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晴鳶正要向胤禛說明他出徵以來這幾個月裡家中的情形,卻見他面露疲態,擺了擺手道:“好了,今兒個就先歇着吧,有什麼話明兒個再說,你們都先下去吧。”
見他這樣子,想想在前線這麼久,即使是去擺樣子的也舒服不到哪兒去,必定是辛勞不已的,更何況他並沒有全然的袖手旁觀,還是很出了幾分力的,如此一來就更加辛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正是想要好好休息的時候,也確實不好用家中的瑣事來煩他。想到這裡,晴鳶和兩個妾室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儘管宋氏和李氏有着滿腹的相思,卻也不敢在這兒久留,只得依依不捨地退了下去。
晴鳶倒是沒有離開。她身爲胤禛的正室,家中的女主人,還要張羅着給胤禛洗漱更衣,並送上精緻的小食。胤禛也確實是累了,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連東西都沒吃就睡下了,這一睡就睡到了掌燈時分。
睜開眼,他還有些不習慣如今身處的環境,條件反射似的一躍而起,隨即才發現這裡並不是荒涼緊張的戰場,而是京城裡豪華舒適的家中,頓時鬆了口氣,心神也有些懈怠下來。
“爺,您醒了!”小林子走進門來,說道。他是隨着胤禛出征的,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磨練,倒是幹練了許多,比往日更加踏實了。
胤禛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問道:“福晉呢?”
小林子毫不意外他會這麼問,笑眯了眼睛道:“回爺的話,福晉就在前邊兒坐着呢,正在歸整爺拿回來的東西
。”
這次出征,連同戰利品在內,胤禛很是得了不少好東西。此次歸家,自然是都要讓晴鳶來處置的。胤禛睡下之後,她便開始了這項工作。
胤禛笑了笑,披了件單衣就下了牀。出了臥室的門,來到客廳裡。果然,只見晴鳶坐在廳中,眼前擺放着的東西已經不多了,想來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聽到腳步聲,晴鳶擡頭看去,正好看到胤禛走進門來,急忙迎上前去道:“爺怎麼這會兒就醒了?怎不多睡會兒?”
胤禛笑了笑道:“在戰場上習慣了,每次都睡不長久。”在戰場上睡覺。睡得越沉危險就越大,除非是想死了,否則誰都不會放心大膽地睡過去,總要保持着幾分清醒。雖然如今回到了家中。但幾個月來的習慣卻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
晴鳶聽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憐惜,不再說起這個話題,伸手替他攏了攏衣襟,含嗔說道:“早晚天氣涼,爺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小林子,你是怎麼服侍爺的?!”轉頭又對秋玲道,“去給爺拿件棉袍過來。”
胤禛耳邊聽着她看似嘮叨實則關心的話語,眼前看着她關切緊張的面容。心底一股暖流流過,輕輕包住了她的小手,柔聲道:“不打緊。在邊關的時候,比這還冷我也不沒事麼?我的身子壯,不怕的。”
晴鳶卻白了他一眼,嗔道:“話不是這麼說!邊關的時候那是迫不得已。條件所限才讓您風餐露宿。妾身不能隨身侍奉,已經很不安了,如今回來了卻斷然不能再讓您遭這種罪。您是千金之軀,可千萬不能有個什麼閃失,不然妾身如何向皇阿瑪、額娘交待?!”
風餐露宿?哪兒有那麼嚴重!胤禛不由哭笑不得。邊關的條件雖然艱苦。但跟着皇帝,風餐露宿什麼的還輪不到他們。不過這字字句句都透着晴鳶的關心,他聽得受用不已。便也沒有辯解,只微微一笑,坐到了太師椅上,又將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家中這些日子怎麼樣了?每次捎帶家書過去,你都說很好很好,家裡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想必不會那麼順遂的,我知道你是不願讓我擔心,所以便也沒有追究。如今我已經回來了,該跟我說實話了吧?”他笑着問道。
晴鳶白了他一眼,很是掙扎了幾下,想從他的腿上站起來。然而卻被他牢牢箍住了纖腰,動彈不得。
沒奈何,她只能坐在他身上,緩緩說道:“哪兒有什麼不順遂的地方?爺想太多了
。你們幾位阿哥都隨軍出征,家中只剩下我們這些女流之輩,又能出什麼事?”
