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其實,每個月的錢是,我問我媽要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已經低到塵埃裡。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掰開的他的手,轉身看着他:“你答應了你媽什麼條件?”我也不想跟他拐彎抹角,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陸正音來找過我,既然都捅破了,不如就坦坦白白的吧。
他先是驚訝的看着我,然後又恢復了平靜,他應該猜得到我回去跟蹤他,也是事出有因的,現在我這樣問他,想必以陸思晨的智商很容易就差到了陸正音來找過我的事情了。
他低着頭,也沒有說話,像是在顧忌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扯着他的衣角:“你說吧,我不會怪你。”
陸思晨若有希冀的看着我,但是還是猶猶豫豫。
“說啊。”我有些急了。
“我說了你別生氣啊,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會答應她也是權宜之計。”陸思晨先給我一顆定心丸。
看我點頭,他才慢慢開口:“她說我要錢可以,但是今年過年之後就必須跟你分手。當時我想着,一年之後我就已經有能力養活你了,也不會再問她要錢,她也不能要挾我了,我們又急着要錢,就答應她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陸思晨沒有說完,可是,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於是我就這樣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看我不追究,他也沒有再拿溫連成預支給我的工資的事情做文章,我們漸漸的平息下來,臨睡覺之前,他只是找我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老婆,明天你一定記得把那些錢拿去還給你老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是個男人!”
我點了點頭,示意答應。
沒過多久耳邊就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陸思晨睡着了,他一隻手緊緊的抱着我,跟往常一樣,可是這一夜我卻沒能在他懷裡安穩入睡。
就彷彿我們之間有着太多不爲人知的事情,雖然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心貌似卻相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一整夜我就這樣輾轉難眠,想起陸思晨說他答應陸正音的條件我的‘胸’中又是一陣鬱悶加怒火,陸正音不是千方百計要我跟陸思晨分手嗎?我還真不會入了她的願,她越是搞破壞我就越要跟陸思晨恩愛給她看,我在心底暗自決定。
可是我沒有想到陸正音真的跟我槓到底了,我不明白她到底討厭我哪點,如果單單是因爲我的四川的‘女’孩子,也就罷了,我一直相信這樣的觀念總有一天會被消除,只要我自己不放棄,可是我把陸正音想得太簡單了,她不但介意我是四川的,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她那段難以企啓齒的戀愛。
一個週末,因爲臨時有任務,陸思晨去公司加班了我,我在家休息,但是也沒有閒着,因爲溫連成剛剛開辦了都市麗人這個欄目,要我全權負責,所以閒暇的時候我也要準備,到各處收集資料。
陸正音就是在我開‘門’打算外出的時候出現的,她一臉傲嬌的模樣,站在‘門’口,看着滿臉驚訝的我,說話毫不拖泥帶水:“蘇樂,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