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衛長青的改造計劃



不過更讓衛長青沒有想到的是,他娘居然禁他的足,他想出個門都得有三四個家丁跟着。而且還得事先和他娘說要上哪去,去做什麼,否則就乖乖的呆在家裡吧。

花吹風這人呢,神經是大條了一點。可是真的遇上感情問題呢,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的。就好像那個衛長青已經十天沒有出現了,她居然會想起他,而且還記得他幾天沒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哦。

這不,纔剛做了幾道菜,吹風又到一邊發呆去了。吹雨和吹蕾因爲這回沒什麼事,就溜到廚房來看看情況,如果是以前啊,她們剛到,吹風就會拿着大釣指着她們,讓她們回前面去。可是,自從那個衛長青與二姐認識之後啊,而且那個衛長青沒來之後啊,一切就變啦,你看,她們現在都看了這麼久了,二姐只是自己那兒發呆,而且全然不顧廚房裡那些廚子們忙的熱火朝天。

這在以前是不會發生的事情吶。吹雨和吹蕾互看了一眼,又離去了。

根本用不上悄悄了,因爲吹風根本都不知道她們來了嘛。

回到大堂,因爲吹雲今天也閒着,吹晴也招呼客人招呼到口渴了,吹吟還在記着帳,吹蕾將大家聚到櫃檯邊,小聲的說:“看來二姐這回是真的生病啦。”

“生病?生什麼病啊?”吹雨不懂,她們不是剛纔去看過二姐嗎?她沒事啊,只是發呆啊。

吹晴不客氣的拍她的頭,“說你笨,你還真的是笨吶。當然是說二姐生的是相思病啦。”

“相思病?”吹雨委曲的摸摸頭,“醫書上有這種病嘛!”

吹晴又拍了下吹雨的頭,“你真的是笨哪。這不過是形容嘛。”

吹雨不懂的搖頭,她不太明白呢。吹雲也皺眉道:“三姐,都是你啦,天天這樣打四姐的頭,她會越來越笨的。”

“六妹,連你也說我笨。”吹雨生氣的插腰,“我哪裡笨了,我當然知道二姐是想念那個衛公子嘛。可是,她又沒有生病,只是發呆而以啊。”

“天吶,殺了我吧。”衆姐妹此時很統一的喊道。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嘛。再說了,不是要討論二姐的問題嗎?幹嘛又說起我來了。”吹雨嘟着嘴,那小嘴都可以拎醬油啦。

吹吟用筆桿敲了敲櫃檯,“姐姐們,現在還是營業時間,有事就快說,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

被吹吟一教訓,大家都吐了吐舌,“好吧。我來說,剛我和四姐去廚房看看二姐的情況,她居然還是沒有發現我們,而且坐在一邊發呆,根本不管廚房裡當時有多忙碌呢。”吹蕾說道。

“看來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吹晴摸着下巴,“不過,那個衛公子爲什麼會突然不來呢?”

“是不是,他根本就和他哥哥一樣,只不過他裝的更好而以。”吹雲當心的道。

“我就說嘛,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男人呢。這男人都一樣,沒一個可以信的。”吹晴生氣的拍櫃檯。

“三姐,我們又不瞭解他,怎麼能這麼快就下結論呢。我看,不如讓吹雲前去她府中一探吧。”吹蕾說。

“這道是個辦法。”衆姐妹點頭,幹這種能牽紅線的事,吹雲可是很樂意的,“那我這就去。”吹雲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很快的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這個吹雲,不去當小偷真是可惜了呢。”吹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聳聳肩,“姐姐們,事情說完了,可以離開我的眼前了吧。我還要記帳呢。”

“是。”吹晴又回門口去招呼客人了。吹雨識趣的去收拾東西,吹蕾也去清點一下酒窖。

話說,吹雲從店裡翻窗出來,正好砸在一名男子身上。

“垃圾可不能隨便丟啊,姑娘。”男子是沒有因爲吹雲的這一砸而倒地,可是要接住一個人,手臂也是要很有力氣的。好在不高啊,要不然他的手都不保啦。

“你說誰是垃圾啊。”吹雲瞪他。

“不是垃圾,怎麼從窗戶出來了?”男子放下她,捏捏發痛的手臂,“還好你不重。要不然我的手可就完嘍。”

“我還真希望自己能重一點,壓死你。哼!”吹雲在男子的腳背上狠踩一腳,氣呼呼的走了。

男子沒料到對方會來這一手,自然是沒有防備了,此時只能疼的單腳跳,還想再說她兩句,可是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跑的還真快。”

