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櫃檯小姐的介紹,秦小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還是一個感人的故事呢,後來奧斯頓先生設計的那枚戒指做出來之後有沒有找到那名中國的留學生了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這枚戒指一直在這裡呆着,而且奧斯頓先生臨終前已經說了,若是能夠在遇到這個先生,就將這枚戒指送給這個先生,而且也聽奧斯頓先生說過了,這枚戒指已經被奧斯頓先生給獨攬了,不會將其賣出去,只會將它送給它的有緣人。”
櫃檯小姐耐心的講解道,最後十分抱歉的說道:“實在是對不起,縱是三位喜歡這枚戒指也不能賣給各位,因爲這枚戒指不光是奧斯頓先生的一個念想也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
“那沒有辦法了,咱們去別的地方把。”
秦小柯拉着鬱夜辰想要離開的時候,鬱夜辰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秦小柯有些惱火的說道:“唉,我說,你不是沒有什麼事嗎?咱們趕緊走吧,這枚戒指不賣的。”
鬱夜辰將秦小柯的手給甩開,誠懇的對櫃檯小姐說道:“請問一下,請問奧斯頓先生在臨終之前有沒有說這位先生叫什麼名字。”
櫃檯小姐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點頭的對鬱夜臣說道:“請您稍等一下。”
不一會的功夫,櫃檯小姐就將經理給招來了。
經理上前很有禮貌的說道:“請問三位對這個‘生命的邂逅’有什麼看法嗎?“
“我想知道奧斯頓先生在臨終之前有沒有說過想要將這枚戒指送給誰。”鬱夜辰冷冷的說道。
經理看到鬱夜臣的模樣,有些害怕,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肯定是有什麼地位,不能夠惹。
所以謙卑的對鬱夜臣說道:“回先生的話,這位奧斯頓先生臨終前已經說過了,要將這枚生命的邂逅贈送給一位叫鬱夜臣的先生。”
“什麼?!”還沒有等鬱夜臣說話,秦小柯就驚訝的跑了過來,興奮的對鬱夜臣說道:“我去,想不到你這個傢伙竟然是中了一個大獎了,這枚世界僅有的一枚戒指竟然是給你留着的,不容易啊,是不是這個奧斯頓先生知道你要結婚了,所以纔會給你設計這枚戒指?”
聽到秦小柯叫面前的這位先生爲鬱夜臣,經理當場就懵了,沒有想到鬱夜臣本尊就在自己的面前,真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看來想要將這枚戒指一直作爲鎮店之寶這件事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好好,您等一下,我去叫老闆來。”
經理有些着急的就離開了,過了一會,老闆倉促的走了過來,看到鬱夜臣一愣,試探性的問道:“您就是鬱夜臣鬱先生嗎?”
“對,我就是。”
“鬱先生啊,我們可算是等了您好久了。”
老闆熱情的將鬱夜臣一行人給迎了進去。
秦小柯有些奇怪的問旁邊的鄭浩然:“怎麼事情發展的我有些摸不着頭腦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真得是徹底懵了。”
看到秦小柯呆萌的模樣,鄭浩然微微一笑,寵溺的揉了揉秦小柯的頭髮:“不懂就對了,咱們跟着他們看看再說吧。”
老闆將鬱夜臣給迎了進去。
恭恭敬敬地請鬱夜臣坐了下來,其實知道鬱夜臣究竟是什麼人,也知道這枚戒指對鬱夜臣的價值,當初這枚戒指來到店裡的時候,老闆就知道鬱夜臣遲早回來,見到真人的時候,老闆還是有些緊張,想不到鬱夜臣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確實是一個冷冰冰的人。
所以在交談的時候很是緊張,但還是最大限度的能夠讓自己給冷靜下來,試圖在鬱夜臣的面前能夠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鬱夜臣悠閒的喝了一口茶,淡漠的看着面前的老闆:“老闆,既然這枚戒指就是奧斯頓老先生送給我的,那麼久讓我帶走吧。”
“那個,鬱先生啊,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但是老先生臨終之前還叫我們給您遞一封信,希望您能夠認真的看完信之後再考慮能不能將戒指給帶走。”
老闆有些緊張無錯的說道。
鬱夜臣還沒有說話,鄭浩然從旁邊說道:“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啊,還讓人家考慮一下該不該拿走,你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啊,本來就是送給夜臣的,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說着,鄭浩然悠閒的喝了一茶。
