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大成房地產公司給孤兒院捐空調的事沒幾天就辦好了。《寶慶日報》應民政局和孤兒院的請求,爲此事作了專門報道。胡大成看到報道時,嘴都笑歪了。不爲別的,就爲自己的女兒會動腦子。這不,報道纔出來半天,大成房地產公司就比昨天多賣出了十幾套房子,比打廣告的效益好多了。
範秋萍也聽了孟昱的話,把大排檔給讓了出去,心想閒着也沒事,就到孤兒院去做義工了。這天,孟昱見諸事安排妥當,便訂了第二天的火車票,要去秦省秦都市重遊遇仙山,再訪“聽雨軒”。
孟昱正在收拾行李,陳國棟來電話了。陳國棟大嗓門在電話裡吼道:“孟老弟,今天到老哥這來吃個晚飯,老哥要好好地謝謝你。”
孟昱笑道:“怎麼了,陳大哥,你滅儒子幫立功受獎了?”
“嘿嘿,沒有。”電話裡傳來了陳國棟尷尬的笑聲,“我請你吃飯,就爲感謝你救了家寶。”
孟昱打趣道:“陳大哥,你不說不提感謝的話的嗎?怎麼,又想起要提它了?”
陳國棟又“嘿嘿”地笑了兩聲,道:“大恩不言謝。但我們現在是兄弟了。你救了你侄兒,是理所當然的,也就不算什麼大恩了,我這做哥哥的也該謝謝你了。”
孟昱被繞樂了,道:“那好吧,我馬上打的過來。”
陳國棟道:“別急。你告訴我你的地址,我派人來接你。你自己打的過來,怕不太方便進我的門。”
孟昱一想也是,如果自己打的去,免不了受哨兵們的盤查。孟昱便把自家地址告訴了陳國棟。陳國棟記下後,道:“孟老弟,你十五分鐘之後下樓,有一輛軍用吉普會接你來我家。”
陳國棟放下電話,叫了一名警衛班長去接孟昱,而後對任詩柔道:“好了,老婆,我把人請過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任詩柔笑道:“這些小事,還要看我的?不就是取他一些頭髮,給他拍個標準照嗎?總之,待會兒我怎麼說,你就怎麼附和。”
陳國棟點點頭,道:“這劉二伯,我辛辛苦苦調兵救他的孫子,他不給我表彰則罷了,還訓我,說什麼不請示上級,擅自調兵干涉地方公務。我就要看當他知道我調兵是救他的孫子時,他的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任詩柔道:“算了,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不要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要最後DNA驗出孟昱不是劉二伯的孫子,而你又把它搞得滿城皆知,那你的麻煩就大了。”
陳國棟訕訕一笑,道:“我不就只在你面前嚷嚷嘛。再說了,你看孟昱那模樣,簡直就是劉二伯的翻版,錯不了的。”
任詩柔道:“好了,我知道。另外,你也不要怪劉二伯訓你,他這是小罵幫大忙。如果你的競爭對手揪住這事做文章,你的麻煩更大。和平時期,你擅調軍隊,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恐怕都難逃處分。”
兩人說話間,接人的警衛班長進來報告說孟昱到了。二人連忙迎出,把孟昱讓到了客廳。
三人在沙發上分主賓坐下,任詩柔看了看孟昱和陳國棟,道:“孟昱,這次家寶的事多謝你了。任姐給你買了一套西裝,你去穿了試一試。”
任詩柔一招手,一名保姆走了過來。任詩柔對保姆道:“齊嫂,麻煩你把孟昱帶去換上我給他準備的那套西裝。”孟昱不知道任詩柔在搞什麼名堂,他看了看陳國棟,陳國棟一擺手道:“聽你任姐的吧。
要知道我這個司令都聽她的。”
孟昱是個隨和的人,便也不再問爲什麼,就跟着齊嫂去換衣服了。等孟昱換好衣服出來,發現陳國棟已經換成一身戎裝了。任詩柔看一看陳國棟,又看一看孟昱,道:“不錯。一文一武哥倆好。我們非得照個相留作紀念不可。”
任詩柔說罷,便拿出了一個高級數碼相機,對準了兩人。任詩柔一邊調焦距,一邊指揮着兩人擺姿勢。任詩柔擺弄了一會兒相機,突然道:“慢着,孟昱的劉海太長了一點,讓我把它剪剪。”說罷,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把剪刀,口裡說着:“別亂動。”手卻不停地把孟昱的劉海,剪下了一撮頭髮。
任詩柔把那撮頭髮交給齊嫂道:“去把這頭髮丟垃圾桶裡了。”說罷,對齊嫂使了個眼色。齊嫂會意地道:“好呢。”便拿着那撮頭髮離開了客廳。
