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連成的舉動越來越瘋狂,他將我的兩隻手死死的握在他的左手裡,右手開始不安分的撕扯我的衣服,嘴裡還是那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想溫連成一定是瘋了,我被他嚇得哭了出來,趁着空隙使勁一擡‘腿’。
隨後我就聽到了溫連成一聲慘痛的叫,他就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被獵人打了一槍之後,疼痛讓他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我趁着溫連成吃痛的空檔掙脫跑了出來。
一路跑到樓下,保姆見我衣衫襤褸、慌慌張張的樣子,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我。
我被溫連成嚇得不輕,根本顧不上理保姆就直接衝出了‘門’外。
回到酒店我還驚魂穩定,我從未見過溫連成如此失控,也不知道他爲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我爸見我一臉蒼白,擔憂的問:“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搖了搖頭,就朝着自己的房間去了,我把‘門’鎖了起來,進了衛生間,把浴缸的水放得滿滿的,水聲一直滴答滴答的流,我泡在浴缸裡,腦海裡不斷浮現溫連成剛剛失控的模樣,他想親我,想要佔有我。
我使勁捶打自己的腦袋,卻還是不停的想起。就連夜裡睡覺做夢都夢到溫連成一臉冰冷的模樣朝着我走來。陣樂節圾。
我被夢驚醒的時候,天剛剛灰灰亮,我拉開窗簾,看到不遠處的山頂漸漸的‘露’出了晨曦,讓我不禁想起我跟陸思晨的第一個夜晚,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年少,偷偷‘摸’‘摸’的去了酒店,做了我們這輩子第一次的事,都興奮,所以就算那麼累還是早早的醒來了,我們也像現在這樣相擁着站在酒店的窗戶前看着太陽一點一點的從山頂爬上來。
想着想着鼻子就酸了,不知道站了多久,敲‘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擦了擦眼角,去開‘門’,我爸一臉擔憂的模樣站在‘門’口:“醒啦?”
我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向房間,我爸跟了進來。
他‘摸’了‘摸’我的肩膀:“心情有沒有好點?”
我看着他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是不是跟連城吵架了?”我爸一步一步的問。
我愣了一會兒搖頭:“沒有啦,爸,你要胡思‘亂’想。”
“剛剛連城來過了,我說來叫你,他讓我不要叫,我纔來問問的。”
我一怔,溫連成來過?我吸了吸鼻子:“他來做什麼?”
“咱們不是中午的飛機嗎?他說來給你送些平常換洗的衣物,就不送我們去機場了。”爸爸說的時候,還一邊指着放在客廳的行李箱。
我瞥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哦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跟我爸說這事兒,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我肯定會毫不掩飾的告訴她,因爲她是‘女’人,至少知道怎麼安慰我,或者給我意見。可惜我爸是個大男人,就算告訴他了他也只能當做故事聽聽。
說實話,我也知道既然我選擇跟溫連成結婚,就應該做好準備被他佔有的那一天,不可能一輩子都分房睡,可是我就是說服不了自己,更何況還是在那樣尷尬又緊張的情況下。
我晃了晃‘混’沌的腦袋,推了推我爸:“爸,你趕緊去收拾行李吧,我們早點去機場,不然該來不及了。”
我爸嘆了聲氣,便出去了。
上午十點的時候,我跟爸爸都收拾好了行李,把媽媽的骨灰裝好,就開始往機場去了,由於司機張伯被爸爸提前叫回去安排家裡的事情了,我們只好打車去機場。
住的酒店裡機場還‘挺’遠,我們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個車根本裝不下,於是跟爸爸商量了後,我們一人打一輛車。
把爸爸送上車,我才攔了一輛車,把行李裝進去,上車。
車子剛剛走到十分鐘不到,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溫連成,我猶豫要不要接,反正都在回家的路上了,就算他想怎麼樣也追不上了,我這樣想着就接了。
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到了溫連成焦急的口氣說:“樂樂,你快回來,媽媽的案件出了點問題。”
他說得我雲裡霧裡的,安可不是已經緝拿歸案了嗎?什麼就叫又出問題了?
“怎麼了?”我連忙問。
“安可不能被逮捕,要重新開庭審理......”
掛完溫連成的電話,我立馬打給正在前面一輛車的我爸,我告訴他溫連成說的,於是我們就將司機掉了頭,回酒店。
剛剛下車溫連成就焦急的等在酒店‘門’口,看見我下車,立馬上前來接行李。
我也顧不上昨晚的尷尬,立馬詢問狀況。
我爸比我還着急,拉着溫連成就問:“怎麼回事?”
“先回房間再說,我已經重新幫你們開了房。”溫連成不緩不急的說。
我們加快步伐隨着他到他已經定好的套房裡。
“安可向法院遞‘交’了一份‘精’神堅定報告,證明她有‘精’神病,法院不予逮捕,並且要求重審此案。”回到房間,溫連成還沒來得及坐下就開始說。
“‘精’神病?瞎說吧?”我頓時不淡定了,“就算有‘精’神病就可以隨便殺人了嗎?”我朝着溫連成吼。
溫連成像個受委屈的孩子看住我‘欲’言又止。
“樂樂,好好說話。”我爸嚴肅的提醒我,我才意識到我的情緒有些過‘激’。
我看着溫連成言語溫淡了些:“她做了那麼多壞事說不能判刑就不能判刑嗎?這世界還有王法嗎?”
溫連成拍了拍我的背:“樂樂,你冷靜點,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出安可究竟是不是‘精’神有問題,替媽媽討回公道,而不是在這裡乾着急。”
溫連成說得也對,就算我在這裡怨天尤人,也無濟於事,法律講究的是證據,若她安可真的有‘精’神病就算判刑也是過失殺人,不會判死刑。
“我等會兒先叫律師過來,咱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溫連成冷靜的說。
“好,先把律師叫來看看有什麼辦法吧。”我爸也跟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