聽到鄭浩然這麼一說,老闆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確實是鬱夜臣自己是惹不起的一個人,但是畢竟是奧斯頓先生留下來的東西,就不得不去執行啊。
“浩然,你先不要說什麼,你聽老闆怎麼說啊。”
秦小柯有些不滿的掐了一下鄭浩然的胳膊,鄭浩然忍着痛點了點頭。
鬱夜臣將茶慢慢地放了下來,看着眼前的老闆微微一笑:“還麻煩您能夠將奧斯頓先生的信給拿出來吧。”
“是是是。”
老闆忙不迭的點點頭,慌忙站了起來,趕緊出去了。
不一會的功夫,老闆將那封信拿來了,交到了鬱夜辰的手上,一陣淡淡的鬱金香味道,鬱夜臣清晰的記得,當初自己去奧斯頓的家裡的時候,看到了滿屋子的鬱金香,想必那是他妻子最愛的花吧。
鬱夜臣輕輕的將信給拆開,是德文,奧斯頓的字寫的很是好看,也很是瀟灑。
親愛的鬱夜臣:
看到這封信是不是很是驚訝啊,我也很是驚訝,能夠讓你看到你這封信,沒有想到咱們只見過一面,我卻認識了你,你應該佩服我這個老人家的記憶力纔是,能夠記得你這個小傢伙。
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啊,那時候我正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心本來就是一種了無牽掛的感覺,但是看到了雨中奔跑的你,是那麼的年輕有活力,但是爲什麼不帶傘呢,小夥子。
我知道你肯定是會找個地方避避那麼大的雨,我也有莫名的感覺,感覺到我們會莫名的相遇的。
我下了樓,將門給打開,故意讓你看見,讓你能夠進來躲躲雨。
想不到你真得進來躲了雨,還是很是好奇的在我的家裡看着一切,我感覺到你很是有趣,我就下來跟你聊了好多,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很像當初我認識的一個年輕人,不光長得很像,就連說話語氣什麼的也很像,覺得跟你很是熟絡,跟你說話的期間,很是對你有說不完的話啊。
當時我跟你講了我的妻子的事情,卻沒有告訴你我的孩子的事情,其實早在我和我妻子年輕的時候,我的妻子壞過一次孕,想要生下來的時候,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死在了腹中,我的妻子含淚流了產,卻沒有再懷過孕,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個遺憾。
可以說我的妻子是一個好女人,我也很愛她,能夠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沒有孩子這個是個遺憾,但是也沒有什麼,只要能夠跟她在一起我算是很是知足了。
這個戒指上面的鑽是用我和我妻子的骨灰做成的,一共做了十顆,孩子,你能夠將這個給帶走的話,帶給你的妻子吧,我和妻子會在天上保佑你們的平安幸福的。
奧斯頓
洋洋灑灑的一篇文,鬱夜臣這才懂得爲什麼老闆會說讓自己想想要不要將這枚戒指帶走,就是因爲這戒指上有着奧斯頓和奧斯頓妻子的骨灰,怕會讓自己嫌棄。
但是奧斯頓都既然這麼說了,爲什麼自己不要將這枚戒指給帶走,就算不是贈送給自己,哪怕是讓自己掏出天價來,鬱夜臣也會選擇將這枚戒指給帶走的。
鬱夜臣將信踹到了自己的兜裡,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老闆:“爲什麼不拿走,這是奧斯頓先生的一番美意,不過我想問一下剩下的骨灰在哪裡?”
沒想到鬱夜臣會這麼說,老闆都有些受到了驚嚇,惶恐不安的對鬱夜臣說道:“鬱先生,你真得要將這枚戒指帶走嗎?這上面可是奧斯頓先生的骨灰啊,會不會有些不吉利啊。”
秦小柯在一旁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想不到這個奧斯頓竟然是一個變態,竟然將自己的骨灰做成了戒指,這個鬱夜臣還要。
秦小柯想要上前阻止的時候,被鄭浩然攔住了,做了個噓的手勢:“不要衝動,看看再說。”
秦小柯很是委屈,對鄭浩然小聲的說道:“什麼啊,你讓我則呢嗎呢冷靜啊,這個瘋子都要將骨灰給拿走了,這不是一個很不吉利的象徵嗎?”
“有什麼不吉利的,你根本就不懂外國人的傳統,外國的有錢人都是死後將自己的骨灰做成了鑽啊,首飾之類的,意思就是自己能夠時時刻刻的陪伴着自己愛的那個人。”
鄭浩然耐心的解釋道。
秦小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真得是夠變態的了。”
“我已經想好了,我不光要將這戒指帶走,而且還要將奧斯頓先生的骨灰給帶走,他沒有孩子,我願意做他的孩子。”
鬱夜臣的態度十分的堅定,老闆看到根本就勸不動鬱夜臣,沒有辦法,搖了搖頭:“來,將另一枚戒指拿過來交給鬱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