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收拾了包裹隨蕭暉雲一同離開,說是包裹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血鏢,長鞭,靈簫。
蕭暉雲對此感到無奈,爲何她一個女子帶的包裹裡都是打架用的東西。
離都之際,上官凌回頭望了望星宮四處,這裡她來的次數並不多,也就兩次,卻偏偏次次都會失去些什麼,第一次失去了雲風衣,這一次她失去了一切。
星辰允澈並不知道星辰翼界還活着,他被星辰風宣去不知爲何事,這也與她無關了,她跟着蕭暉雲地腳步,踏着滿地碎光一路走去,這裡的一切怕是再與自己無關了吧?
去風溪國的路上,李雨萌隨從,上官凌地目光淡淡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抿住雙脣,靜謐了許久,她就笑了,並未說些什麼,俯身入了車廂。
蕭暉雲並未對此做出什麼解釋,李雨萌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但也不得在不甘不願之中與上官凌同坐,上官凌並不願理她,挑開窗簾看着這走了許多遍的霜雪林。
李雨萌明顯也不願與她說話,車廂裡安靜的彷彿連呼吸仿若都可清晰聽見。
一路之上算是平坦無波,自然要除卻了那一聲馬兒嘶鳴,猛然剎車,兩人措不及防都失了重心向前倒去,上官凌出於本能推了李雨萌一把,她跌回原位,自己卻摔了個狗啃屎。
李雨萌眼中幾分詫異,她去扶起上官凌,上官凌不免苦笑,到了現在竟然還幫她,其實她也不明白她爲何救她。
上官凌不着痕跡地避開李雨萌地手,簾子被霍然打開,對上的是蕭暉雲略帶歉意與擔憂地目光。
“雲,發生什麼了?”李雨萌也不理會上官凌這些沒由來地對她的抗拒,她以爲的不過是女子之間的爭風吃醋,蕭暉雲並未回答,他已放下簾子,便聞,有一陌生男子的聲音。
“車內坐的可是雪葉止之女——星辰翼界?”
雪葉止?上官凌不免蹙眉,她一直不清楚星辰翼界的身世,就連星辰翼界也對自己的生父之事一概不知,如今卻有人來說,星辰翼界爲雪葉止的女兒?
“你是誰?”蕭暉雲地聲音帶了幾分冰冷,她第一次聽到他對陌生人說話原來是這種語氣,冷淡到不帶一絲溫度。
男子並未回話,忽的一聲風響,上官凌便見車簾飛起,似有大雪紛飛之勢直撲於面,冰涼刺骨,蕭暉雲一手便阻擋了他的攻勢,車簾便也就此落下,擋住車外人的視線。
“車內並未有公子所尋之人,我也並不認識公子所說的雪葉止?”車內傳出地聲音幾分慵懶,上官凌斜臥車窗,百無聊賴的玩弄着自己的頭髮,興致缺地回道。
李雨萌見她如此,不免心中惻然,多像當年名震四海的那個女子,靜時如山水墨畫美麗動人,動時慵懶邪魅百變無常,只可惜……
那男子靜默了許久,才又開口,“不認識也罷,姑娘是星辰翼界便就沒錯了。”
“說了車內並無公子所尋之人,自然也並無星辰翼界,小云子,可否將這人打發走,本姑娘心裡煩,不想見客。”
車外蕭暉雲一陣汗顏,這丫頭。他看向馬車前不遠處,一男子傲然獨立,烏髮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白色玉佩,眉長入鬢,一雙鳳眼卻是暗含冷意,與他渾身冷色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蕭暉雲的目光卻落在他腰間玉佩之上,他雙目微眯,“雪族之人?雪亦清沒跟來?”
“雪某此次前來只爲尋姑娘幫個忙。”男子並不回話,而是隔着蕭暉雲向車內人喊話,這一次他的語氣終於帶了幾分誠意。
“本姑娘與你素不相識,爲何要幫你?”車簾後,上官凌聲音淡淡,車外枯葉嘩嘩作響,蕭暉雲警覺地撫上腰間長劍,那男子也有感應,並沒有及時回話,目光警惕地環顧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