男子理了理衣服,繼續向前走,他今天是要去花滿樓找人的,可不能因爲這個女人而打亂計劃。雖然,她長的挺好看的。不過,心不怎麼好。

一個轉角後,男子來到了花滿樓。擡頭一見招牌,“是這兒了。”

“這位公子,看你氣宇不凡,風度翩翩的樣子,一定是江湖中人吧。”吹晴將來人上下打量了個遍,輕笑的說。

“這位媽媽果然好眼力呢。”男子說道。

吹晴笑容依舊,“公子過獎了,不過,我的眼力好,公子的眼力卻不怎麼好呢。”點到爲止,也不多說什麼,‘居然說我是老鴇,雖然我是幹着老鴇的事,可是有我這麼年輕的老鴇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呵。姑娘,在下沒有冒犯的意思。不知花滿樓的當家花叔叔可在。”

“不在。”

“那……”

“我爹,我娘就連現任當家,我大姐都不在。”吹晴衝着他一陣假笑。

男子點點頭,說道:“既然,他們二老不在,那我明日再來。”

“不用來,他們明日也不會在,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大大大後天,大大大大後天都不會在的。”吹晴告訴她,那一臉的似笑非笑,男子看得出,看來他剛說話有不周之處,惹的姑娘生氣了。

“那敢問他們二老現在何處呢?”

“不知道。”吹晴雙手一攤。

“聽姑娘剛剛的言語,應該是花叔叔的女兒吧。”

“是又怎麼樣?”

“不瞞姑娘,我此次前來就是奉家母之命,前來花家提親的。”

男子一語,如春天一驚雷,嚇的花吹晴花容失色,“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行不更名,作不改姓,蓋元青。”男子此時還是氣宇宣仰的樣子。

吹晴再次認真的打量他,雖然樣貌的確不俗,而且看上去,武功也還是不錯的。劍眉鷹眼,很是伶利,方臉厚脣,顯得正直,而且眉眼之間,確實與她記憶中的某人很像,可是大姐現在不在家,這事她是不知道,大姐應該是知道的。

“蓋公子,我家大姐現在不在。你說的事,我一點也不知情。不知與你訂親的是……”

“我聽我娘說,當時訂親時,說是二姑娘的妹妹。”

這話更是令吹晴嚇一跳,雖然說,她們後面幾個都可以算得上是二姑娘的妹妹,可是,她排第一啊。她什麼時候和人訂過親啊,她怎麼不知道啊,“不對,這事弄清楚再說。你先跟我進去。”

“好。”蓋元很大方的跟着花吹晴進了大堂。

“吹雨,去叫二姐出來。”吹晴說。

“哦。好。”吹雨去找二姐去了。

吹吟放下手中的筆,打量了一下來人,問吹晴:“三姐,這人誰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說他叫蓋元青。是來我們家提親的。”吹晴說。

這話讓一些客人聽到,可是炸鍋嘍,“什麼,這傢伙是來提親的。向哪位姑娘提親啊?”

“怎麼可以這樣呢。花家的姑娘怎麼能嫁無名小輩呢。”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於此人能來花家提親,自是不服氣的。

蓋元青也當作沒聽見。

好不容易吹雨把吹風領了來,吹風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吹吟指了指蓋元青,“這人說,他叫蓋元青,是來我們家提親的。你可知道此事?”

“蓋元青。”吹風在嘴裡念念,閉上眼,開始搜索記憶,而後小聲問:“蓋公子可是蓋仁辰伯父的公子?”

“正是。”

“二姐,還真有訂親這回事啊?我怎麼不知道啊,那我不是……”吹晴急道。

吹風搖頭失笑,“吹晴,你急什麼呀。又不是提你的親。”

“這位應該就是花叔叔的二姑娘吧。”蓋元青作了個揖,“家母特別提到,如果來花家見不到花叔叔二老,就找二姑娘。說二姑娘知道此事。”

吹風點點頭,熱情的招呼他落坐,“嗯。不知道蓋伯伯他們現在可好?”

“家父家母,身體都還硬朗,謝二姑娘關心。”

吹蕾奉上了清茶,也隨便將男子打量了一番,大家都好奇是她們家中的哪個姐妹與這位公子訂了親。

“二姑娘,那我的親事?”蓋元青問。江湖中人就是江湖中人,直來直去啊,直接進主題咯。

吹風看了看,好奇的問道:“怎麼沒有見到六妹?”

