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曼很滿意自己說出的話能有那麼多的效果,也不忍心繼續看着好友焦急,於是開口提醒道“不急,現在纔是六點。”
聽到林欣曼如是說,喬樂菲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呼……老天保佑,不,欣曼保佑。
“謝謝你了,不然我今天可得丟臉……”喬樂菲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的,以前週末不營業的時候,她一般要睡到中午十二點才悠悠醒來。
“行了,行了,你趕緊洗漱吧,今天姐一定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林欣曼看着喬樂菲的眼神閃閃發光,像是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那眼神,讓喬樂菲不禁感到背後一寒,不過她還是很相信林欣曼的化妝技術的,再怎麼說,她也是美容院的資深顧問呢!
趁着時間也還早,兩人悠悠的吃了個早餐,可是喬樂菲在換衣服時,卻糾結了,打開衣櫃,裡面全都是一些看起來簡潔利落的衣服。
一番翻箱倒櫃之後,就沒有能找到一件適合去見家長的衣服,林欣曼看着丟滿了臥室的衣服,是徹底忍不下去了,“喬樂菲,怎麼活得這麼粗糙蘇漠南還是喜歡你啊。”
經過一番林欣曼的毒舌吐槽之後,她還是回到自己的臥室,提着個精緻的袋子,丟到了喬樂菲的牀上,還一邊道“這一件可是齊煜給我買的,我都還沒有捨得穿過一次呢,便宜你了!”
喬樂菲知道林欣曼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是是是,便宜我了,謝謝我們的小欣欣……”
換上林欣曼給的那件白色裙裝,顯得喬樂菲更加的出落大方,而且再加上林欣曼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喬樂菲本就漂亮臉蛋更加迷人耀眼。
就連蘇漠南來接她的時候都忍不住誇了幾句,喬樂菲表示心情很好,蘇母喜歡玉器,喬樂菲看中了一個古樸大方的玉佩,硬是不讓蘇漠南掏錢,買下了給蘇母的禮物。
雖然蘇母不喜歡她,但是她對蘇母該有的禮節是不會少的,而給蘇父的禮物蘇漠南早就準備好了,這讓喬樂菲不禁一陣的感動。
“傻瓜,別感動到哭了纔好。”蘇漠南眼鏡裡滿滿的都是對喬樂菲的寵溺之色。
喬樂菲擦了擦臉,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紅了,轉過身不再去看一臉壞笑得蘇漠南。
今天蘇漠南開了一臉低調卻很奢華的商務車,加長的車身足已經看出主人不平的氣質,可此刻,開車的司機聽着後面平時嚴肅起來不是人的老闆的笑聲,恨不得捏自己一把。
好在這種情況也沒有維持多久,蘇家老宅就已經到了,喬樂菲有點擔心,蘇漠南是何其聰明的人,這一點又怎麼會躲得過他的眼鏡,他握緊了喬樂菲的手,低沉的聲彷彿帶着魔力一般安慰道“別害,一切有我。”
蘇漠南的手有些冰涼,不知怎麼就能讓喬樂菲安下心來,喬樂菲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走進了蘇家的大門。
時光荏苒,即使兩人會相隔多年,但是對一個人的情感還是會是最初的樣子,不會因爲時光的延長而變得或淺或深,大概說的就是她和蘇漠南了吧,兩個人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了一起,喬樂菲握着蘇漠南的手觀察着蘇家毫無變化的裝飾在心裡默默的想着。
當蘇母知道蘇漠南要回來的時候,內心很是開心,但是當她聽到蘇漠南要帶喬樂菲一起回來的時候,那原本高興的心情瞬間變得一落千丈,因爲蘇母對於喬樂菲很是不喜歡,甚至是討厭到一眼都不想看到喬樂菲的樣子。
剛進偌大豪華的客廳,喬樂菲就遭受到了蘇母的白眼,蘇母高高在上一般揚起那張精緻的臉:“呵,沒想到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人到是變漂亮了,可勾引我們漠南的心卻一點都沒有變!你居然還纏着他,你臉皮厚得程度,這可真是讓我意外啊。”
喬樂菲聽着蘇母說的這話,臉瞬間就白了,蘇母的話似乎就是自己有多麼的想要和蘇漠南在一起,一直是自己苦苦哀求蘇漠南不要離開自己一樣。
喬樂菲最終忍下了蘇母挑釁一般的話語,想着自己畢竟她是他的母親,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於是道:“姜阿姨,我給你挑了一塊玉佩,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
喬樂菲口中的姜阿姨,就是蘇母——姜玉凌。
“哼,你再費盡心思討好我,我也不會接受。”蘇母留下這句話就上樓去了。
而喬樂菲並沒有去理會蘇母剛剛的那句話,因爲那些話對於喬樂菲來說,已經是習以爲常了,如果蘇母不說剛剛的那些話,纔會讓自己感到些不習慣。
蘇漠南先開口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對不起,我母親她……”
喬樂菲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笑嘻嘻的道“沒事啊,我都習慣了。”
不知道怎麼了,喬樂菲說出這句話時,蘇漠南突然覺得自己心臟的那個位置好像被人扯了一樣的疼……很多年之後,他才明白,那種疼,叫愛。
不一會,蘇母又從樓上下來了,而僕人也推着蘇父——蘇迅豪出來了。
蘇迅豪招呼喬樂菲坐下吃水果,在家裡不要客氣……
蘇漠南把喬樂菲精心挑選的禮品拿給蘇母,蘇母還是很疼愛這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唯一兒子的,“漠南,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嗎?怎麼媽看你都瘦了呢……?”
“媽,您不要多想了,一切都挺好的。”回答蘇母的還是平靜如水的聲音。
“那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我們呀……”蘇母說着說着就又是哭了起來,擦着眼角的眼淚。
蘇漠南臉上還是面無表情“我最近有些忙,您看看您喜不喜歡樂菲給您挑的禮物吧。”
蘇母雖然討厭喬樂菲,但是也不好意思拂了自己兒子的意,於是不情願的拆開包裝精美的禮盒,只是隨便瞟了一眼,淡淡的道“挺喜歡的。”
喬樂菲對蘇母對自己的這種態度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在聽到蘇母的這番話後,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任由蘇母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