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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曉凡提出清理國有小企業的事情,侯波想了一想,覺得這個事情還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只能向上級建議,看一看上面是什麼政策方針,必竟這牽扯到所有制的事情,大家誰都不想犯政治錯誤。
關曉凡也知道侯波沒法決定,只能是點到爲止,當前重點是把春水水泥廠的問題給處理好。在講完這個事情之後,他便把劉詩依兼併春水水泥廠的條件講了一下,儘量爲劉詩依周旋一下吧。
聽了劉詩依提出的兼併條件,侯波道:“既然都不得不破產了,我們縣政府也不要太斤斤計較,能讓利的儘量讓利,只要天元公司兼併了,將來企業經營好了,稅收還是交給我們,從長遠來看,這還是有利於我們的,我看天元公司提出的條件可以接受,把廠子打包賣給他們,企業的職工儘量讓他們接收下來,如果實在不願意接收,也不要勉強,我們下決心一步到位地解決問題,甩開這個包袱。”
沒想到侯波在這個問題上會如此開明,而在有些人眼裡,這樣就有可能涉妝賤賣了國有資產,會引起非議的。想到這裡,關曉凡道:“侯縣長,我們是不是要向縣委彙報一下?”
關曉凡一提到這個事,侯波想了想道:“那好吧,等召開完縣長辦公會之後就向縣委作出彙報。”
關曉凡點了點頭,到了下週一,侯波又主持召開縣長辦公會,研究討論這個問題,一個是春水水泥廠讓天元公司兼併的問題,另一個是對聞保堂的通報問題,聽一聽大家的意見。
會議一開始,李松濤就是提出了異議,認爲將春水水泥賣給天元公司的事情有些不妥,這樣等於是在賤賣國有資產,說到這話的時候,目光不停地朝關曉凡看去,心裡頭自然是在認爲關曉凡在運作着這個事,好讓天元公司得利。
關曉凡發覺了他這個目光,知道他看自己的意思,賤賣國有資產可是不小的罪名,現在李松濤提了出來,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個方案是天元公司提交給我們的,首先告訴大家的是,天元公司之前並不願意兼併收購春水水泥,因爲他們現在沒有想着要擴大生產,只是出於天元公司的劉詩依經理對我們連城縣工作的一種支持,才答應予以兼併和收購的,春水水泥現在是資不抵債,如果不讓人家兼併和收購的,只有自己破產,春水水泥現在的生產設備,購買的時間才兩年,如果破產,只有賤賣處置,現在讓天元公司收購,還可以再利用起來,而天元公司也給了一個合理的價格,只是天元公司在春水水泥的債務上不願意全部承擔,我的建議是應當給天元公司一定的優惠,儘早地甩下春水水泥這個包袱,不然,我們縣財政還要不斷地往裡面花錢,得不償失!”
關曉凡作了一個解釋,李松濤聽了之後反駁道:“我看這個企業還可以,只是經營不得力而已,換個廠長不就行了嗎?現在全部賣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看着李松濤是這樣的想法,關曉凡分析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想着故意與自己爲難,因爲自己分管此事,而他一直是主張順應市場經濟的潮流,把所有的企業全部推向市場,之前他搞鄉鎮企業改革也是這樣的思想,現在當然還是。
關曉凡道:“我原來在春水鎮的時候,就對春水水泥的情況有所瞭解過,春水水泥錯過了最好的發展時期,它已經落伍了,論規模,他屬於中小企業,論質量,它的質量比不過一些大品牌,論經營的靈活性,他根本比不過民營的廠子,各方面都比不過,上哪裡找到能夠力挽狂瀾的好廠長?我們還是要立足實際,既然無法維持,就讓它破產,讓它被人兼併,不要苟延殘喘的活着,我們既然要改革必然就要有所擔當,如果畏首畏尾,顧忌這,顧忌那,越拖越麻煩,我認爲還是儘早下決斷,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關曉凡堅定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李松濤坐在那裡,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剛纔之所以會反對,其實就是故意的,他不想讓關曉凡把這件事給做成了,因爲如果做成了,豈不是又讓關曉凡幹出了一個成績?
姚閒仁坐在那裡看了看會場一眼,幫腔道:“我覺得即使是破產,也不應當賣給私營的企業,要知道春水水泥廠可是國有的廠長,把國有的廠子賣給私人不像話嘛,另外如果破產或者讓人家給兼併了,就會引起一系列的問題,職工怎麼辦?要不要解決他們的就業與社保的問題?麻煩就是來了,但是如果我們不讓它破產,一直讓它呆在那裡,職工們還有念頭,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有的時候,我們不能只算經濟帳,也要算政治帳,李縣長講的有道理。”
姚閒仁突然開口講了這樣的話,迷惑非常大,直說的其他幾個副縣長直點頭,覺得還是讓春水水泥廠保留着爲好,破產和兼併都不是好的做法。
關曉凡其實並不是不懂姚閒仁所說的道理,一牽扯到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會有算經濟帳和政治帳的爭論,但是算來算去,政治帳最後還是要落實到經濟帳上,沒有經濟帳,政治帳也是算不出來的,現在不破產可以,但是到最後呢,還不是要處理,總不能讓一個廠子一直襬在那裡不聞不問,這不是巨大的經濟浪費嗎?
職工的問題早晚都需要解決,之前已經下崗一批工人了,現在還在考慮政治帳的問題,如此考慮來考慮去,什麼事情也不用幹了,做什麼事都要往前看,不能老是沉醉於過去的事情,這纔是正視現實的做法,纔能有利於建設市場經濟制度。
“姚縣長,職工們的念頭是有飯吃,有錢花,現在他們基本都下崗了,他們還能有什麼念頭啊?難道把廠子保留在那兒,他們就會有了希望,夢想着有一日再次來到廠子上班嗎?我覺得這是不合實際的。”關曉凡平靜地向姚閒仁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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