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一個叫做奇怪的蠟像師

390一個叫做奇怪的蠟像師

盛夏總會有新鮮事發生,充塞着網民的視線。對於鋪天蓋地的消息,顧初向來只是一掃而過。前一陣子,她在醫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關於神經生長因子及神經幹細跑腦內移植的文章,一經刊登受到了業內專家的高度好評,作爲神外科系二十幾歲的年輕大夫,業內專家對她的關注很顯然鋪平了她的未來。

她的路越走越順,跟她同屆的實習生中,她在神經外科上的領悟是最高的,爲此顧啓珉正式地找她談了一次話,一句話總結就是他希望她能在最後分科室的時候選擇神經外科。

有句話說得好:人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顧初覺得自己的生命有道分水嶺,過往的五年,她的夢想漸漸稀薄,那道手術室的門、門內的那個世界她最後臉想都不敢想,現實太骨感的時候,夢想也成了奢侈品,那時候的她只求每天平淡度過,能每個月有錢交給姨媽就好。可現在,夢想就在眼前,只要她輕輕擡手就能碰觸的到,甚至,可以緊緊攥着手心裡,感受着它的溫度。

人都是貪婪的,夢想,也會這樣。她知道,她生命中的分水嶺就是陸北辰,如果沒有陸北辰,她一定還在黑暗中繼續前行,品嚐着蝸牛般隱忍的楚痛。

越是想起他的好,她就越是想他。

這大半年來,顧初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總會有很多的夢,全都是關於陸北辰的,尤其是入夏之後,天氣愈發炎熱,她到後半夜總是不得安眠。

不同以往,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是噩夢。

這一晚她又做夢了。

夢迴了那家餐廳、那條散滿了白玫瑰花瓣的小路,燈籠搖曳在微涼的空氣中,樹影婆娑,光影昏暗不明reads;宮女上位手冊。街的對面,陸北辰孑然佇立,像是等了她許久似的。她看見了他,拼命地喊他的名字,衝着他招手。他隔着街與她對視而笑,擡步過街時,一輛車飛馳而過。

又是漫天的紅,將滿地的玫瑰花染得鮮豔。

她瘋狂叫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可是,他再也沒反應了。

很快,她陷入了黑暗之中,拼命地找尋。突然,有隻男人的手輕輕覆在了她的臉上,掌心冰涼,卻是他的氣息。她再次叫着他的名字,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連同他的臉都匿藏在幽暗之中。

她拼命拉扯着他,試圖看見他的臉。

於是,他的臉就穿過黑暗暴露在她眼前,她駭然。

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血液染紅了她的手指。他看着她,破損的顏容之下,那雙眼暗如曜石。他衝着她伸手,用嘶啞的嗓音說了句,“我回來了。”

“啊!”顧初把自己喊醒,驀地睜眼。

夢中的那張臉不見了,只有窗外微亮的光闖了進來,地板微折了亮,清晨的風躍進房間時將風鈴聲撞得細碎。

睡裙被冷汗打溼,顧初在牀上像木頭似的僵直了許久才坐了起來,臉埋於手掌之中,肩頭微顫。

顧思比她晚起些,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進了餐廳,見她臉色煞白着實嚇了一跳,坐下來問,“又做夢了?”

顧初點點頭,沒跟她描述夢境的可怕。

“今天你難得休息,跟我出去逛逛吧。”顧思倒了兩杯牛奶,一杯遞給了她,“你就是天天跟病人打交道,受了影響。”

顧初接過牛奶,“胡說。”

顧思笑嘻嘻的,“從唯物角度解釋,就是你平時工作壓力過大,睡眠不好多夢很正常;從唯心角度解釋呢問題就大了,但凡病人身上的陰氣都重,就會招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正所謂負面情緒滋生暗鬼,你是醫生,每天都會帶着暗鬼回家。”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學校的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顧初喝了口牛奶,將煎蛋切成了菱形塊,一點一點往嘴裡填。

“想象豐富才能更加充分理解生命的真諦嘛。”顧思叼着一塊吐司,神秘兮兮地看向她,“姐,人都是哭着來到這個世界的,但臨死的時候可是千奇百怪的。”

顧初挑眉看着她,“年齡不大,想得問題倒是挺複雜。”

“這不是我想的問題,是一位名叫奇怪的藝術家,他認爲人生有百態,人死亦有百態。”

“他叫奇怪是挺奇怪的,但他的觀點並不奇怪。”顧初慢悠悠地吃着雞蛋,說,“在醫院,或在殯儀館裡,什麼樣的死人沒見過?”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指在人死之前的那一瞬間,就那麼短短几秒鐘所表現出的情感是最真實的。”顧思解釋給她聽,“而這位叫奇怪的藝術家就是專門捕捉人在死亡前幾秒鐘的神情狀態。”

顧初搖搖頭,“真不理解你們這些學藝術的。”

“表達藝術的方式有很多種,爲藝術獻身的人也大有人在。”顧思兩眼放光,“這位藝術家曾經以一場‘死亡’爲主題蠟像展紅極一時,一下子就竄到了一線藝術家的行列,但後來他就銷聲匿跡了,多年不出作品,大家也就漸漸把他遺忘了,直到今年他終於復出,帶着新作品重新殺回了藝術界。”

“蠟像師?”顧初品着這三個字,總覺得怪怪的reads;重生之毒鴛鴦。

“奇怪的蠟像可是當年出了名的,聽說足可以以假亂真,圈內的人都說,如果他的蠟像和一個真人站在一起,哪怕是近看,一時間都不會察覺有一具是蠟像。”顧思說完,拿過手機啪嗒啪嗒搜索了一番,然後遞給顧初,“你看。”

