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一到邊關,就開始配合着大將軍方傑所布屬的行動。
方傑坐在點將臺上,很是激動的對下面站着的將軍們說道:“衆將士們,據刺侯來報,此次突厥的行動,很是詭異。與他們以往的做戰方式都不同。聽說,此次領兵的只是一個遊閒之士,名叫哈日熱。不過,對方既然將他派了出來,就說明此人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我希望大家在面對他時,能保持十二分的冷靜。”
方傑雖然年過五旬了,頭髮也有些花白了,可是還是神奕奕的樣子,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年輕人。雖然不能說他是一個和藹的老人,慈眉善目的老人,可絕對是一個很有威嚴的老人,私下呢,又有些小孩子脾氣。
冷夜在朝中沒有佩服過誰,唯獨方傑是令他欽佩的一位,爲人正直,和那些貪官們還能有說有笑,可是我就是潔身自好,你們污了,跟我沒有關係。如果以他冷夜的脾氣,我不想跟你有交情,就是不。
方傑看了看在場的各位,無不語重心長道:“我知道,在這邊疆地域,不比在皇城,也不比在家裡那麼舒服。生活條件上苦些。可是想想我們後面是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咱們吃點苦,卻保得人家一家的生活幸福,這是值得的。所以,只要有我們在,那怕敵人在強大,要想侵戰我們的土地,就得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對!對!”衆人舉拳高喊。
“好。”方傑很滿意大家的士氣,“冷夜,就由你率兵打前鋒吧。”說完,丟下一個令牌
“是。”冷夜上前將令牌舉起,率領一支百人小隊,離開了守城。
牽着馬,披着戰甲,冷夜不知道自己殺過多少人,自己打了多少戰了。雖然每次與敵人交手,他都會很興奮,因爲你不知道你的對誰是什麼樣的,如果遇上一個強勁的對手,那會是多麼快意的事情啊。可是現在,他的心中卻多了一絲的牽掛,他的雪兒。至今天仍沒有一點點的消息,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大哥,是不是又在想吹雪姑娘?”關天馬小心的問。
“P話,現在是行軍打戰的時刻,怎麼能兒女情長?我只是在思考。”冷夜神情嚴肅的說。
“是。我說的是P話,可是,一看你那眼神啊,我就知道你在想吹雪姑娘,就差在臉上寫出來了呢。”關天馬跟他咬耳朵,“你這表情啊,是弟兄們結總的。”
冷夜驚訝的看着關天馬,關天馬衝他呶呶嘴,他往後一看,的確是有一種大家都瞭然的表情。
“這羣人精。打戰有這研究精神就好了。花心思在這種事情上幹嘛呢。”冷夜小聲的說。
“這不是大家關心你嘛。”關天馬回他。臉上還神秘的一笑。
一隊人來到陣前不遠處,看着因爲颳風,不時的黃沙滿天,冷夜下令大家簡單的住紮一下,明日就前去叫戰。
“大哥,爲何現在不去。”關天馬看看日頭,“時間還早嘛。”
“你看那風向,怕是有大風暴,那對我們就一點也不利了。”冷夜指着前方。關天馬佩服的點頭,“大哥,你真是行家。”
“你自己也多學一點,萬一哪天我戰死沙場了,沒人帶着隊撤走。”冷夜說的很嚴肅,就好像他覺得自己這次會戰死沙場一樣。
“大哥,你胡說什麼吶。有我在,戰死的也是我,不會是你的。”
“你現在有了慧芸,還是把命留着吧。”冷夜在紮營的地
方,四處看了看。
“可是你也有吹雪姑娘啊。你不用爲她留命嗎?”
