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一衆也走了過去,離人數十米之地,便就聽聞人羣之中那聲不滿的低吼,“快走快走,皇上都已下令,況如此亂臣賊子還有誰人敢幫?還不快走,莫要擋了我們的生意。”
上官凌心下覺得奇怪,這到底是什麼吸引星辰翼界走近?
“我只爲求取一藥,銀貨兩訖的事,何以有幫與不幫之說?要麼給藥,要麼還我玉簪!”一個強硬的女聲毫不客氣的抵回男子的話,卻讓上官凌心下一驚,這可不是星辰晚的聲音?
疑惑之餘,上官凌也艱難地擠進人羣,而於此時人羣之中又響起了那藥家小廝的聲音,“還你什麼玉簪?誰人不知公主你的一切財物都已被皇上剝奪?公主可莫要訛人才是!”
上官凌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坐在輪椅之上的人——一襲黑衣,目光冷淡,縱使面對這麼多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仍舊安之若素,那人便是星辰允澈。他身旁之人正是星辰晚,幾月不見,她褪去了一身華貴,髮絲輕挽,不見點綴,一襲湖藍色衣裙也顯得幾分破舊,那名小廝高高站於臺階之上,略帶嘲弄與嫌惡地看着星辰晚。
“這可不是三王爺與詩語公主嗎?”耳邊響起的議論之聲傾數落於上官凌之耳,有人搭話回道,“可不就是他們?聽聞當日四爺登基,問詩語公主要何賞賜,這詩語公主便說,饒三王爺不死,便落得個如此田地,當真是‘兄妹情深’呵。”
“哪裡是?就聽聞皇家血統最亂,早聞這對兄妹行爲不甚檢點,看來傳聞也並非莫無虛實。”
“嘖嘖,他們可是兄妹呵,竟做出這苟且之事。”
上官凌側眸向星辰晚望去,她眉目低垂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唯見她扶住輪椅的五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星辰翼界站於他們不遠處,看着這一切,躊躇過後終是沒有上前,她想重新開始,她自然不願再與他有一絲關係。
星辰若雪略帶嘲弄地看着這一切,最終還是上票呵斥,“皇家之事,豈是爾等鼠輩能說三道四的?”她冰冷地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落在每個人的耳中,一瞬間的安靜,隨之而來的是更無情的嘲弄。
“這可不是輕柔公主嗎?呵,亂臣賊子有什麼不能說的?自己所作所爲難道他們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還怕別人說嗎?”說着說着那人便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周圍旁人見有人開頭,語言便更是刺骨。
“聽聞先皇尚在之時,宮中家宴,輕柔公主便是一劍刺穿前太子的腹部……”
“……都說輕柔公主溫柔賢淑,原來都只是杜撰來的?”
……
星族好鬥,自古便是崇尚強者,不同於水族,靈族,女子皆與男子平等,朝中官員也不缺女性。所以星族女子總是比他國女子多幾分豪邁與孤傲。
星辰若雪嗤笑一聲,目光淡淡地落在身旁男子身上,男子神情一怔,誰會忘了,當今輕柔公主可是天暝國第一美人,亦是第一女霸主,武功之高已位於四國高手榜前二十。一介女流能到如此已是非常了不起了,衆人訕笑之中匆匆離開。
星辰若雪踏着一線陽光一步步走近,居高臨下般看着落敗的星辰允澈,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想不到一向運籌帷幄的三弟也會有今天。”
上官凌聽聞這句話更是不覺明歷,星辰若雪何會如此?星辰晚終於忍不住地暴跳起來,一手指着上官凌怒吼,“爲何偏偏懷疑三哥?爲何不會是四哥,五姐?呵!就因爲當時三哥正巧經過?那當時五姐不更有嫌疑?”
星辰翼界想要上前辯護什麼,星辰若雪卻已輕笑出聲,目光冷冽,言語之中帶着幾分揶揄,“那又如何呢?我答應了落雅暮替他完成他對故友的承諾,護翼界安危。而你又算什麼呢?”
星辰晚又怎麼咽得下這個惡氣,她好笑地看着星辰若雪,“落雅暮?我的傻姐姐啊,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落雅暮是與星辰翼界一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