顧初擦了一下手,接過手機看了看。

是一場規模不小的蠟像展,展出只有三天。宣傳畫上全都是閉着眼睛的一羣人,只有兩個身穿西裝的人是睜着眼的,卻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站着的男人盈盈而笑,坐着的男人面容沉靜不苟言笑。宣傳畫以暗沉的色調爲主,深咖色的主題卻十分顯眼:憶。

蠟像展的主題很簡單,可顧初總能透過簡單的這麼一個字品出怪異的感覺來。

雕像師的名字寫在最下方,沒有過多的個人宣傳資料,也跟這主題似的簡潔:奇怪。

“宣傳畫上是兩個人,雙胞胎?奇怪是其中的一個還是說這倆兄弟是一個組合?”顧初好奇地問。

顧思笑得前仰後合,顧初不解地看着她。

“雕像師是一個人,另一個是蠟像。”顧思抿着脣笑,故意考她的眼力,“姐,你覺得這兩個哪一個是蠟像?”

顧初好笑地看着她,“你讓我通過宣傳畫上判斷?開玩笑,照片都可以ps的,一頭豬都能p成潘安。”

“他本人的蠟像是真實存在的,這就是現場拍的照片。”顧思點了點宣傳畫,“料你也沒這眼力。”

顧初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激將法是吧?行,待我好生看看。”

她又仔細看了宣傳畫,很快,點了點,“坐着的這個,面無表情眼神呆愣,一看就是蠟像。”

顧思撲哧樂了,顧初見狀愕然,“不會是站着的這個吧?”

“當然!”顧思將宣傳畫放大,“剛剛我就說了,奇怪的蠟像是可以以假亂真的。”

“怎麼可能?”顧初震驚,仔細打量着畫中笑盈盈的男人,“這分明就是個活人啊。”

顧思輕輕拉住她的手,“所以,神奇吧。姐,今天你陪我去看蠟像展唄,這位藝術家蟄伏了這麼多年,我想這次的秀展肯定會令人大開眼界的。”

就算顧思不說這話顧初也想去看看了,對於這位名叫奇怪的蠟像師,她的確感到奇怪。

——

令顧初沒想到的是,這個主題爲“憶”的蠟像展竟開在了偏郊之地,現如今,別說是有名氣的藝術家了,就連名不見經傳的藝術後輩都會選擇在最繁華的市區亮相自己的秀展,這位奇怪的做法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更令她沒想到的是,竟會有這麼多人來看秀展。

林木間停了不少車,大多數竟都是十分高檔的私家車,可以看得出前來觀展的人都是有一定經濟基礎的。顧初下了車,第一眼就瞥見了不遠處那幢通體黑色的房子。

房子的外形很奇怪,更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邊形的物體杵在草坪之間,周遭都是林木,就這麼一個建築遺世獨立的。這種構造看不出能有幾層,只能從高矮上判斷三層樓高的樣子。

有人陸陸續續地來,也有人陸陸續續地出。

進去的人都抱着一臉的好奇和期待,出來的人都連連稱其和感嘆。這使得顧初和顧思更加躍躍欲試了。

-本章完結-

385 活着都是好的458 一通神秘的電話283 鳳凰無梧桐不棲我們商量一下訂婚的事兒愛情讓人變成了瘋子367 養者爲大163 你早晚會害死他354 有些事未必藏得住290 當成童養媳可好237 值得付命一搏嗎201 丟臉不怕只要不丟命373 提醒他要小心162 拐進錯誤的光年187 前來救駕509 從來沒愛過你440 我要好好守護你令人質疑的北辰基金389 聽你跟我說你愛我219 一個是墨水一個是白紙193 不要報警290 當成童養媳可好這是你的工作194 一個個的都瘋了373 提醒他要小心192 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對峙350 木偶藏骨借陰所求340 人偶爲巫能與死人通374 你相信愛情是自私的嗎203 心有不甘153 心裡那根扭曲的弦203 心有不甘許桐的難處409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一座還會涼的城把腦袋找回來帶來愛情的白蘭232 撒了個彌天大謊恐怖片什麼的都不在話下被發現的羊腸弦376 認錯了人賭約260 按捺不住180 初初246 如果可以走一輩子我要買菸找到適合自己的鞋子303 不眠夜從北京到上海405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260 按捺不住177 任由他的一路前行你到底是誰369 你來開刀428 誰要見她青春是白蘭的味道284 他只念她白蘭別耳觸手可及的溫暖465 守株待兔228 百分百的未來266 謠言的始作俑者你應該有你的幸福越了界的情感174 只想一直走下去485 無可避免的事實找到適合自己的鞋子那一分不同又幾分相同自成畫199 碎骨460 不請自來443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383 無名指上的承諾416 那一年那一天232 撒了個彌天大謊434 報警抓流氓319 安靜的夜吧460 不請自來203 心有不甘257 人走了心留下把腦袋找回來你從來都不知道429 戒指很漂亮深藏不露437 當年的日記217 我保證比你晚死246 如果可以走一輩子451 手心裡的小藥片青春是白蘭的味道帶來愛情的白蘭400 相約407 是陸北深回來了我們商量一下訂婚的事兒153 心裡那根扭曲的弦476 是花地還是深淵387 活人會躲不知輕重的歲月哭是沒用的480 改天491 以身家來換早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254 是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