“她出去了。”吹蕾說。

“真不巧,六妹居然不在。不過沒關係,你這事我記得了。”吹風說,“這位蓋公子,是逍遙劍派的左長老蓋仁辰伯父的公子,蓋元青。”

一報上家門,其餘的姐妹點頭,當聽明瞭。

“當年,爹爹與蓋伯父結識,而娘與蓋伯母又一見如故,而且當時兩人都懷有身孕,便許下了這門親了。”

“哦。原來是指腹爲婚吶。”吹蕾點頭。

“那與他配的那個是誰啊?”吹晴問道。

吹風失笑,“吹晴,看你急的。我都說過啦,不是提你的親吶。你想想,你與我才隔了二歲,如果是那時發生的事,我怎麼可能會記得呢。與蓋公子配對的是吹雲。”

“吹雲?”大家驚訝道。

“是呀。不過我記得他長吹雲有三月大剛好一個是年尾,一個是年頭,就差一歲,對吧。”吹風說。

“嗯。聽我娘說,是這樣的。”蓋元青道。

“嗯。可惜我家二老去遊山玩水至今未歸,而大姐又還下落不明,所以,雖然我知道此事,卻不能應你。不過,等大姐回來後,我便與她說,到時再派人到你家通知,前來提親。”吹風說。

“既然如此,那元青就先告辭,在家靜候二姑娘的佳音。”

“嗯。恕不遠送,蓋公子小心。”

“告辭。”蓋元青拱手後離去。

吹吟好奇的問,“二姐,這事是真的啊?那吹雲姐姐自己知道不?”

“不知道呢。你們也知道爹孃的風格,老是這兒才應下的事,那兒就忘了。可能他們二老都不記得此事了呢。”吹風說。

“看來,這就是遺傳了。”吹吟沒來由的接了這麼一句,搞的吹風和吹雨都不明白。不過其餘的姐妹是聽明白了,非常贊同的點頭。

吹雲來到了衛府,很容易的就翻牆進去了。她的輕功是七姐妹中最好的一個,哪怕是城樓她都能上得,何況只是這種院牆呢。

吹雲見四下無人,便慢慢的找尋那衛長青的房間。

天色已晚,大多人都睡下了,吹雲自然不會去黑摸摸的房間查,先看看有沒有亮燈的嘛。

果然,有一間房還亮着燈。

吹雲慢慢的靠近,在窗戶紙上挫了個小洞向內看去,‘找到了。’吹雲開心的在心裡說道。

吹雲再四處看看,確定真的沒有人看到,纔到了房門口,輕輕的拍門。

“衛公子,請開門。”

衛長青很是奇怪,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找他呢,而且聽上去還是一個姑娘,“是誰?”

“衛公子,我是吹風的妹妹,請開門。”

一聽是花吹風的妹妹,衛長青立馬開門,將花吹雲讓進屋裡,又將房門關上。

“姑娘,這三更半夜的,你……”

“沒事,我不過是來看看的,這些天都沒見你來花樓,怎麼了?”吹雲問。

衛長青嘆了口氣,“別提了,那天我剛和我娘說認識了一個姑娘,把事情一說,我娘就禁了我的足。我現在上哪去都要和我娘說呢。”

“不會吧。你又不是三歲的娃娃,怎麼被管成這樣吶?”吹雲問。

“可

能是因爲我娘因爲失去我哥哥,所以對我就更嚴一些吧。對了,吹風現在好嗎?”衛長青關心的問。

吹雲看着他的眼睛,“你是喜歡我的姐姐嗎?”

被如此一問,衛長青也愣了,他喜歡花吹風嗎?其實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跟女孩子說過什麼話,不過,他覺得自己與花吹風談話的確與別人談話不同。而且,他與她相識以後,自己也改變了不少,而且每天都會不自覺得的想到她,特別是這些天他沒得見她,心中更加的思戀,這就是喜歡嗎?

“我想是吧。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她,哪怕是在夢裡都會夢到她。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可是我喜歡跟她在一起時的感覺。”

“那就是喜歡啦?”吹雲再問。

“嗯。我想是的。”衛長青說。

吹雲背過身,嘆氣道:“衛公子,你可知這十天來,我二姐的情況嗎?”

“吹風姑娘怎麼了?”衛長青當心的問。

“這十天來,她茶不思,飯不想,每天都無心做菜,不知惹了多少公子王貴生氣呢。花滿樓的生意可受了影響嘍。”

衛長青低下頭,他沒想到吹風姑娘對他也有情,“可是,我娘不讓我出去,我能怎麼辦呢?”

