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靈族

從此,五行靈族及地獸靈族,飛禽靈族,及地處的靈族都意外的膨脹,實力大增。

黃諳和黃諭兄弟,金燕子都是五行靈族的成員,都是修習的五行靈氣,所以藉此契機都是如魚得水,實力大漲,今非昔比了。

可是,五行靈族卻有一種的隱隱的擔憂,就是那封住精靈之氣的禁錮,是如何產生的,那來自禁錮之力的發起處,是哪裡,是什麼人操控的,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禁錮,可以如此長期的禁錮靈氣的膨脹。

靈族可能都有這樣一種的隱隱的不安和忐忑,因爲那一切都可能在某天,再一次的如噩夢般重演,那就是靈族的劫難了,這就是靈族都隱隱不安的緣由。

爲此,如肖銀鳳,尚雲鵬,孔飛,薛家三姐妹等等,還有不少閒散的靈族成員,都急於找到那禁錮靈氣的秘密,如果能夠永久的保持靈氣的飛漲,那纔是萬全之策。

尚雲鵬孔飛原本是飛禽類的領袖人物,如今得以武功境界暴漲,自然不願意再回到從前,所以這些人是最迫切得知其中的秘密的,反而肖銀鳳淡定一點,因爲她已經獲得了涅槃重生的能力,不懼這些了,】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靈族的成員在終南山,找到了那禁錮之力的源頭。

那是幾個號稱天師的道士,分別是張天師,王天師,李天師,趙天師。

這幾個天師的祖輩,聯合了龍族的長老,設下了靈氣的禁錮之力,目的只是想阻礙靈族的生長,以鞏固那佛道兩教的氣韻,只要阻止了靈族的膨脹,那麼佛道兩家就得以在江湖上獲得更多的供奉和朝拜。

出於這種私心,佛道兩家設下了如此的機關,致使靈族數十年裡,都是籍籍無名,被迫受到佛道兩家的排擠,如今靈氣禁錮盡去,佛道兩家自然是惶恐之至,心中惴惴了。

目前,靈族已經找上門了,四大天師也只好避之大吉了。

靈族的人找不到四大天師,也只好將怒火撒向了龍城的高僧們,畢竟他們曾經也是幫兇。

尚雲鵬和孔飛畢竟顧及梵漣梵漪的情面,沒有直接出面,可是還是有不少的靈族成員來找龍廷的麻煩的,這是龍族高僧早有預料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潛龍寺已經是全寺戒備了,十分的緊張。

不少五行靈族的成員,地獸族的成員,包括那著名的地獸使者,都出現在了潛龍寺外。

那出名的地獸使者,可是個蠻幹的傢伙,如今實力大增,擺脫了星河灣的控制,化作了一條十幾丈長的大蛇,威武囂張,不可一世。地獸的蛇身攻進了寺院,吐舌噴霧,囂張至極。

潛龍寺內,靜悄悄的,那地獸在前,餘者隨後,攻進了潛龍寺。

潛龍寺依舊是沒有一個高僧出來迎戰,只不過是一片沉寂罷了。

地獸十分得意,衝進了那高大肅穆的大殿,殿中只有一個老僧,盤膝而坐,背對着那堵牆壁。

地獸看着那弱不禁風的老僧,心中不屑,徑直衝過去。

就在地獸接近老僧的一剎那,老僧也不見如何轉身,空中幻化出四個龍王的影子,龍鬚龍鱗依稀可見,龍身翱翔,龍尾擺動,龍姿高傲,地獸張口咬向那老僧的時候,那四個影子一起出動,攻向了那地獸,地獸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如大山般壓向自己的背脊,重重的留下了一大掌印,地獸幾乎暈厥。

地獸哀嚎着退後,竄出了大殿,餘者見狀,急忙後撤,惶惶恐恐。

老僧收回了四個影子,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嗡鳴聲,聲如洪鐘,震驚四野,周圍不少的靈族成員都給震散了靈氣,一年半載都難以復原。

餘者都退出了大殿,地獸更是頭也不會的逃之夭夭了。

經此一役,沒人在敢去挑戰潛龍寺了,尚雲鵬孔飛肖銀鳳等人都是暗自驚駭,幸虧自己沒有去挑戰那龍族的高僧,這是傳說中的龍王神力,那是龍族很多年都不曾用過的絕技,此時出手,倒是真的震出了靈族成員,一時間,四海安寧,沒人騷擾了。

不久,金燕子接到了木族長老的傳書,說北冥神女有死灰復燃了,木族告急,請金燕子相助。

黃諳黃諭看看金燕子,金燕子說道:“木族長老曾經對我和師叔都有過大恩,此次木族長老求救,一定是被迫無奈的舉動,他們一向是很少涉足江湖的,此次被北冥神女逼迫,纔想起了我們,我們不可補救啊!”

黃諭說道:“沒錯,早年我遊歷江湖,木族長老還幫助過我,指點過我的武功,令我受益匪淺,我至今難忘,木族長老的事情,就是我們兄弟的事情,不可置之不理!”

