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收了線,對宋靜和葉念蓉道:“我已經搞到了蘭孟君的地址和電話。我今天晚上就去她那探個虛實。”
葉念蓉道:“昱弟,你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蘭孟君從國外回來,也不知她有沒有門路搞到槍。”
孟昱道:“你們放心,她有鋼槍,我有銀針。還說不定是誰快呢。”
宋靜本也想多說幾句,但一想,自己也見識過孟昱那神乎其技的功夫,想必就是對方有槍,孟昱便是不能傷敵,也應該能自保有餘。宋靜便只是輕輕地說了句:“小心行得萬年船。”
孟昱點了點頭,先上網把小區的住宅分佈圖仔細地看了看,把蘭孟君所在的樓棟位置記清楚了,心中又把自己的計劃過了一遍,而後打坐練功。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精神抖擻的孟昱收拾妥當出了門。孟昱雖然沒有誇張地穿上夜行衣,但也穿了一身深色的衣褲。腳穿一雙黑色的運動鞋,腰繫黑腰帶,腰帶裡別了十二枚銀針。這銀針露在腰帶外的部分,早被孟昱染成了黑色。就孟昱這打扮,往黑暗處一站,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有人。
孟昱攔了輛出租,直接到了那高級住宅區的圍牆外面。孟昱要出租車司機開車繞圍牆幾周。出租車司機看了看孟昱的打扮,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地照孟昱所說的做了。
就在這幾圈的繞行中,孟昱看清楚了圍牆上監控錄像頭的位置。孟昱便要出租車司機把自己在一個監控錄像的死角放了下來。那司機收了錢後,連看都沒敢看孟昱一眼,一溜煙地開車跑了。
孟昱站在那凝神聽了聽圍牆裡面的動靜,又四周看了看,見四周無人,便等監控錄像頭轉到其它方向,運起逆天功,雙腿一蹬,手腳並用,人“哧溜”一聲,就躥上了牆頭,而後輕輕地落到了院子中間。
孟昱確定了自己的位置,又想了想蘭孟君樓棟的位置,便飛快地在小區的樓棟之間穿梭。不一會兒,孟昱就來到了蘭孟君的樓棟下。
這是一棟二十八層的樓。蘭孟君的房間在頂樓,又是所謂的PENTHOUSE。孟昱沒有鑰匙,當然進不了樓道的大門。但孟昱的計劃是從外面爬上去,到頂樓天台,運起逆天功,聽蘭孟君房間的動靜,希望能有所發現。必要的話,孟昱可以想辦法從陽臺潛入或強行進入。
孟昱看了看四周,剛要施展逆天功爬樓,就聽有汽車開過來的聲音。孟昱想往暗處閃時,車燈已經照在了自己身上。孟昱一看,是一輛出租車。孟昱笑着向出租車揮了揮手,而後做了幾個打拳的動作,儼然是一副小區居民在做晚鍛鍊的情景。
出租車在孟昱身邊停下,一個打扮時髦的妖豔的女子下了車,對孟昱道:“孟先生,這麼巧,你也住這了嗎?”微微的酒氣,夾着陣陣的高級香水味,撲鼻而來。
孟昱一看這女子,很面熟的樣子,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女子嫣然一笑,甩給出租司機一張百元大鈔,道聲:“不用找了。”
那司機接過錢,一溜煙地開車走了。孟昱耳尖,聽司機嘀咕了一聲:“騷貨。”
那女子媚眼如絲地看着孟昱道:“孟先生,我有點乏了,你能幫我拎拎包,送我上樓嗎?”
孟昱這時纔想起這女子是誰。原來這女子是那名叫甘露的藝人,孟昱和秦天等初次見面的時候,甘露就是和秦天粘在一起的。孟昱看了看甘露手中的LV包,也不知是真貨還是假貨。但見這包也沒有鼓鼓囊囊,
便是裡面放的都是金子,也應該沒有幾斤。
孟昱心想,就這樣混進去也好,省得自己爬樓了。孟昱接過甘露手中的包,那甘露順勢就挽住了孟昱的胳膊,那一對胸器直往孟昱的胳膊上蹭。孟昱道:“鑰匙呢?”
