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思晨都低着頭,爛着臉,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救場,我媽臉一板,盯着陸思晨嚴肅的問:“陸思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你沒有父親嗎?”
阿姨見我媽有點怒意,也機敏了一把,她立馬拉住我媽的手爲自己圓場:“親家母,你先別生氣,是這樣的哈,思晨會說他只有媽媽,是因爲他很小的時候我就跟他爸離婚了,所以他就認爲他自己沒有父親。可畢竟孩子還是兩人生的,也得通知他父親一下。”
我媽這纔將信將疑的看了我和陸思晨一眼:“是這樣啊?思晨也沒有說清楚,我以爲......”
“是孩子的錯,也是我的錯,應該事先給您說清楚的。”阿姨謙虛的說。
我和陸思晨都捏了一把汗,以爲事情就要敗露,沒想到阿姨還挺機靈,幸好我媽沒有再懷疑,才心平氣和的跟她交談。
時間過了一會兒,兩人也交談得挺滿意的,還特別友好的握了手。
我媽笑着說:“既然我們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聘禮的事兒,你們就看着辦,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我們家樂樂都這樣了,也沒有什麼好去問你要什麼聘禮,嫁妝這一塊兒,你放心,我們也是有禮數的人家,一定會到位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家儘快把這事兒給辦了,我也好通知孩子她爸爸過來。”
阿姨也一個勁的點着頭,我媽說什麼她都說好好好,到底不是陸思晨的親媽。
我們都以爲這個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起身準備離開,從後面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誰允許他們結婚的?”我們都齊刷刷的轉過頭去,看着陸正音帶着上次去公司找我麻煩的兩姐妹,大搖大擺、趾高氣昂的朝着我們走來。
我跟陸思晨同時睜大了雙眼,陸正音怎麼會來的?她又是怎麼知道這裡的?難道是陸思晨說的?我看着陸思晨用眼神問他是不是他告訴陸正音的,陸思晨非常無辜的搖頭,說絕對不是他。
緊接着就看到假扮陸思晨母親的那個阿姨一臉尷尬的瞥着他,陸思晨瞪着眼睛看她,阿姨歉意的說:“晨晨啊,阿姨實在不忍心欺騙人家姑娘的媽媽,所以就告訴你媽媽了。”
當時我簡直有些莫名奇妙,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她跟陸正音認識,而且還告了密?當時我恨不得把陸思晨的腦門敲破,怎麼找個跟他媽認識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假扮他母親的阿姨是,他們的鄰居,據陸思晨說,他也不認識其他阿姨,就找了鄰居的阿姨,他也沒有想到阿姨會使出這麼一招把他媽給叫來了。
我當時幾乎是欲哭無淚。陣低廣劃。
看着陸正音氣沖沖的走來,那阿姨連忙上去笑嘻嘻的跟她說:“老陸,人家姑娘的媽媽還不錯,人也大方,我看挺好的。”
結果陸正音根本不領她的情,瞪了她一眼,板着臉:“好什麼好?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母親,女兒都不守婦道了,她媽又能好到哪裡去?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她出口就傷人,我媽還一團迷茫,她板着臉轉過來問我:“這是誰啊?說話怎麼這麼沒有素質?”
我吞吞吐吐的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最後是陸思晨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阿姨,她纔是我媽。”
只見我氣得手往桌子上一拍大聲說:“搞什麼名堂?你居然還找個假扮的媽來騙我?把我當什麼了?把我們家樂樂當什麼了?”
陸思晨立馬擡起頭,哭喪着臉說:“阿姨,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樣騙你的,只是......”
“只是,我們家不需要蘇樂這樣沒有道德節操,又不懂尊卑的媳婦兒,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陸正音搶了陸思晨的話,劈頭蓋臉的就是對我一頓侮辱,還順帶把我媽也給侮辱了。
我媽也不是個軟柿子,罵她不說還罵她的女兒,她自然不依,於是跨前一步,到陸正音的跟前:“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生沒人教?難道你兒子欺騙長輩,玩弄長輩,不通氣就把人家閨女肚子搞大了就有教養了?”
“你閨女的肚子可不是我們家晨晨搞大的,被誰搞大的你自己問你女兒去,有沒有有臉說?自己在外面偷了野男人,還要我們晨晨買賬,現在還要我們晨晨人野種做兒子,真是笑死人了!反正這門婚事我不會答應的!”陸正音越說越過分,那副嘴臉越來越難看。
我媽被氣得直接往她面前靠指着她吼:“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我女兒的肚子要不是你兒子搞大的,他會甘願戴綠帽子?一個母親沒有一個母親的樣子,還句句帶髒,我看你活了這幾十年都是白活的。”我媽雖然強勢但是她從來不會罵人,所以在跟陸正音爭吵的時候,顯得特別弱勢。
我實在看不下去,把我媽拉了回來,指着陸正音罵:“陸正音,我警告你,你要是在侮辱我媽一次,我就要你好看!”我已經被蠻橫無理的陸正音氣得失去理智。
陸正音見我這樣說,更加囂張了,她歪着嘴巴一副不屑的樣子:“怎麼樣?我就說了,有其女必有其母,都是在男人牀上賣弄的賤人!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就不行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出手打人不成?”
啪~陸正音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掌也剛好落到她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真的已經完全喪失理智。
以前陸正音不管怎麼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可是現在她欺負到我媽頭上了我還這麼可以忍。
大家都驚訝的看着我,我媽嚇得叫了出來,她大聲叫我的名字:“樂樂!”
卻也沒能阻止我,陸思晨立馬跑上去拉着他媽跟他兩個要上來鬧事的姨。張伯則把我緊緊的抱着:“樂樂,你冷靜點!”他死死的抱住我,讓我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