“我是軍人,吹雪會理解的。”
“我就不是軍人了?慧芸就不會理解我了?我告訴你,慧芸至從變了以後,不知道有多麼的通情達理哦。”
“那是你沒事,你有事就不一定了。”冷夜潑他冷水。
“好吧好吧。算你有理行了吧。”關天馬不在理會他,安排別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辰時未到,兩隊人馬就已經到了陣前了。
“沒想到哈將軍這麼快,還未到我前去叫戰,你就已經到了。”冷夜說。雖然他有些意外,可是雙方都有斥候的,這種事,斥候一般也會報。
“哈哈哈。聽聞冷將軍是一個真好漢,真英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哈日熱笑的很猥暗,一點也不像活在陽光下的人。就像是活在洞裡的老鼠。
“哈將軍。既然咱們都到了,就挑明瞭說吧。爲何要進犯我大宋的地方。”冷夜大喊道。
“冷將軍。我哈日熱可不是什麼軍人,所以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連我自己爲什麼會是一名將軍都不知道,我們遼國本來人也不多,願意出來打戰的就更少了,我是被逼着出來的。其實我希望事情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的。通不要交戰就不要交戰嘛。是吧。和平是最珍貴的東西了。”哈日熱本着自身的熱情說。
“哈將軍。您的此番言辭,與您的行動很不相襯啊。如果說雙方交戰不好,您又爲何前來呢?”冷夜一陣冷笑。
“我不是說了嘛,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逼的。你不知道啊,我一家老小都成了人質了,我要是不出來,他們就會有危險啊。所以我只能出來了。可是我真的不願意打打殺殺的啊。那多不好啊。是不是。把人家殺了,那還好,要是搞的半死不活的,人家多受罪啊。你們中原的佛教,不是最講這個的嘛。”
“哈將軍的理論可真是夠多的啊。”冷夜冰冷的看着他,並不因爲對方的熱情而改變。
“冷將軍啊,咱們別說那些白的什麼啦。這刀劍相對,雙方都要受傷的,何必呢。不如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的談談。這種讓士兵流血的事情,你忍心嗎?我是不忍心啊。”
這話說的,好像如果冷夜還是要開打,就是不心痛底下的人。可是這打與不打可不是他冷夜說的算的。
哈日熱見對方有些心動了,於是一個手式,手下的人就擡出了一張桌子,後面還有人拿着酒,還有一個食盒。估計裡面也就是下酒的菜了。
“來,冷將軍,我知道,請你到我的帳下喝酒,您一定不會同意。如果我到您的帳下喝酒嘛,我這些手下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在這兒,如果今天天氣不好,刮個風的話,咱們可能喝酒吃菜還得就着黃沙,不過,這樣誰也心安一下,你的人也看得到你,我的人也看得到我。
“哈將軍,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着什麼藥啊?”冷夜不下馬,只是冷淡的問他。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了嘛,冷將軍不會跟我們好好談的嘛。”這話,哈日熱是說給他的士兵聽的,好像是說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是他全體將士門意思。
“哈將軍,我不過是個邊前小將,沒有權力與您相談戰與不戰的問題。如若您真有誠意,不如去見我們的大將軍。”冷夜依舊不爲所動。
“哈哈哈。冷將軍,請借一步說話如何?
”哈將軍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可是知道你非常想知道的消息哦。”
“本將軍不懂。”冷夜搖頭。
“如果事關花……”哈將軍只是說到這兒,便不再說下去,冷夜一聽到這個字,自然是反射性的就想問下去,可是他轉而冷靜一想,用懷疑的眼光看着他,“我不明白,哈將軍的意思。”
“我想冷將軍一直都想找那個人,只不過一直苦於沒有線索,如果將軍願意下馬與我同飲一杯,我相信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有關……她……的事情。”哈日熱說。
“大哥,我看此人也許有可能會知道吹雪姑娘的下落,因爲我聽說,他以前就在中原,也是個江湖中人,是這次戰前纔回的遼國。要不你下去與他對飲,我們在邊上保護你。”關天馬心知,冷夜這是在強逼自己,不要爲兒女情長所動搖,可是他內心有多麼期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是……”冷夜很是矛盾。
“別可是了。放心吧,弟兄們都在呢。”關天馬說。
冷夜一看,最後學是翻身下馬,走到哈日熱擺好的桌前坐下,“哈將軍。有話你就直說吧。”
“我知道冷將軍喜歡的是江湖上人稱索命蝴蝶的花吹雪。可是將軍可知她的另一重身份?”哈日熱很是隨意的樣子,爲冷夜倒了杯酒,自己又夾了口菜,放入口中。邊吃邊點頭,好似這菜味道非常的不錯一般。
“你什麼意思?”冷夜問。
“我只是想告訴冷將軍。您所愛之人,並不是一個什麼清白女子,而是花樓裡的花魁。”哈日熱小聲的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胡說?”冷夜拍桌而起,一臉的怒氣。
哈日熱起氣,讓他別生氣,淡淡的說道:“冷將軍,我哈日熱從來不騙人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見過索命蝴蝶而沒死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少之又少,我也只是因爲一次偶然的機會,才見過她的真面目的。而之前,我去城中最有名的花樓時就見過她,你想,不是花魁,有哪家的姑娘在那種地方呢?”
“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冷夜再次拍桌而起。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冷將軍。如果不是這樣,爲何你要向她提親時,她支推說家中的父母不在?爲何她不告訴你她住在哪裡?這是因爲她怕說了,就要離開你了。”哈日熱說。
的確,哈日熱所說,正解了冷夜心中的疑問,這也就能說明她爲什麼不說出她家的所在。冷眼微眯着眼,哈日熱的一抹奸笑也沒有被別人發現。
“那你說,你在哪見過她的?”冷夜問。
“京城的花滿樓。”哈日熱據實以告。
“花滿樓。”冷夜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思緒回想,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衛長春。衛長春那次就是要帶他去的花滿樓,而且就他的行爲而言,應該是那兒的常客。如果按他當時的情況而言,衛長春的脾氣,把花樓裡的姑娘打死也是有可能的。而花吹雪要殺他,估計也就是爲此,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冷將軍。是不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的話,我想我的誠意,應該體現了吧。”哈日熱端起酒杯,向冷夜敬了一杯,冷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日熱見冷夜已經將酒喝下,不由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冷將軍。你我投緣,還是去我帳下喝酒吧。”哈日熱只是身形一閃,關天馬他們只覺得煙霧嗆得緊,沒一會就倒下了。冷夜更是倒在了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