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下課後王福果然找阿濤說了。
上午的四節課陳依都心不在焉,捉摸不透冰哥的來意。即使王福真是000教的信徒,那些話真是帶有試探、引導自己走入偏激狹隘認識觀的目的,也不致這麼快明示意圖吧?這過程或許非常久。
他當然有可能縮短這個過程。想到要跟冰哥那羣人渣一起,不禁覺得難以忍受。
校門口的士多店前平日就有冰哥那夥人在,但冰哥平時很少在。今天他也來了,還帶來了一個絕不是這個學校的漂亮女孩。
見到陳依,冰哥滿臉微笑相迎,熟絡的輕拍把陳依肩頭,笑道“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別太記在心上了。”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反正現在跟路遙已經分手,況且跟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想通了也沒什麼。”陳依這番早想好的措詞讓冰哥笑容更熱情。
“這纔是男人嘛!漂亮妞多的是。你看那條女怎麼樣?絕對乾淨,上回我就說過,既然大家兄弟,路遙的誤會肯定給你個交待,這麼正點的妞如果不是兄弟你,別人我絕對不捨得拱手相讓!”
陳依打量那女孩兩眼。發覺她的年齡雖然相仿,但不管體格還是神情氣質都顯得特別成熟,只是胸前的飽滿就讓這年紀的絕大多數女孩望塵莫及。
“不會是高中生吧?”
“跟你一樣讀初一,在翠苑中學,可是級花啊!”冰哥湊低些小聲說道,轉而招呼陳依過去。一羣人取笑着把那女孩一把猛推,讓她失措的衝倒陳依懷裡,頓時臉色泛紅的低臉發窘,忙退讓開去。
“陳哥好。”
這稱呼讓陳依十分不習慣,仍舊勉強笑着答話。
“走,去前面的大排檔。”
冰哥發了話,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步行過去。有些學生剛走出士多店看到他們忙又折身回去,直到他們過後,才忙快步離開,猶如躲避瘟疫。
“怎麼回事?什麼陳哥。”
王福不以爲然的小聲答話道“你是冰哥的兄弟,這妞當然叫你陳哥,她算是跟小東混的啊。”
吃飯時,幾杯酒下肚,那女孩就替冰哥、王福、阿濤和陳依分別夾菜。乖巧的讓陳依倍感不習慣。
陳依這才知道她叫蕭樂。
“陳哥也讀初一嗎?看起來不像呢。陳哥不是XX村的吧?去過幾次都沒碰到你。”
冰哥一拍陳依肩頭朝蕭樂笑道“陳哥雖然不是我們村的人,但他是我的結拜弟兄。他可猛了,丟‘菠蘿’臉都不帶變色!你的事情我們都不好直接插手,除非求陳哥才能幫你。”
“原來陳哥這麼厲害!那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陳依隱隱發覺有些不妥,於是只微笑,不順她話接。
不料他不開口,冰哥卻開口了。
“兄弟啊,蕭樂在學校老是被一個撲街騷擾,時不時摸她屁股,是不是藉故抱她一把。開學三個多月就沒停過。這種人不教訓不知道收斂,還以爲蕭樂沒人罩好欺負。”
“這種事情冰哥一句話就夠了吧。”
“那條撲街本身沒‘料’,不過他跟金姐,金姐跟我關係不錯,我也不好去打她的人。過去就跟金姐提過,讓她管教,但是那條撲街仗着自己哥哥跟金姐親近根本不收斂。你如果幫忙就好辦的多,教訓完了,我跟金姐說你是不知道,她也沒辦法怎麼樣,畢竟是她的人不對在先。”
陳依不禁有些後悔來吃這頓飯。這些人果然沾不得,如果答應,從此算是入了夥。他正想拒絕時又記起師父的交待,一時拿捏不定,便決定權且敷衍過去。
“真是那麼可惡是該教訓。回頭蕭樂跟我說說那傢伙的事情再說吧。”
蕭樂好像不以爲這是推脫話,很高興的又替陳依添酒,憤憤然的訴說那人如何下流無恥的事情。
聽得一陣,阿濤笑道“也不是非要打那條撲街頓啊,就扮扮小樂條仔警告一下,那條友知道你是冰哥的結拜兄弟,肯定不敢再亂來。”
蕭樂並不反感這提議,反而很高興的連連點頭說這樣也好。
“我也不是非想打他惹麻煩,只要他以後別再動手動腳就夠了。”
陳依在桌下輕踢王福一腳,本指望他幫忙解圍。不料王福竟也附和慫恿。
“舉手之勞而已,你就幫幫忙咯。”
陳依暗想阿濤的鬼話純屬放屁,那人既然如此大膽,又有依仗。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跑去威嚇,不反過來對他動手纔怪,那時候不想打也會打。他跟蕭樂今天才第一次見,底細都不知道,只聽她片面之詞跑去淌渾水?誰知道實情如何,翠苑中學的事情他也根本不可能瞭解證實。
“過幾天有空的話再說。也不急於一時吧。”
冰哥等人附和稱是,蕭樂也不顯失望,連忙要了陳依家裡電話號碼,哀求似的請他有空一定不要忘了幫她。
吃完飯,一羣人東拉西扯的閒聊到一點半,冰哥說蕭樂下午要上課,領了她告辭先走了。
陳依和王福也招呼了聲先回了教室,阿濤仍舊在校外跟那羣人聊天說笑。
“陳依你搞什麼?本來這只是小事一件,冰哥是想起你,專門給你創造機會。再說那條撲街這麼賤,教訓下有什麼不應該?這種事情蕭樂總不能跑去跟老師說吧,說了有什麼用?讓那條友叫家長?然後讓別人都說她閒話?”
王福說到後來,滿臉失望之態。“路遙的事情還以爲你很有正義感,沒想到這點能幫人的小事都嫌麻煩。就算不喜歡蕭樂,沒泡她的興趣,舉手之勞幫人解決麻煩不行?”
“我都不知道蕭樂底細。她是你們村子的人?”
“不是。”
陳依不由奇怪道“這麼正點冰哥他們竟然會放過她?”
“叼!”王福滿臉不快。“你當冰哥他們是禽獸啊?他們個個家裡都有錢,又不是沒錢去嫖。路遙這類事情雖然發生過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見到漂亮就搞啊!像路遙那種扮乖乖女,裝清高,又說話太得罪人才會被那麼搞。”
“原來是這樣啊,路遙說過什麼話惹冰哥他們不快。”陳依心裡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此刻已經意識到,王福或許並非對他滿懷惡意,但有心把他帶進冰哥一夥人的圈子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當時冰哥說讓路遙當他條女,路遙說家裡如果知道她交男朋友會打死她。後來喝酒時又說冰哥他們一看就是壞人。聊天時還老吹水說她父親認識誰誰誰,時不時顯擺家裡有錢的事情。你想想冰哥他們誰家裡沒錢?路遙在他們面前顯擺也就算了,說的那些話好像看不起冰哥他們,覺得本地仔很爛,很沒身份檔次一樣,不搞她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