吹雲轉過身,看着衛長青,“衛公子,你爲人正直,彬彬有禮,我們幾個姐妹也覺得你與二姐適合。雖然還未有媒妁之言,不過,我們也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在一起。你被禁足的事,我回去與姐妹們說,讓大夥一起給你想辦法。”

衛長青激動的說:“如若真如此就太好啦。”

“那,我先告辭了。”吹雲說完,輕開房門,飛身離去。衛長青雖然很是吃驚,可是這時候他也沒心思細想。

吹雲沒有耽擱,徑直回到了花滿樓。

此時已經路上已經沒有人來過往了,吹晴見吹雲回來了才掩上門。

大家見吹雲回來,馬上關心的問:“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唉呀,你們不要這樣一下子問我這麼多的問題好吧。聽我說好吧。”吹雲捂着耳朵,受不她們的吵鬧似的。

“行。你說吧。”吹蕾說。

“我去他家了,也見着他了。他不是不想來,他是被他娘給禁足了。所以他來不了了。而且他說,他是喜歡二姐的。還很關心二姐的情況呢。”吹雲說。

“這……也就是說,他去和他娘說了這事之後,他娘反至二姐與他在一起,所以禁他的足,不讓他出門?”吹雨問。

“雨,你這回不笨啦。”吹晴撓她癢癢。吹雨害怕的躲到吹蕾的身後,“我又不是一直那麼笨。”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讓他娘改觀呢。得想辦法讓他們在一起啊。”吹雲說。

“這個嘛,還是先改造衛長青比較實際哦。”吹晴說。

“你又想到什麼點子了?”吹雨問。

“嗯……”吹晴故意賣着關子,“本山人自有妙計呀。”

“吹晴。”吹雨大吼。

“好啦。我會告訴你們的啦。”她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真的忘了在場還有一個當事人呢。吹吟只是平淡的說:“二姐,你怎麼看?”

“反正她們當我就是空氣就是了。”吹風玩着自己的頭髮,低着頭說。

“那不能,你要是空氣,她們沒了你不就窒息了。”吹吟小口的喝着茶。

“反正又我沒我都是一樣滴,我突然發現我一點存在感也沒有。是吧。”吹風繼續保持那個姿勢。

“這點可以肯定,要不然她們也不至於當着你的面大談你的事情吧。而且還是關於……你的終生大事。”吹吟繼續喝着她的茶。聽到這些,姐妹們不住的留汗,天哪。她們剛剛真的真的真的把吹風在這兒的事情給忘記啦。

吹晴立刻走到了吹風的身邊,“二姐。我們也是爲你着想啊。你都不知道,至從你認識那個衛長青,而那個衛長表沒來之後,你整個人都變啦。你發現沒有?你現在居然會在廚房裡發呆呢。”

吹風驚訝的指指自己,“我?怎麼可能。我每天在廚房裡忙得團團轉咧,我會在廚房裡發呆,我可是最喜歡做菜這種事啦,我……”吹風說到這兒,卻突然之間發現,好像是啊,這兩天她好像沒有那麼活力了。在廚房裡也總是,好像沒有做菜的感覺。怪不得,她今天掂鍋的時候,感覺手臂好累好酸。如果是天天都在做的事,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纔對。難道真的如妹妹們所說?

“二姐,你是不是自己也發現啦?”吹雨當憂的眼神,是如此的渴望得到答案。

吹風點點頭。

吹晴繼續說:“二姐,店裡的生意如果爲此受影響,那是小事,咱們後面的廚子們都跟着你那麼多年了,雖然和你有差距,可是與別的那些店來說,咱們的菜永遠是第一的。不過,二姐,如果你天天如此心不在焉下去,妹妹們怕你會出事情的。”

吹風嘆了口氣,她都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最近似乎總是愛嘆氣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你們也知道。至從我跟了師傅學習廚藝以來,我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做菜。我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做菜當中。我甚至覺得我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做菜就是我的全部生活,廚房就是我的世界。”

“那是因爲廚房那個世界接觸的人少,那個世界也很小,不用與人勾心鬥角,只要做好每一道菜就行了。單純到不行。你不過是不喜歡與人相處而以。”吹吟一語點破。

吹風卻不同意,“我不喜歡與人相處,可是這麼些年,我也交了很多朋友啊。”

“你跟哪個朋友出去玩過一個時辰?”