黃諳點頭,說道:‘好,我們就去會會北冥神女!“幾人齊去木族。

曾月華回了月靈,風之韻回了仙霞雲閣,只有蒙娜四人前往。

木族居住在東海的神木崖,那是個不大的荒島,人跡罕至,可是,北冥神女還是找去了。

北冥神女拖着垂地的長髮,髮色雪白,眼神冷酷,神情傲慢,冷冷的盯着那高聳的神木崖。

北冥神女的白色的長袍,也是十分寬大,臉色也十分慘白,雙手也沒多少血色,只有那對眼珠還有點黑色的光芒,餘者都是白的,白到晃眼,白到令人有些眩暈。

北冥神女看到了黃諳黃諭四人,心中鄙夷,哼了一聲,說道:“木族的長老們不肯出來,卻讓你們幾個小輩出來受死,真是自不量力了!“

黃諳說道:‘神女,你也是靈族的高手,如今藉此靈氣禁錮解去的契機,也該好好的禱告上蒼,好好修行,爲什麼要來爲難木族長老呢?“

北冥神女笑道:“小子,你是誰啊,要來管我的閒事,你活膩了?”

黃諳說道:“神女,你也是靈族的宿秀,武功修爲已臻化境,爲什麼執着於往事呢?”

北冥神女怒道:“哈,你想教訓我,你還嫩呢,就算是海婆婆來了,我北冥神女也是不懼,你還是回去修煉幾年再來吧!”黃諳說道:‘你既然執迷不悟,我也沒法了!“

北冥神女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們四個真是找死啊,好我就成全你們!“

北冥神女發動了進攻,可是她只是甩了一下垂地的白髮。

可是,這一甩卻驚天動地,直弄得天昏地暗,神龜吟哦,天地動盪,海潮狂涌。

四人不覺全身晃動了,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晃了起來,一絲一毫的神經都被震撼了。

北冥神女可是靈力深遠而精純的高手,只是晃了一下白髮,就已經如此驚天動地了,如果當真進攻,那麼幾人如何抵禦呢?

四人不約而同的攻了上去,四般絕技各自施展。

可是,北冥神女如微風拂面,巋然不動,如泰山般紋絲不動,只是搖動着垂地的白髮。

白髮中似乎蘊含了天地之力,大地似乎在咆哮,大海似乎在顛簸,天空似乎在搖晃。

金燕子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了,黃諭微微抖動,只有黃諳和蒙娜微微好點,不過也是受到了長髮晃動了影響,全身真氣微微凌亂,不知不覺的已經受制於北冥神女了。

北冥神女身子突然動了起來,那眨眼間似乎轉出了三五里遠,又折了回來,回到了諸人的眼前。

北冥神女的長袍似乎鼓足了金風,如雙翼般助風飛行,眨眼間三五里遠,眨眼間又回來了。

黃諳被迫啓動了海潮氣功,洶涌澎湃的海潮一輪又一輪,一浪高過一浪,直蔓延到極遠的海岸。

北冥神女暗自嘆了一聲,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練成了如此渾厚精純的內息,可以如此的綿延渾然一體,這可真不愧是海婆婆的高足了,北冥神女雖然如此想,可是那進攻卻絲毫不停。

北冥神女的雙手幻化出不知成百上千的掌影,撲向了四人。

黃諳沒法,只好運起了那海潮氣功,拼命抵抗。

到處都是海潮的咆哮之音,海浪涌動,海潮轟鳴,北冥神女也是有點詫異,沒想到在自己如此強悍的攻勢下,這小子還能抵抗這許久,真是意料之外了。

北冥神女發動了最強勁的攻勢,到處是片片的雪花,寒氣襲來。

四人拼命抵禦寒氣,可是依舊不支,不多久,已經給北冥神女冰封,成了冰人。

北冥神女的絕技,就是以冰封住對手,再對付這些冰人,就容易多了。

看着四個冰人,北冥神女笑了,笑的那麼愜意開心。

北冥神女笑着,甩了一下長髮,四人都隨着冰柱,進了海水中,進了海水的至深處。

那是海水中的恐怖世界,昏暗無光的海底,那是尋常人不敢涉足的死亡世界。

北冥神女卻把他們摔進了那無邊的,黑暗的,死氣沉沉的海底世界。

海底世界是黑漆漆的,四人裹着冰柱,有點思維意識,卻也是無力反抗的。

四人想四根大糉子一樣,下了海底,進了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海底。

那裡只有點浮游植被,還有些星星點點的小魚,在四處放光,那是它們的傑作。

可是,這點微光對於龐大的海底世界,卻是微乎其微的,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

這海底世界卻很怪,慢慢緩解了那冰柱的寒氣,幾人竟然慢慢能動了,幸虧幾人都識得水性,倒也不至於淹死,於是緩緩動了下手腳,四處遊起來。

幾人都看到了星星點點的小魚,那是海底世界的唯一光明和希望,他們心中稍微寬慰。

他們想游出這海底世界,可是,如墜五里霧中,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出口,好像這裡與世隔絕了。

四人覺得氣悶,知道再不盡早出去,那就要悶死在這裡了。

忽的,他們看到了那些小魚都圍繞着一片水域遊走,那裡卻隱隱的有一塊綠瑩瑩的石頭。

那石頭很詭異,難怪那些小魚都樂此不疲的在它身邊遊走。

黃諳當先游過去,按住了那綠瑩瑩的石頭,那石頭動了一下,接着打開了一道門,幾人進了去。

這裡更爲詭異,這裡居然透氣不透水,那水似乎隔絕了,而空氣又是暢通的。

這裡儼然是一座海底宮殿,宮殿還氣派,四處亭臺樓閣,與龍廷禁宮相比,也毫不遜色。

四人都是一怔,齊向前走去。

這裡已經恢復如初,只是稍覺昏暗,和外面大致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