孟昱哪裡想得到任詩柔是要想辦法得到他的DNA樣本。任詩柔見頭髮取到,便認真地給陳國棟和孟昱照了幾張標準像。連任詩柔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幾張相片的歷史意義。若干年後,其中一張照片被永久地陳列在華國曆史博物館。照片的說明是這樣的:“中央總書記、**主席孟昱(左)和**第一副主席陳國棟,兩人早年便結下深厚友誼。這友誼是他們日後在長達十年的合作中,互相支持,互相信任的基礎。在孟昱和陳國棟的任期中,華國一躍成爲政治第一、經濟第一、和軍事第一的現代化強國。”
照完相後,三人閒聊了一會兒,便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陳國棟家的晚餐很隨意,都是些家常小菜,但味道不錯,看來有個好廚子。飯後,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孟昱告知了他的旅行計劃,陳任二人爲他祝福,最後陳國棟就派軍用吉普把孟昱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孟昱和範秋萍道別後,胡昭昭把孟昱送到了火車站。火車開動後,孟昱再次用逆天功傳音入密,對胡昭昭說再見。胡昭昭先是一激動,而後想起宋靜那天激動的樣子,心裡恍然大悟:“原來宋姐姐聽到了昱哥哥的聲音。奇怪了,昱哥哥的聲音怎麼能傳出來呢?”
孟昱買的是一張普通硬臥票,所在車廂正好在軟臥車廂的隔壁。孟昱在火車開出寶慶車站後,便躺在牀上休息。耳聽着列車廣播裡播出的熟悉的《紫竹調》,孟昱開始想象這次重訪“聽雨軒”的種種可能的結果。想着想着,孟昱居然睡着了。
等孟昱醒來的時候,列車已經停站。孟昱一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了。看了看外面的站臺名,原來已經到了江城站。就聽得有人低聲抱怨:“這列車不該在江城車站停這麼久的。莫非在等什麼重要人物上車?”另一個聲音道:“莫管閒事,睡覺。一覺睡醒,我們就到了。你管他中間停了多久?”
就在這時,有十來人匆匆地上了軟臥車廂,把正中間的三個包廂都佔了。他們一上來,列車就開動了。孟昱不由地好奇:“看來這十來人中間就有剛纔那乘客所說的重要人物。”孟昱凝神一聽,就知道左右兩包廂裡的八人都是有功夫的人,看來是保鏢。
就聽正中間那包廂裡,有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道:“爸爸,您就先回香江吧。我和慶月一定能找到弟弟的。”
一個老人的聲音道:“慶年啊,你弟弟慶日已經失蹤二十六天了,我一直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合我們家的背景,我認爲有三種可能。”
那叫慶年的中年人恭敬地道:“爸爸,您請說。或許我們能從您的分析中找到新的線索。”
那老人道:“我不想瞞你們,也瞞不住,因爲整個香江的人都知道, 我們付家是從黑*道起家的。我早年結下了不少仇人。雖然我從洗白後,就開始做善事,但有些仇恨,不是幾件善事就能化解的。我想第一種可能,就是我的仇家或他們的後代,害了慶日。”
聽到這,孟昱猛然想起了一個名震香江的大家族。父親付振東,早年創建“仁義幫”,靠走私軍火,發了大財。而後創建“安邦有限責任公司”,從事遠洋運輸。漸漸地,生意越做越大,開始涉足證卷、房地產、醫藥、和影視。付振東爲人豪爽,義氣干霄。洗白後,大力支持慈善事業,倒是搏得了不少好評。
付振東膝下有三子,取名爲慶年、慶月、和慶日。按付振東的說法,每個兒子,都給他帶來了好運。大兒子出生時,已經能夠過一年一慶的好生活了,故名慶年。等二兒子出生時,已經能夠過一月一慶好生活了,故名慶月。等到小兒子出生時,付振東已經成了億萬富翁,可以天天慶祝好生活了,故名慶日。
就聽又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道:“爸爸,如果是仇家害了慶日,他們一定會告訴您的,因爲他們想看到您痛苦的樣子。既然沒有人來告訴您他害了慶日,就說明這第一種可能並不成立。”
慶年忙道:“對,對,慶月說得對。爸爸,您就別擔心,慶日一定還活着。”
付振東嘆了口氣,道:“我也希望不要有這第一種可能。如果是仇家害了慶日,慶日一定會死得非常的痛苦。我不要這樣。第二種可能,就是慶日被人綁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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