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他置什麼氣,我只是心裡不舒服,所以不想和他說話而已。”
言辭閃爍着,林鐺鐺起身走到窗前,成爲競爭對手這件事情她想了一天了,心裡明白這個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事實,即使她和他生悶氣不理他,也不會改變。
“現在大老爺的勢力,隨時都有可能讓我們這兒陷入危機,難道你想讓這些平淡的時光變得不痛快,好好的日子該值得珍惜的,你怎麼突然間糊塗起來了?”
張亦云急了,跟了上來,話語裡有了明顯的責備。
“雲,不要再說我了,我明白這一點,那是思想上,可理智上,我的感情上不理解不明白,所以我需要一段時間想通這件事情,好了,你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擡手放在窗臺上,心裡劃過一絲難言的苦澀。
如今距離麗薩回來已經一個月了,自從兩人被趕到傭人樓之後,她們好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難道真的會這樣沉寂下去?
也許會即將發生什麼?到底是什麼?
她的眼前掠過麗薩吐得天翻地覆的情景!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兩天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定會發生的,一定會的。
樓下,驟然閃過明亮的車燈,劃破了近處暗色的墨穹,連帶着撕開了遠處黑魆魆的山影。她眼神一跳,眉頭皺了起來。
是蘭博基尼,這個時候盧子豪出去幹什麼?難道突然之間有了行動?怎麼事先他沒告訴她?不知道她只是和他鬥氣嗎?
張亦云也注意到了樓下向着門口駛去的車,喃喃問道,“他怎麼離開了?阿耀呢?我去問問阿耀。”
平常林鐺鐺心裡不痛快的時候,盧子豪都會放下一切哄女人開心的,不管是採用強制的手段還是軟磨硬泡的無賴法則,直到讓女人臣服在他的臂彎中爲止,可是這次,有些異常!
“不聲不響離開家,霸道男人,管他呢?我纔不打電話給他!”
林鐺鐺賭氣返身向着牀邊走去,驀然想起什麼,轉身嘩啦一聲拉上窗簾,回到了牀上,拉起被子躺了進去。
不是不安全嗎?不是不讓她去參加剪彩儀式嗎?爲什麼他要半夜三更的出門?出門就出門,爲什麼不告訴她一聲?難道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一連串的不滿在心裡滋生着,她輾轉難眠,翻身起來,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撥給了韓雲帆,“雲帆,我是鐺鐺,後天我和你一起參加歐麗亞的剪彩儀式。”
話音落,啪的一聲掛斷通話,想了想又撥給歐陽麗鳶,“歐陽,準備後天歐麗亞的剪彩儀式,我會參加!”
整理完一切,林鐺鐺尤覺得不解氣,把手機丟在牀頭櫃上,拉起被子矇住了腦袋。
“鐺鐺,阿耀也不在了,看來他們兩個一起出去了。”張亦云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到了牀邊,扯開她頭上的被子說道。
“出去就出去吧,都不懂事。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別想那麼多,沒事兒的。”無奈的再次坐起來,看到好友一臉的擔憂,林鐺鐺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
“你確定不會有事?”
“當然,我保證好嗎?要不你躺在這兒?”林鐺鐺扯了扯身邊的被子,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不行不行,我回自己的臥室去。”擺着手,張亦云不好意思的笑笑離開了。
以前兩人睡在一起是常有的事情,可現在不同了,她可不想白白佔了屬於盧子豪的位置,除非她不想在這個家裡呆着了。
周圍逐漸平靜下來,林鐺鐺卻無法入眠,不由自主的側耳聆聽着窗外的動靜,想了想翻身起來把窗簾重新拉開,這樣當盧子豪的車回來之時,車燈閃爍着,她就能在第一時間裡看到。
又擔心讓他看到她在等着他,把燈光關掉,重新躺回到了牀上。眼睛緊緊盯着窗口的方向,生怕錯過了他的一點兒消息。
魅色酒吧二樓的包廂中,韓雲帆靠在沙發上。
上次事件之後,他會常到這兒坐一坐,沒想到竟然成了習慣,如今不要任何女人,只坐在這兒喝幾杯紅酒,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偏安一隅,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剛剛林鐺鐺打來電話,說會參加後天的剪彩儀式。
盧子豪,這次算是他勝利了嗎?
得意的握着手中的酒杯,仰起臉全部灌了腹部,感到一股涼涼的氣息進入胃裡,緊接着竄起一股熱熱的氣息!
他擡起腕錶,時針恰恰指向八點半。該回去了!臺北的夜生活雖然繁華熱鬧,美女如雲,可他對這些已經厭倦。
拿起一旁的外套向外走去,門口幾個守着等候的女人看到他,無聲貼了上來,“爺,有幾天沒見您了,都想您了呢?怎麼來了也不叫我們一聲,我等你等得很辛苦呢。”
“是啊,貴客來臨,我們都有些受寵若驚呢,不如讓我們姐妹幾個陪陪你好不好?”
“這麼早就要走了,我們心裡會難過的!”
女人妖嬈的胳膊攀上來,韓雲帆溫潤的眉頭冷冷的皺了起來,身子隨着女人的揉捏僵硬起來,他不屑的勾脣,沉聲說道,“爺今天沒心情,如果你們不想從這兒滾出去的話,就遠遠的滾開!”