搖頭。

“你跟哪個朋友能正常交談的,在你做菜的時候。”

搖頭。

“你的朋友其實都是瞭解你的人,他們都瞭解你,所以你覺得很輕鬆,而且沒有勾心鬥角,他們因你的單純而單純。而且你們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啊。只是交了朋友。之後呢?什麼也沒有不是嗎?連書信都沒有往來吧。而這個衛長青呢,也是非常的單純,單純到只是一張白紙的程度。所以她跟你的那些朋友很像。而且你居然能與他談天談一個時辰,這不就是代表他很特別嗎?”吹吟說。

吹蕾忍不住的搖頭,這真的是個十歲小孩說的話嗎?明明少年老成嘛。

“七妹說的有道理。的確,其實我一直在逃逼與人相處。只是不自知而以。”吹風點頭,她的七妹說的一針見血。

“既然二姐也這麼想,那就一起加入到衛長青的改造計劃吧。”吹晴說。

“嗯。大家說的沒錯。如果衛長青就是我的幸福,那麼我就一定要把他抓住。”吹風很肯定的點頭。

接下來,吹晴宣佈了她的作戰計劃。

首先,得樹立衛長青的信心。

衛長青本來就是個讀書人,對於商人這個行當,他的心就軟太多啦。正所謂無商不奸,不是說商人如何奸詐,而是要做一個好的商人,就要學會打算盤,在同等情況下的東西,當然要挑便宜的那一個,挑貴的不就是傻子嘛。而衛長青做的是綢緞生意,吹雲對於綢緞是最瞭解的。所以由吹雲去給衛長青找了幾個供貨的商家。

而吹風則去衛府找衛長青。

“請問,有人嗎?”花吹風問道。

好一會了,纔有人來開門,來人是一位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有禮的問道:“姑娘,請問您找誰啊?”

吹風微微行禮,“管家,我找你們家的公子。”

“姑娘可有名貼之類的?”

“沒有。”吹風搖搖頭,“不過,管家能將他找到這兒來嗎?因爲……因爲他前段時間託我爲他找幾個做綢緞生意的人。剛巧,今天遇上了,所以特地過來找他過去的。”

“哦。好的。姑娘您在這兒稍等。”管家立刻跑了進去,當然這事得先通知老夫人,老夫人一聽是幫青兒找生意夥伴的姑娘,自然高興啦。而且她還忍不住在心中暗自高興,‘青兒真是有心,對生意越來越上心啦。’

老夫人高興的說:“還不快去通知少爺與那位姑娘同去?”

“是。小的這就去。”管家去找衛長青。衛長青一聽還想說,‘我沒託朋友做這種事啊。’可是轉戀一想,可能是吹風她們,決定還是先出去看看在做決定。

一到門口,看到在那兒等待的居然真的是吹風,他真的恨不得衝上前去,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對她訴說他是如何的思念她,如果的想他,有多麼多麼的喜歡她。

吹風一見他出去,臉上盪漾着笑容,雖然不能說是幸福的笑容,可是也不能說是那種很客套的笑容,介於二者之間吧。

她上前主動拉起他的手,“快跟我走。你上次託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沒等衛長青說什麼,吹風拉着他就跑。

衛長青還是第一次這樣被女孩子拉着跑,感覺好幸福,好想就這樣一直一直一直的跑下去。熟不知前頭的花吹風已經臉紅到不行啦。

衛長青跑的有些喘了,這纔開口問道:“吹風姑娘,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吹風沒有回頭,只是高聲的回他:“帶你去看看生意是怎麼做的。”

等二人跑到鳳仙樓時,都喘得不行了,衛長青差點就累趴下了呢。好在他沒忘自己是男人,不能這麼丟人的。

吹風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喘息,對衛長青說:“走吧。我們去二樓。”

衛長青點點頭,跟着她上去。

來到二樓,原來今天花家的吹雲和吹吟早就到了。而同桌的還有幾位。

吹吟站起身,給雙方介紹一下,“方老闆,錢老闆,陳老闆,這位就是我們福慶綢莊的當家。衛公子。”

“哦。這位就是福慶綢莊的東家啊。唉,真是年輕有爲啊。”方老闆客氣的說。

而這三位地是衛長青此次來京城最想見的三位老闆呢,可惜,他的綢緞莊,人家跟本看不上。沒想到,吹風她們居然能將人約出來。雖然他綢緞莊根本就不叫福慶綢莊。

“三位前輩。晚生小輩剛剛摸一些皮毛,往後還有很多事情還要仰戰各位前輩呢。”衛長青拱手行禮道。

“衛公子如此謙合有禮,想必如果與貴莊合作,一定會非常的愉快吧。”錢老闆摸摸自己的同羊胡,不過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這點自然沒有逃過吹吟的小眼睛。

