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這根頭髮並不是婆婆的,那很明顯,許諾基本已經確定小三兒的一項特徵了。
不過到底是家醜,想着這是她和劉志平之間的事情,能自己解決就不會驚動雙方父母。於是壓下心頭那股子怒火,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微笑,告訴自己鎮定冷靜。
出來時,婆婆李素梅正在廚房打掃衛生,許諾也不理她,往劉志平房間去,又如同之前一樣,掃視一圈房間,和她春節回來時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牀上的被褥已由厚的換成了薄的。
盯着被子怔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奇怪,可又不太說得上來,她記得自己並沒有買過這麼粉色系列的被單,因爲自己的性格直爽,所以從小像個男孩子的她基本所有東西都是以單色調爲主。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恐怕自己不會去在意形象問題,事實上對於這點,許諾還是知道自己是錯誤的,女人就是要活得精緻。
懷着疑惑的心思掀開被單,卻被被單掩蓋下的牀單上畫下的地圖擊得心神一晃,一股氣壓涌上腦門兒,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着奔騰而出。
劉志平特麼的果然是個渣渣,居然帶女人回來廝混還不打理乾淨?想着曾經是她躺過的牀如今卻被另一個女人霸佔,還留下所謂‘愛’的痕跡?終是難掩心頭上的火,更像是有人捅了一把刀似的,竟然剌得她生疼。
一個快步衝出去,將自己包裡的手機翻出來,就要打電話給劉志平,可讓她失望的是劉志平的電話從前天晚上她打電話過後,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很好,劉志平公然的沒將她這個老婆放在心上了,她許諾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於是竄出房間,奔向廚房,看着正擦洗竈臺的李素梅就問:“媽,劉志平是不是換電話了?”
李素梅聞言臺頭看着門外站着的許諾,冷哼一聲:“哼,我哪裡知道,你是他老婆都不知道還問我,你到底有沒有關心過你老公?”
瞧瞧,這還沒說什麼,就怪起她來了,許諾一個氣急,上前一步拉着李素梅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我沒有關心過他,好,媽,那就請你來告訴我,劉志平趁我沒在家都幹了些什麼。”
話落,兩三步就將李素梅拉到主臥室裡,李素梅到底年紀大了,一時也掙脫不了許諾的手腕,就這麼硬生生的被許諾拉了進來。
不過她可不是省油的燈,立刻斥責道:“哎喲,許諾,你幹什麼?想擰斷我胳膊麼?”
許諾不理她,而是直拉掀開被單,一如之前所見,牀單上清析印現着朵朵‘愛愛’痕跡。
李素梅到底是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自然知道那些印跡是什麼了,不過她是向着自己兒子的。
也不驚慌,只是很平淡地說:“喲,不就是遺精嘛!這老婆不在身邊,男人遺精很正常,有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遺精?許諾氣結,特麼是不是欺負她未經人事?就算是如此,讀書學習生理課時,她還是有很認真的學習過,是不是遺精她會不知道?
“媽,你有見過遺精遺這麼多的嗎?幾乎滿牀單都是?”許諾氣憤質問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兒子身體強壯,種子發達密集自然就遺得多了,可惜呀!咱老劉家的種就這麼白白的給糟蹋了。”話落,還不忘瞄了一眼許諾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