“爺,您看您,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這兒的姐妹多着呢,總有您喜歡的,何必生氣呢?”
一個豐滿的女人大着膽子湊了上來,正面勾住了他的脖子,紅豔豔的脣貼了上來。
“滾!”
男人驟然暴怒起來,胳膊猛然出手,幾個女人吃不住巨大的力道,四散倒退了幾步,跌倒在地上,撞到沙發的痛得尖叫着,狼狽不堪的看向韓雲帆,不明白一向溫潤的男人怎麼發怒了!
“我說過,我不要的,就不準湊上來。”拋下這句話,他大步向着樓下走去。
以後,這個場所他不會再來了!
門外停車位置上,他站定在那個空位置前,目光閃了閃!
他的車呢?怎麼不見了?一個多小時前進入魅色的時候,他明明把車停在這兒的?難道是記憶出錯了?他只喝了一瓶紅酒還沒醉倒分辨不清的地步!
摸出手機打給樸作林,“樸助理,把我的車送到魅色酒吧!”
也許是車忘記在了公寓樓下。
“韓總,您的車,不是被您開走了嗎?您從林氏集團回來後把我直接丟在了樓下,你就開着車走了,怎麼現在倒是問我要車了?難道你的車被盜了?”
聽筒內傳出樸作林被欺壓慣了的聲音。
“看來我確實開着車來的!”喃喃自語着,韓雲帆掛斷通話,敲了敲腦門,走到道旁,也許真的遇到了哪個蟊賊,報案算了。
位於臺北觀音山層層山巒中,開闢出來的一個封閉大院中,高高的院牆隔斷了院子內所有的光線。
院子中,黑魆魆的環境裡,只有兩道燈光閃爍着,燈光下,黑壓壓的男人清一色的黑色衣裝,整整齊齊的排列着無聲的進行着各種體能訓練。
一切好似鬼魅,緊張有序的進行着。
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停靠在院牆的一角,渾身閃耀着神秘的光芒,黑夜中猶如來自太空的發光體,讓人望而生畏。
幾重院子的最後方,一間陰寒的房間內,被隔成一個又一個的格子間,七八個格子間中,每一個格子間都用鐵鏈綁着一名殺手。
每一個殺手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碎成了片片,血肉模糊在一起,起了一層厚厚的血痂,遠遠看去,全身的橫七豎八的傷口猙獰着,讓人心生寒顫。
林海此時正在審問着一名殺手,身旁保鏢手中的皮鞭上下翻飛着,裹着殺手身上的皮肉飛舞在房間內,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氣和腥臭味。
他已經窩在這兒二十多天了,如今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如果上面問起來,他怎麼交代?
“林海!”
門被推開,阿耀低低叫了一聲,他嚇得哆嗦了一下,感到身後驀然竄過的冷意,趕緊轉身看過去。
果然,是盧子豪來了!
他趕緊低頭躬身叫了一聲,“盧總。”心裡忐忑起來,盧子豪的到來,一定和他有關,這麼多天沒效果,他自己承認有錯。
“進展?”
冷冷的聲音帶着消沉一切的力量,空氣中的血腥味陡然沉寂下來,冰霜的氣息拂面而來,林海哆嗦了一下,愧疚不安的解釋着,“現在……還沒什麼進展,這些殺手口嚴密得很,我想……”
他原本想要用最殘酷的刑罰讓這些殺手開口的,可現在是冬季,蟲子螞蟻早已經隱匿起來了,只能靠着硬碰硬的鞭打了,殺手們的十根手指頭都刺破了,還不見絲毫進展。
“全部如此?”
盧子豪眉頭未動,往前走了幾步到了耷拉着腦袋的殺手跟前,目光掃過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身上,冷冷的哼了一聲。
“是!”林海跟着轉身,俯身回答着,心裡愈發的忐忑起來。
盧子豪沒發怒,難道不是興師問罪的?要幹什麼?
凝起的眉略略沉寂了片刻,倏爾展開:
“阿耀,拍下幾個殺手的照片,現在給我!林海,這兩天先不要動他們,等消息。”說完,盧子豪轉身出了房間,擡頭看着黑色到不見一絲星光的天空。
三聯幫的紀律他再清楚不過,只有抓住弱點一擊必中,才能讓這些殺手開口!林瑞峰該知道這些殺手的底細!
夜晚的空氣中瀰漫着泠泠的冬色,猶如膨脹在霧氣中的霜氣,讓人禁不住掩起衣服,匆匆而行。
山林密集,樹木峭拔,樹葉尚未落盡,一陣風拂過,颯颯的聲響迴盪着寂寥的山間,平生一股驚駭氣息。
幾條黑影猶如常常活躍于山間的鬼魅,從一棵樹上匆匆掠過,晃身到了另一棵樹上。
盧家大宅高牆外面,黑影站定了身子,爲首一名衝着後面悄然打了個手勢,兩根手指比劃着分開進入。
很快,黑影無聲的爬上了高牆,手中閃着寒光的鉗子小心翼翼的拗斷了電纜,衝着後面揮了揮手,無聲的跳入了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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