胤禛仔細想想,倒也是這麼回事,遂笑着說道:“這話倒有些道理。不過我還是想聽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晴鳶無法,只得將他走後陸續發生的一些事情說了,自然是隻挑了輕鬆的說,目的是不願讓胤禛擔心。況且像是胤礽那攤子事兒,若是被人知道,她留下一條小命便已經是奢侈。
胤禛耳邊迴盪着她軟綿綿的聲音,鼻間繚繞着許久不曾聞到的馨香,不知不覺間,戰場上的金戈鐵馬一點點遠去,溫馨和甜蜜卻一絲絲沁入心田。又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這幾個月來都禁慾的身子似乎就發生了變化。
晴鳶說着說着,卻感到旁邊胤禛的身子,隱隱約約有些緊繃。她先還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還以爲是自己說的話無意之中讓他不快了,不由暗自有些緊張,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到底有哪裡說得不對。直到過了一會兒,發現他身子的某處發生了某種變化,這才恍然大悟,頓時啼笑皆非起來。
環繞在她腰間的大手似乎發了燒,散發着驚人的熱度,那健碩的身子似乎也在發熱,呼吸間吐出情慾的曖昧,她不禁面紅耳赤,心跳突然加快,身子有些發軟。
“爺……”她輕輕呢喃了一聲,渾身無力地倒在他的懷中,只覺得周身都繚繞着男性的氣息。青春少艾的身子本就經不起挑逗,她也是許久不曾滋潤過的,這不知不覺間,便覺得被挑起了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見她這樣子,胤禛哪裡還忍得住?一把抱起了她,大步向着內室走去,徒留下小林子、秋玲和高榮等人,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樣的面紅耳赤。
胤禛卻管不了這些。回到臥室,兩人一起撲倒在牀上,他急切地尋找着她的脣,準確地捕獲了,牢牢地吸住了,細細品嚐着,又伸出舌頭去攫取她嘴裡的甜蜜,直攪得她的嘴裡、心裡都一團亂麻,昏沉沉什麼都想不起來,只留下人體最本能的渴望,慾望的火焰從小腹一路燃燒到頭頂。
他的大手擺弄着她的領口。也不知是不是荒廢了許久,他竟然有些手生,半天也沒能解開她的鈕釦,索性大力一抓,衣襟裂成了兩半,露出裡面玫紅色的肚兜,映襯着雪白的肌膚,看直了他的眼睛
。
粗粗地低吼了一聲,他猛地俯下頭,毫不猶豫將一邊的高聳含在嘴裡,隔着肚兜就舔舐起來。很快那肚兜就溼透了,下面的尖尖突起顯露出來,被他狠狠吸住,輕輕啃噬。另一隻作惡的大手卻伸進了肚兜裡,直接撫上了那片凝脂如雪,感受到小小的一點突起在他手中慢慢綻放,緊接着便伸出了手指,拈着它細細研磨。
她驚喘了一聲,被他的動作攪得心緒紊亂,腦子裡似乎都成了一片漿糊,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身體的某處空蕩蕩的,說不出的酥癢感覺,迫切想要個東西來充滿它,給它止癢。一股熱流從體內涌出,頓時濡溼了身下,她不耐地磨着腿,纖腰也不住地扭動。
他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頓時那張愈發顯得英挺的臉上顯出一個邪肆的笑容,空出來的一隻手緩緩向下,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她的秘密花園,攪動着一池春水。她突遭襲擊,驚叫了一聲,躬起了身子。
他卻在這當口擡起了頭,手上的動作不曾停頓,雙脣卻貼近了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想我嗎?”
“想……很想!”她不假思索,張口便說。
他的笑容於是更加深沉了幾分。平素所說的話可能都是假的,但在這種時候,人脫口而出的話卻是無論如何做不得假。聽到她親口承認想他,一顆心終於沉澱了下來,獲得了無上的滿足,也更加涌起濃濃的愛憐。
溫柔地吻着她,迅速將她身上的衣物都褪得一乾二淨,又三下五除二把自己也變得一絲不掛,他擡起了她的腿,熾熱的塵根抵住了她的柔軟,用力一挺,便深入了她的體內。頓時,那久違的溫暖和緊緻密密包裹了他,他舒服得一聲長長的呻吟,緊接着便用力地出入起來。
而就在他進入的那一剎那,她那早已空虛難耐的幽壑終於被脹大、填滿,驚人的碩大和熱度似乎燙得她連心都要化了,忍不住翹高了雙腳架在他的腰間,拼命向上挺着,迎合着他的猛烈衝撞。原先的瘙癢迅速退去,變成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那沉重而深入的撞擊,似乎撞進了她的心底,令她飄飄欲仙,在他的懷中化作了一灘水。
承接着他的熾熱,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清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輪彎月,隨即清明掩去,復又浮起了情慾迷濛,嘴裡發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呻吟,他的動作頓時又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