“嗯。老夫也是有同感。”陳老闆半閉眼,就好像在養神一般。

方老闆其實同樣是年輕有爲,也才三十多歲,不過他家的綢緞莊是老字號了,不過也要他經營有方,才能在京城中佔具着前三的位置。而錢老闆與陳老闆都已經年過花甲,晚輩敬重他們,在他們看來是應該的。

花吹吟喝了口茶潤潤喉,“今天我請當家的過來,無非是要告訴她,我憑本事做事的,並沒有中間那些個什麼小九九的算計。三位老闆的貨,我姐姐已經看過了,今天約三位前來就是要談談這貨的問題。”

“我們的貨是最好的,你要想找到比我們更好的貨,那是不可能的。”錢老闆很自信的說。

“不錯,三位老闆家的綢緞可以說是彙集了精品。能與三位合作,是我們的榮興。不過嘛。我們的店在選址上比較特別,所以對於這個布料嘛,就有不同的要求。像是錢老闆家的調花綢,做工精美,實乃上品。相信我們的客戶一定會愛不釋手的。而錢老闆的扎染綢無論在做工上,在染色上都非常的精美,這貨我們點自然是要定了。陳老闆家的印花綢,花色鮮豔,圖案美麗大方。非常的好。”吹雲誇讚了一番。

錢老闆是個老商人了,怎麼會聽不出這話中話呢?

“姑娘,你這麼做不合規格啊。你看上我們這幾種綢,卻不要別的綢緞的話,那……”

這言外之意自然就是,這樣的生意人家沒法做啦。

吹吟很快的接棒,“錢老闆,我們按顧客所需進貨,我們貨進的快,你也賺的多一些。如果我進一批貨壓它個一年半載的,我資金回攏的不快,進貨就少,那你們賺的

也就少。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正所謂薄利多銷啊。”

“可是這賺的也太……”錢老闆還是不太樂意。

“誒。錢老闆,賺錢莫賺少,積少能成多的。何況,我們不託不欠,您又何樂而不爲呢。”吹吟嘴快的拿話堵它,而且你細一想,他還有道理。是啊。如果一匹布能賺一兩銀子,如果你一個月賺一次就是一兩,如果你好賣的半個月就賣掉了,人家再進一次,你就能賺二兩。這利潤算起來就高啦。

“不過如果你們這樣拿貨,這運送貨物的費用嘛。”陳老闆開口了。

“這運送的費用,自然是你們三位出了。”吹吟肯定的說。

“什麼,你找我們只進那麼一些貨卻要我們出這個費用,也太不合理了。”方老闆跳了起來,他本來還覺得這姑娘挺好的,可是沒想到會如此算計。

“方老闆,您也別急。雖然我們挑的品種是當一一些。不過,我們進一批貨,會從你們三家同進走貨,這樣你們三家只要將貨一合,這費用不就攤開了嗎?”吹吟說。

吹風暗暗扯了扯衛長青的衣服,衛長青輕輕的俯過耳,吹風小聲的說:“現在明白了吧,做生意每一分錢都是自己想辦法去節約出來的,這樣你才能賺錢。而且,貨物流動快,這纔是硬道理。”

衛長青點頭,“我從沒想過,你的妹妹明明那麼小,可是對於做生意卻有那麼多的辦法。真是令我佩服啊。”

“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讓你學習一下,在商場上,你要有底氣。想必你也知道,這三位是多麼難請的大老闆,許多人想請都請不動的。可是就是吹吟,以她的機智,將這三位請了出來,而且還是在同一桌酒上。這可是我妹妹爲了你幹出來的事兒。你以後可得對自己多些信心。說一不二哦。”

“爲了我的事,讓你妹妹們如此費心,真是過意不去。”衛長青打心中感激她們。

“我們是爲了二姐的幸福才這麼做的,你就別自做多情啦。”吹雲不知道什麼時飄到了衛長青的身邊,輕細聲語之後又飄走了。

着實是嚇了一跳的衛長青還好穩住了,沒讓別人看出來。

而花吹吟以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在這段時間已經完全將這筆生意拿下了。

第二步,廣交朋友。

這就是花吹晴的強項了。而且大多人也會給她的面子。衛長青雖然走出這一步很難,不過,凡事都要有一個開頭。所以,這個開頭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不過有吹風在他邊上爲他增加勇氣,他也坦然的多。

此時他才發現,原來與人交談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困難。而且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與是很好的感覺。

在吹晴的幫助下,不到一月,衛長青的朋友隊伍已經擴大的比原來多出十倍也不止啊。

吹晴的教條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麼朋友都要交,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

