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凌千葉但笑不語,並不解答,一路走去,凌淺淺被身旁的白骨嚇着,拉着上官凌步步艱辛,上官凌看了看凌千葉,並沒有繼續追問,如果不願回答,又怎麼能逼迫呢?
只是沒想到,這凌心然身上竟是隱藏着碩大的秘密,只是這星辰翼界應是還有事瞞着她,她母妃的事她只是輕巧帶過,並不是全然不知,如果她沒有記錯,星辰翼界給她的信中,有這麼一句話:
星皇雖逼死家母。
星辰孜慕究竟對凌心然做過什麼?
“趴下!”凌千葉忽然一聲低吼,上官凌突然回神,感到風向所動,仰面彎身,只見一把紅尾羽箭從頭捎飛過,紅衣獵獵,上官凌拉着凌淺淺一一避過,驚慌失措中,又凌淺淺又踏錯空地,頭上石塊瞬間落下。
“啊——”
凌淺淺失聲尖叫,上官凌在最後一秒,俯身抱着凌淺淺滾出地域,凌千葉伸手拉她,又是踏錯,地面瞬間下沉,上官凌慌亂之中抽出長鞭甩出去纏住洞上石柱。
一手拉着凌淺淺,凌淺淺臉色蒼白,上官凌低頭看了看洞底漆黑一片又有誰知下面是不是有什麼長刺,凌千葉身手敏捷避開了掉落,這時便來拉她們上來。
“淺淺,你先上去。”上官凌想了想,終究還是讓她先上,然而凌淺淺此時嚇得不輕,看了看洞底嚥了咽口水,踩在上官凌身上緩緩向上爬,上官凌此時已有力不從心,她才發覺自己是高估了自己,若是往常的自己,這小小的黑洞倒也沒什麼難度,可如今她身上中了迷暗花的毒,雖可七日動武,卻有一股無形之力抑制着她的內力,每次動武心中既是一痛。
她咬牙堅持,目不轉睛地看着凌淺淺越過自己爬上,額頭之上是碩大碩大的汗珠,沒人看到她抓住長鞭的手正在無力鬆開,那一瞬間,她仿若陷入了無盡的絕望。
她還沒有得到落白雪的果實,她還沒有替他解印青弦弓,她還沒有手刃仇人,她還沒有救出哥哥,她——好不甘心!
“凌!”
“上官凌——”
又是一番墜落,耳畔是他們的驚呼,卻又彷彿時間靜止在了這一刻,有人踏着滿地風霜向她走來,光芒太強,她不自禁地用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她看到是一張酷似自己的一張臉。她錯愕的放下手,周遭光芒盡數褪去。
“你是?”誰?話未說盡,突然又恢復到現實,眼前一片黑暗,等待自己的是巨大的疼痛過後的無盡黑暗。
有人似是在耳邊嘆息,似是在對她說,她用力去聽,卻發現自己靈識散亂竟是不能聚精會神。終究放棄,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凌千葉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凌淺淺,丟開火把,小心跳下,發現洞底並無倒刺後,便大膽跳下,凌淺淺看着凌千葉跳下,眸光一沉,看了看紅色長鞭,也鬆了手。
“啊——”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凌淺淺失聲叫出,凌千葉眉頭一皺,藍衣揮灑間,一把接住了面色全無的凌淺淺。
凌淺淺捂着心口,連連避開,不住的道謝,“多謝凌公子救命之恩。”
凌千葉並未理會她,便是打開火,看了看四周,便走了過去燃起火把,四下突然亮起,凌淺淺眸光突然一縮,跌跌撞撞地跑去,凌千葉聽到聲響回頭,便見上官凌暈倒在地,紅衣獵獵,血跡斑斑,他走了過去,凌淺淺眼中噙淚,哆嗦着雙脣看向他,問,“凌公子,上官凌她?”
凌千葉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氣息後,又替她把了把脈,擡起她的胳膊,只見一片擦傷,凌千葉思索了一下,徒手撕下自己的衣襬,替她包紮,他道,“迷暗花的毒雖得抑制卻也抑制了她的內力,這莫大的疼痛,她只是昏了過去。”
凌淺淺舒了口氣,凌千葉便站起來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四方密室,十二層階梯之上,是一尊落滿塵埃的鮫人雕像,他這才發現他方纔燃燈的東西,竟是十二生肖雕像頭顱,奇怪的是這些雕像表情各異,他一一摸過,染了一手灰塵。
“凌公子,你看那雕像像不像風溪國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