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有負面情緒表現在他面前,可是臉還是不自然的沉了下來。
“我不想當你養的豬,成天就知道吃飯睡覺。”
陸思晨的臉也忽然沉了下來,我知道我的言辭是有些欠妥了,可是就是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我不是怕你累嗎?這幾個月看你天天爲工作煩,愁得焦頭爛額的,我心疼啊!”陸思晨情緒有些‘波’動,說話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
我的‘性’子也不弱,自然受不了他對我大呼小叫,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我冷冷的撇着他喊:“就算我找不着工作,餓死在街上也不要你養!”
陸思晨氣得直打哆嗦,他鼓着眼睛瞪着我:“蘇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敢情我爲了你好,心疼你還有錯了不成?你這是無理取鬧!”
“我就無理取鬧了,怎麼了?總比有的人動不動就拿工作說事兒,踐踏別人的自尊強得多!”
陸思晨被我氣得徹底無語了,臉紅脖子粗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卻無處發作,最後只得從鼻孔裡冷哼一聲,摔‘門’而去,留下我在屋裡還硬着個脖子跟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
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陸思晨一整夜未歸,我一整夜無眠。
如果我早些知道自己這樣的‘性’子會在我們濃烈的感情上面留下明顯的疤痕,我想我一定會收斂些的,因爲後來我懂得了:在愛情面前,驕傲和自尊一文不值的道理。
跟陸思晨吵架之後,那日通知我去複試的報社再次打來電話,說我被錄取了,讓我明日去上班。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去複試,爲什麼會被錄取,我很疑‘惑’,可是因爲工作的事情我已經跟陸思晨吵架了,我不想被這樣的負面情緒影響太久,也不想將消極的情緒帶給陸思晨,最後決定去上班。怎麼也先穩定下自己這顆浮躁的心再說。
上班的第一天我再次看見了那日面試的猥瑣男,他領着我去人事部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叫張戈。是人事部經理,大家都叫他張哥,他看我的眼光異常怪異,說不出什麼感覺,卻讓人頭皮發麻。
張戈領着我到了人事部就撇下我走了,臨走的時候,擺着一張臭臉,朝着爲我辦入職手續的小艾‘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這位蘇小姐可是貴人,你可得招呼好了,要是有什麼不妥帖的地方,小心你的飯碗!”
小艾被嚇得畏首畏尾,驚慌的撇了我一眼,便連忙點頭:“是,知道了。”
我不知道初次見面,爲何張戈就對我那般不客氣,直到後來安可出現,我才明白有一種愛不但可以跨越國界還可以跨越‘性’別。
剛剛到辦公室,就看到了那日溫文爾雅的溫連成,他停在我的辦公室‘門’口,頓了一下才走進來,我對他有印象,只是沒有想到他就是公司的老闆,若不是跟在他身後的張戈叫他溫總,我還真以爲他只是公司的員工。
我在辦公室收拾,張戈一臉不好的語氣:“蘇樂,見到老闆也不知道打招呼的麼?有沒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