有了前兩步,衛長青也變了個人似的,陽光多了,話多了,面對他人自然了。雖然他還是依然那麼有禮。用吹晴的話來說,這就叫修外不修內。換皮不換心。

當然衛夫人也發現了兒子的變化,似乎每天都要出門去應酬朋友,而且綢莊那兒送來的帳目,生意也比以前好了,而且還在另外兩地開了分店,生意也很不錯。

這天,她忍不住叫住了正要出門的兒子,“青兒。”

“娘。什麼事啊。”衛長青笑容滿面的說。

“青兒啊。你最近呆在家裡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娘。我現在朋友多,朋友多,我們家的生意纔會越做越大啊。”

“娘知道。可是現在和你談心的機會少啦。以前你天天陪在孃的身邊,現在你不在,娘覺得少了些什麼似的。”

“娘,我答應你,過段時間我一定在家好好陪您,好不好?”

“我兒的事業重要。不必將娘今天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啊。”

“娘,我不是三歲小孩了,我會照顧自己,您放心吧。倒是您,現在天要轉涼了,您才應該多注意纔是。”

衛夫人安心的一笑,沒變,他的兒子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孝順。只是陪她的時間少了吧。

“青兒啊。娘很好奇,你這一個多月來,朋友怎麼交得那麼多了?”

衛長青在心中暗驚,‘這吹晴所料果然沒錯,她曾經和自己說過,用不了多久,他娘一定會對這個問題產生興趣的。所以他也打算和娘實情相告。’

“娘,你還記得我二個月以前與你說過,認識一位叫花吹風的姑娘嗎?”

聽到這話,衛夫人放下了臉,“怎麼,你想告訴娘,你會有今天是她所賜?”

衛長青解釋道:“娘。吹風真的是一個好姑娘。是,我能有今天,她的功勞的確很大,可是娘對我的生育之恩比天高比海深。所以吹風也沒說一定要當我們衛家的媳婦,只要我的生意能上正軌,能好好的孝順您,她就心滿意足了。你看,她都未進我們衛家的門,可是做的不是一個媳婦應該做的事嗎?這麼好的媳婦,如果孩兒要是放棄的話,可惜不?”

“這……”衛夫人沉默的低着頭,‘說實話,按青兒的說法來看,這女孩的確很好,一定是一個很溫柔,很賢惠的女孩。可是,就因爲這樣同意他們在一起,青兒以後是有大好前途的,如果能娶個名門旺族之女,對事業的幫助不是更大?不過,如果我說不,對啊。我就反對,反正青兒這麼多年還是聽我這個爲孃的話的,管她什麼吹風,吹霧的。現在你幫我兒子,是你自願的。反正你不是也不強求要做我家的兒媳嘛,那我就成全你。’

“青兒啊。這婚姻大事還是考慮清楚比較好好。我看,我們老家那個姻兒不錯。不如我們回去考慮看看?”衛夫人說。

“娘。您是什麼意思?”衛長青皺眉。

“青兒啊。你一直是孃的乖兒子。也最聽孃的話。這吹風姑娘也許真的就像你說的那麼好,可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們衛家會讓人笑話的。所以,娘覺得還是娶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比較好。”

“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是,吹風的家聲望的確是沒有我們家的高,可是,如果你是以這種條件來評論一個人,那我就覺得對吹風不公平。出生在什麼家庭不是她所能選。而且,她家開青樓,又不是她所能決定的。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非她不娶。”

衛夫人生氣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還說他好。如果不是他,你敢這樣跟娘說話?”

“娘,是,我以前的確不敢反抗您,可是並不代表我內心也同意您的做法啊。如果不是我的膽小,不是我的無能,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其實我對大哥的事情早有耳聞,可是我不敢說,因爲您說過,大哥的事至有他的道理,不要我多事。現在,我明白了,我只有說出自己的想法,才能不令自己的後悔。以前我做什麼都聽您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就如同一個娃娃,一個皮影的娃娃,我要動一動,都要依賴着您。可是現在的我不同了。我明白了,如果我還依賴着您,我就永遠成不了事兒。”

啪。

一個火熱的巴掌打在了衛長青的臉上。

衛夫人激動的說:“反了,真是反了你了。你……你具然敢這樣說娘?現如今你大哥走了,你還怪爲孃的不是?你應該去怪那個索命蝴蝶,是她殺了你哥哥。不是我。”

