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偉急忙給薛江達打電話,告知他這一消息,然而此時薛江達早已知道此事了,他正在運作着要回到連城縣當副縣長呢,但是現在有一點難度,主要是這連城縣副縣長要從連城縣本地幹部裡出,而他現在調離了連城縣,不屬於連城縣本地幹部了,因此運作起來有些難度。
現在一聽到關曉凡成了副縣長候選人,那心裡頭自然就是感到不舒服了,這小子難道要逆天?
薛江達心裡想了想,感到如鯁在喉,想着要與關曉凡競爭一下,然而他現在不是連城縣的幹部,想要下去,必須得市委領導親自幹預才行,然而現在徐剛並沒有要支持他下去擔任副縣長的意思表示。
他試探地向徐剛講了講,徐剛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他好好工作,不要想三想四的,工作做了纔是根本。徐剛一這樣講,他就是感到泄了氣,覺得沒有任何希望了,現在再一聽到關曉凡可能要當上副縣長的事,他自然是感到非常不舒服了。
“這小子,袁作海怎麼會推薦他!”知道這個消息,薛江達對袁作海也不怎麼尊敬了,直呼其名了。
楊宗偉道:“我更是不清楚啊,要是這小子當了副縣長,那可是飛黃騰大了,袁書記一直對他不感冒,這一次怎麼還把他的名單給報上去了呢!”
薛江達生氣道:“我也是不知道,都是他的原因,非要從連城縣裡頭提拔副縣長,如果他不這樣要求,就從市裡面出了,我就有機會了,現在倒好,居然推薦起關曉凡了。”
雖然徐剛沒同意他要到下面擔任副縣長的事,但是薛江達還是認爲,如果袁作海不要求副縣長人選要從連城縣本地出,而是像紀委書記一樣從市裡面選的話,他就好直接跟徐剛講了,徐剛就會考慮他的要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不搭理他,讓他安心工作了。
“薛哥,我看關曉凡未必能當得上,袁書記可能就是把他當作陪襯的,要知道吳守功與王凱兩人實力都很強的,關曉凡就是再厲害能強得過他們兩個?”
楊宗偉一這樣講,薛江達感到他說的還真有一定的道理,王凱與吳守功二人在連城縣任職多年,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比起關曉凡有着不少的優勢,關曉凡資歷比他們兩人淺多了,豈能競爭過他們兩人?
從之前推薦的情況來看,袁作海應當是中意吳守功的,現在重新進行推薦又拉了兩人進來,不過是爲了體現一種民主罷了,不然,各方面關係都不好擺平,這樣都作爲候選人推薦上去,就看常委會上如何抉擇了,袁作海也好擺平關係。
心中這樣一想,薛江達便是感到關曉凡很可能就是作爲陪襯報上去的,實際上的競爭應當在吳守功與王凱之間,關曉凡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計。
薛江達是這樣想的,其他人當然也會有人這樣想。王凱和吳守功兩人在知道關曉凡作爲候選人報上去以後,也是先感到驚訝,然後開始分析起來,覺得最強的對手還是他們兩個,關曉凡算不上什麼對手,至多隻能算個陪襯。
一這樣想了,王凱與吳守功兩人都在相互防着對方,吳守功在市委組織部有人脈關係,很快他就知道了有人舉報他的事情,他一知道便是惱火了。
吳守功立刻想到這個事情可能是王凱乾的,因爲只有王凱纔會幹出這樣的事,只有王凱纔有這樣的動機搞這樣的事。
吳守功的第一反應是想着也要搞一搞王凱的事,王凱在縣城也是有着不少的傳聞,縣城只有這麼大,他不是也不知道,只是原來只推薦他自己,他沒有必要去搞這些事情,但是現在卻是不同了,王凱也作爲候選人被推薦上去了,而且舉報信很有可能是王凱寫的,他現在要是不想法舉報一下王凱,他就有可能被pk下去,錯失這次寶貴的提拔時機了。
吳守功思忖半天,便是也暗中寫了一封舉報信寄送到了市委組織部,同時爲了增加他的勝算,他又專門去了一趟市裡,找了張中江。
張中江見到他後,卻是突然對他講道,這次副縣長競爭的非常激烈,本來是推薦他自己的,誰知道市委組織部卻是要推薦三個人,這裡面一定有蹊蹺,搞不好誰也當不上。
聽到張中江這樣講,吳守功感到有些不好,難道到了最後大家都是一場空?還要讓市裡頭下派人過來?不過想想也是,王凱一上來就是舉報他,搞他的事,而他也是不服氣,也寫舉報信搞王凱的事,這樣搞來搞去,還真有可能誰也弄不上。
寫舉報信的事吳守功當然沒和張中江講,張中江也不想知道這事,免得惹得自己一身騷,他只是給袁作海打招呼,等到常委會研究的時候他再爲吳守功說說話,他能做的也就是這個了,反正他沒有權力一手包辦這個事情。
找完張中江之後,吳守功感到自己心裡沒了底,也不知道市委組織部會不會把舉報信當回事,如果不當回事的話,自己有張中江的支持,而王凱沒聽說有哪位市領導會支持他,也就是袁作海喜歡他,但是袁作海又不是市領導,袁作海只有推薦權,決定權還是在市領導手中。
王凱與吳守功兩人都在盯着這個事情,而關曉凡一直沒有當回事,因爲他覺得自己被推薦上去也是作爲炮灰當擺設的,沒有任何的意義的,現在有人一見到他就是恭喜他,卻是讓他感到這些人是在諷刺他,想看他的笑話。
因此,誰再見面要恭喜他,就是會跟誰急,八字沒一撇的事,恭喜個屁啊。等到老子真當上副縣長之後再恭喜也不遲!
關曉凡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但是他成爲候選人推薦上去這事,確實給大家帶來了一定的衝擊,必竟能有資格成爲候選人也是一種榮譽,其他人想成爲候選人連機會都沒有呢,只是他心裡覺得只是作爲陪襯,人家再來祝賀有些別有用意,感覺心裡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