甘露眉眼一橫:“怎麼了,你不住這?”接着“咯咯”地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來這專門吊我的。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孟昱心想:“你自己發騷,不要扯上男人,好不好?”嘴上卻說:“別瞎鬧。我住隔壁單元,我的鑰匙可開不了你的門。”
甘露“吃吃”笑道:“鑰匙在包裡,你自己找。”
孟昱道:“你別拽着我胳膊,我要找鑰匙呢。”
甘露道:“不拽便不拽,借你的背靠靠總可以吧?”說罷,鬆開了孟昱的手,但胸前的一對胸器就直接的壓在了孟昱的側背上。
孟昱道:“喂,你自己站穩了。摔壞了我可不負責任。”孟昱邊說,邊打開甘露的手包翻了起來。孟昱被手包裡的東西給雷住了。化妝品小錢包那是女性手包裡必有之物,可甘露的手包裡還多出了一打避孕套和一盒避孕藥。甘露似乎知道孟昱心裡再想什麼,便仗着酒勁道:“你們男人有時太猴急,不然,我也不要準備事後藥了。”
孟昱先是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了。“事後藥?”孟昱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這避孕藥的別名還挺形象的。”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孟先生,你還真是風流才子啊。”
孟昱擡頭一看,原來是蘭孟君。看來蘭孟君也剛從外面回來。孟昱尷尬地一笑:“蘭總,真巧啊。你和我朋友住一個樓棟?”
蘭孟君冷眼看了看孟昱和甘露,嘲笑道:“孟先生的女朋友還真多啊。”
孟昱還沒有說話,甘露開口了:“怎麼了,昱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喜歡他難道不行嗎?”
蘭孟君冷笑一聲,拿出鑰匙開了樓道門。孟昱正要跟進去,蘭孟君一攔,道:“用你自己的鑰匙開門。這是高級住宅區,不是什麼殺人狂和野雞能亂進的。”說罷,“砰”地一聲,把樓道門給關了。
甘露罵了句:“狗眼看人低。哼,瞧她那**,要不是賣逼,她能住PENTHOUSE?平時拽得像公主,背地裡不知賣了多少次。說我?大姐也不說二姐了。”
孟昱知道蘭孟昱是恨自己,順便把和自己有關係的人也恨上了。可甘露和自己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雖然孟昱瞧不起甘露的所做所爲,可今天畢竟是自己想利用甘露進門,才導致甘露遭羞辱的。孟昱剛要說聲對不起,就聽甘露道:“殺人狂?她爲什麼叫你殺人狂?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對她始亂終棄,導致她懷孕流產,對不對?你殺了你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孟昱頭都大了,開始後悔爲什麼要打這個懶人注意。早知這樣,自己爬樓就好了,也不會有這些尷尬事。也不知蘭孟君懷疑自己沒有。甘露見孟昱不吭聲,更加以爲自己猜對了,便道:“我聽天哥說起你很有錢,不會是你給她買的這PENTHOUSE吧?”
這時,孟昱找到了鑰匙,打開了門,道:“別瞎猜,進去吧。”
二人進了電梯,直上到二十七樓,巧了,甘露的房子就在PENTHOUSE的下面。孟昱心裡暗自高興:“這下偷聽起來就方便了。不過,要找個什麼理由留在這裡呢?或者,我就點了甘露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她醒來後,恐怕也會以爲是她自己喝醉了,睡過去了吧。”
孟昱正在思考該怎麼留在甘露的房間裡偷聽蘭孟君的動靜,甘露已經進到臥室,脫掉了外面的套裝,就穿了一身情趣內衣出來。見孟昱法愣的樣子,甘露道:“喂,別發呆了。我要去洗個澡。你要一起洗嗎?”
孟昱這纔看到甘露的樣子, 不由地嚇了一跳,滿臉的窘色,心想:“鴛鴦浴?這甘露也太猴急了吧?難道她真認爲我是來吊她的?”
甘露見孟昱窘迫的樣子,輕聲地笑了笑,朝孟昱揚了揚手中的一套乾淨的情趣內衣,道:“等我啊。你自己先看看電視吧。”
孟昱不由地嚥了口口水,但心裡卻很明白,自己和甘露是不可能發生什麼的。撇開秦天的關係不說,孟昱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孟昱是大腦決定下半身的男人,與下半身決定大腦的男人是有區別的。在孟昱看來,男女因感情好到一定程度而做愛,是大腦決定下半身;男女因性慾而做愛,是下半身決定大腦。孟昱知道自己和甘露毫無感情而言,要發生點什麼男女關係,恐怕暫時是不可能的。
孟昱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雜念,運起逆天功,開始專心聽蘭孟君房間裡的動靜。就聽到有門鈴聲,蘭孟君在問:“誰呀?”
“蘭姐,是我,軍子。”一個粗曠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
蘭孟君按了開門鍵,打開了樓道大門,道:“我把電梯放下來接你。”
過了幾分鐘,蘭孟君打開了房門,把那個叫軍子的人讓進了房裡。孟昱便猜,那叫軍子的人,就是剛越獄的王勇軍。
孟昱打起精神,準備把蘭孟君和王勇軍之間的談話聽個清楚,好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抓住蘭孟君犯法的證據。就在這時,一個暖暖的、溼溼的、軟軟的、香香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懷裡。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在想我嗎?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