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仁被調到了東陽重工當了總經理,晁仁舉與謝頂二人陪着他來到了重工集團,宣佈了此項任命。
由於吳賢仁與王山河是老相識,所以一見面雖然明知道有隔閡,可是還要裝出非常親密的樣子,握了握手,然後一起上主席臺,由晁仁舉宣佈任命決定。
宣佈完畢後,吳賢仁就是正式上任了,王山河在吳賢仁上任的當晚,他就把自己集團中的親信召集起來開會,告訴他們,吳賢仁雖然過來擔任了總經理,可是沒有他的話,吳賢仁無論作出什麼決策都不得執行,衆親信聽了之後,連連點着頭表示同意。
王山河私下裡召開會議以後,心裡頭便是放了心,雖然吳賢仁過來當了總經理,管理着整個集團的事務,可是沒有他這個董事長的同意,誰也不會聽從他的話,吳賢仁過來想當家,只能說他是想錯了。
王山河在這樣想的時候,吳賢仁則是坐在辦公室裡開始琢磨着這個事情了,關曉凡讓他過來擔任總經理,目的是想讓他架空王山河,也就是想讓他掌握實權,可是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整個東陽重工裡頭全部是王山河的人,他一個人過來等於是光桿司令,怎麼才能掌握實權?
一想想這事,就感覺頭疼,可是關曉凡交給的任務他不能不想法完成,必竟他現在是組織上任命的總經理,按照規定,集團上的所有事務都要報告他這裡來處理,董事長只是主持董事會議,不具體分管集團的工作,時間一長,這權力就會轉移到他的手裡,這需要一個過程。
當然了,如果集團裡面的人一直都是王山河的人,那麼他也只是得到表面的權力,真正的實權還是會掌握在王山河手裡,所以要想真正的掌握實權,還是要想逐漸把中層的一些幹部給換掉,這樣他才能讓王山河逐步靠邊站。
他第一個步驟就是把總經理辦公室主任給換了,原來的辦公室主任只給王山河當董事長辦公室主任去,現在董事長與總經理二職分開了,自然需要一個總經理辦公室主任,他就把經貿委的一個幹部給調過來擔任總經理辦公室主任。
對此,王山河沒法干涉,所以事情很順利,換了總經理辦公室主任。但是如果僅僅依靠吳賢仁一個人想迅速地掌握東陽重工的權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關曉凡也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只所以要把吳賢仁給調過去,就是讓東陽重工不會突然沒有一個頭,造成出現什麼重大的變故,他現在把吳賢仁給調了過去,事情有人負責着,整個集團就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差錯。
過了有一個星期,吳賢仁過來向他彙報工作,關曉凡接見了他,便問他現在工作怎麼樣,能不能把一些關係理順?
吳賢仁就說道:“我在企業幹過,對於一些事務,我還是駕輕就熟的,但是王山河一向比較霸道,集團內部的人現在還是唯他馬首是瞻,我發佈的命令幾乎沒有人聽,短時間內這種局面不好改變。”
聽到他這樣講,關曉凡道:“這個你不要急,既然下命令沒有人聽,你就不要下了,你現在只要想辦法把情況瞭解清楚,掌握情況,只要把這個事情辦好,其他的事情不會勉強你去做,你一定要做好企業的主心骨,這樣企業如果發生什麼動盪,你就會及時地靠上去,明白嗎?”
吳賢仁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在關曉凡面前,他不明白也得明白啊,所以就說道:“那我明白了,關書記。”
關曉凡和吳賢仁說完了話,便是讓吳賢仁回去了,等到吳賢仁一回去,就把胡奇叫了過來,針對東陽重工的舉報很多,但是一直沒有查處,現在到了需要查處的時候了。
聽了關曉凡的話,胡奇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需要他出面解決問題的時候了,其實把吳賢仁安排到東陽重工,只是整個解決東陽重工問題中的一個小部分,更重要的是查處東陽重工的問題,而爲了穩妥起見,又不能採取的手段過於激烈,因此必須要一步一步地解決這個問題。
胡奇從關曉凡那裡得了令,便是開始調查東陽重工的財務部經理,財務部是東陽重工的核心部門,而且財務部經理是王山河的心腹親信,先把財務部經理給打掉,就會讓王山河在東陽重工的地位產生動搖,從而讓吳賢仁有機會接管一些權力,這便是暗中相助吳賢仁了。
胡奇對這件事進行了嚴密的準備,財務部經理是東陽重工的核心人物之一,應當掌握着不少的秘密,因此如果走露風聲,很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因此必須要做好準備,把財務部經理給帶到安全的地方進行審查。
胡奇與吳賢仁進行了聯繫,讓吳賢仁帶着財務部經理一起去市政府彙報工作,然後就在市政府裡頭把財務部經理給拿下,免得如果到了東陽重工裡面,再發生什麼不測的事件,萬一財務部經理不服從指揮,王山河再暗中唆使職工阻撓執法,那就麻煩了。
把這件事和吳賢仁一講,吳賢仁便是感到很高興,查了財務部經理,就是相當於打了王山河的臉,這財務部經理一職的職務,他就可以拿到自己手裡,同時其他部門的人員一看王山河的親信被查,他們就要考慮今後的出路問題了,是繼續跟在王山河身後,還是緊跟他呢?這就是一個需要選擇的問題了。
吳賢仁表示全力配合,他想法帶着財務部經理去市政府彙報工作,到了之後就和胡奇打電話,然後市紀委的人就可以到市政府把財務部經理給帶走了。
一切都安排就緒,這財務部經理根本不知道市紀委已經盯上他,因此吳賢仁叫着他去市政府彙報工作,這種事他不能不幹,所以就和吳賢仁一起到了市政府,等待着紀委人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