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臺之上,兩人對立而站,一個神色從容,一個呆若木雞。冬日的寒風瑟瑟而過,臺下一片寂靜,一個個翹首以盼。
此時一名小廝手捧木盒來到決鬥臺一側,打開木盒後拿出兩塊拳頭般大小的靈石,嵌入決鬥臺一處,頓時決鬥臺上籠罩出一層淡藍色光圈,正是決鬥臺的保護罩,此保護罩就是爲了保護臺下觀看之人而設。
這時決鬥臺一邊坐着的兩位築基期執事開口道:“比試開始。”
“在下王遠漢見過周師兄,請師兄賜教!”隨後躬身一禮。
卻見對面那人毫無反應,繼續在臺上發呆。
“此人好生傲慢無禮,雖是內門弟子,但王師兄在年紀和修爲上都比他高,卻對他視若無物。”看臺之下有人紛紛說道。
“啊!好疼!”此時的周清雲被劍老用神識在他識海內一個衝擊,頭像被針紮了一般,纔有所清醒。
“比試開始了,你還不快準備。”劍老在識海內說道。
周清雲如夢方醒般看向對方,歪歪扭扭的也做了一禮回到。
只見王遠漢口中唸唸有詞,右手不斷掐訣,頓時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火球出現在他手中。
“周師兄,小心了!”話音剛落,一顆火球直衝周清雲正面而來,就在火球快到眼前之時,周清雲一個側身,火球砸在了保護罩之上,然後跌落在地。
“開始了!開始了!”臺下衆人一陣沸騰。
只見王遠漢手中火球一個接一個的飛出,數量源源不斷的增加,紛紛砸向周清雲而來,周清雲兩邊躲閃,堪堪將飛來火球一個個避開。正以爲所有火球都避閃而過之時,一顆發着紅色火焰的火球直衝他腹部而來,周清雲此時已經避閃不及,只能一個側身,火球從他腰部劃過,頓時衣角火星四起,着將起來,周清雲慌忙的用手去拍打,好不容易纔將火止住,惹的臺下衆人一陣笑聲。
“這個內門弟子只會躲閃嗎?難道他想將王師兄的靈力耗光?”臺下有人不解的說道。
“這點火球的靈力才耗去多少,況且王師兄還可以用靈石補充自身靈力,我看怕是這個小師兄學藝不精,祭不出火球,只能選擇躲閃吧。”一旁有人回道。
臺下衆人一邊議論一邊繼續看着熱鬧,臺上卻繼續互相比鬥着,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鬥,一個躲。
“小子,你打算就這樣一直躲下去嗎?”在識海里的劍老搖着頭說道。
“劍老,爲何那位師兄祭出的火球會如此之慢,而且火球顏色也與我的不同?”周清雲在幾次避閃之後發現比試沒有他想象中的困難,甚至自己還遊刃有餘,不解的問道。
“首先那人是你的師弟,宗門之內並不以入門的時間長短來決定誰是師兄誰是師弟,而是以傳承,即便再入門晚的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那裡也必須稱做師兄。而到了宗門之外,那便要看實力說話了,誰的修爲高,誰就身份高,一個五十歲的練氣之人見到一個二十歲的築基修士,也只能稱對方爲前輩。”劍老不急不慢的說道。
“晚輩懂了。”周清雲一邊躲閃着火球一邊回道。
“至於那名弟子的火球與你祭出的火球顏色不同,以及他爲何祭出火球需要如此多時間掐訣唸咒,那自然是老夫給你的功法與他的不同罷了,換言之就是他的火系功法太爛。”劍老得意的說道。
此時的場上週清雲一邊跟劍老交流着,一邊輕鬆的躲閃着火球,而對面的王遠漢突然停止了他的火球攻勢,從儲蓄袋裡掏出一個雞蛋大小的靈石,捏在手中。
“這是?王師兄在吸收靈力了,難道是之前的火球把他的靈力所耗光了嗎?”臺下有名弟子不解的問道。
“看來王師兄接下去要使出他的大招了,現在應該是在蓄力。”一個年長弟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就在這時,王遠漢手中靈石已是不見,口中法訣陣陣,手中掐出一個奇怪的指訣,突然口中說道:“請周師兄小心了!”
只見王遠漢一個縱身,從上空壓頂而來,雙手之下有無數顆火球墜向周清雲而來。這便是火系功法第二層,火球漫天!
說時遲那時慢,周清雲右手一個開合,手中一顆紫色火焰的火球出現在他手中。此時臺上一側的兩名築基執事眉頭一鎖,定睛看去。
周清雲猛然擡手正與王遠漢的無數火球正面一個撞擊,頓時場內一陣閃耀,臺下無數名弟子來不及用手遮掩,眼前一陣紅光,就在他們再次看清場內之時,王遠漢已經倒地不起,而周清雲衣服凌亂,卻繼續站在臺上。
“勝者是周清雲。”一名築基執事高聲說道。
臺下衆弟子一陣喧鬧。
“你剛剛看清了沒有?怎麼王師兄突然就輸了?”很多弟子紛紛議論。
“好像是那個周師兄也祭出了一個火球,兩者一個撞擊,就這樣結束了。”有人不可思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