“索命蝴蝶殺的人,是娘你給的刀。”衛長青吼了回去。

“好。你現在翅膀長硬了啊。會飛了是吧。好啊,好樣的啊。你給我滾,你給我滾……我不要再看到你。你滾……滾的越遠越好。我到要看看,你說的那個吹風姑娘知道你被趕出了家還會不會跟着你。我倒要看看,那個青樓你住不住得下去。你滾……滾呀,怎麼還不走,要我叫下人將你轟出去?好,來人……”衛夫人氣急,已經語無論次了。

衛長青沒有別的表情,只是很冷靜的看着他娘,“娘,不必了。我走就是了。以後您自己多保重,和爹也說一聲。”

說完這話,衛長青就離開了,走的很平靜,很淡定。

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成長了。他突然明白,人的心真的複雜到讓你無法去着磨。原來身邊至親的人也可以如此對你,你的幸福就是穩固家族的東西,而不屬於你。他後怕,如果沒有哥哥這件事,如果沒有遇上吹風她們,按他以前的性格,他可能就真的如他娘所願,他可能就會失去他自己的幸福。這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他不敢想,他不願想。

有些落泊的來到花滿樓,花滿樓還未開門。不過吹風告訴過他,後邊一道小門是可以直通她們的住所的。

衛長青繞到了後邊,果然有一道小門,上了把鎖。可是衛長青有鑰匙,一會就進去了。

此時雖然剛到中午,可是花家幾個姑娘還是已經起來了。看見衛長青的突然出現,自然是嚇了一跳。

“衛……衛……衛……長青,你打哪來的?你想幹什麼啊?”吹雨驚叫着。

吹風從屋裡出來,看到衛長青的樣子,有些心疼:“長青,怎麼了?”

衛長青搖搖頭。

“不用說,一定是我們的改造計劃失敗了,他娘還是沒同意。來跟你告別的吧。”吹晴無力的說道。

“是這樣嗎?長青?”吹風着急的問。

衛長青看着吹風的眼睜,認真的點了點頭。

吹風立刻顯出失落的神情,她本以爲,她本以爲他們會有希望的,可是誰知道……

“不過,吹晴只說對了一半。我……被我娘趕出來了。”衛長青說。

“什麼?你娘連你都不要了?乖乖,她就這麼看重金錢和權力嗎?”吹蕾都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娘。

“這樣也好。反正離這兒就隔一條街的東家巷正好有一屋子要賣。我已經和屋主打過招呼了,你和二姐就搬那兒去住吧。”吹吟說。

“吹吟,不是吧。你居然還幫吹風買了房子,你難道一開始就覺得這事不成?”吹晴驚訝的問。

吹吟擡眼看她,沒好氣的說:“我有那麼壞心嗎?我不過是天晴防下雨罷了。”

OK啦,如此這般,花吹風與衛長青的感情就此成立啦,雖然是很平淡啦,可是越是這樣的情況,就越能體會愛情的美好啊。

其實我們都是平凡的人,在面對愛情時,都是平等的。只有不滲雜別的東西的愛情,才能走完人生。

愛是體貼,愛是包容,愛是不求回報的付出。

“長青,你會後悔嗎?”在二人愛的小屋(雖然不是小屋啦,屋子挺大的),衛長青第一次這樣揉着花吹風的腰,感受着她的氣息。

“不。不後悔。你給了我這麼多,我除了以身相許,不知該如何回報你了。”衛長青說。是啊,他現在什麼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她。

“可是萬一,有一天,你發現我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單純,你還會愛我嗎?”

“會。”沒有思考的時間,只是簡單的回答,“我會。哪怕你是索命蝴蝶,我都會愛你。”

“可是,萬一我真的就是索命蝴蝶吶?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還會愛我?不會離開我?”

“我發誓。我要是敢離開你半步,我就天打五雷轟。”

“這不可能的。”吹風說。

“你不信我?”衛長青看着她。

吹風扭着手指頭,“這能信嗎?不離開我半步,不用上那個什麼啊。”

“呃。這個是誇張了一點。可是代表我誠心啊。”衛長青想想也是,兩個人總會有分開一小下的時候啦。

“長青。我真的就是索命蝴蝶。”吹風很老實的告訴他。

“我說了,我不會怪你的。因爲那是我哥的報應。”長青平淡的說。

“可是你哥不是我殺的。”

“有人假冒你殺人?那這事就嚴重啦。”衛長青道。

“索命蝴蝶不是一個人。”

“啊?”

“我們幾個姐妹都是。所以索命蝴蝶是七個人哦。”

聽到這句話,衛長青真的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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