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這裡是明家的主宅,就連關小姐都沒有正式住進來過,平常少爺的女人都是帶去西區的別墅洋樓裡,這裡除了您沒有其他女人來過,可見少爺對你還真是與衆不同呢。”
寧黛琳聞言,微微眯了眯眼:“這麼說他還有別的女人?”
“這個……”女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意識到自己多言,連忙補充:“小姐是我見過少爺的所有女人裡,最得寵的一個!”
最得寵的一個人?寧黛琳眼底浮出一抹譏笑,“你家少爺還真是花心,處處留情,處處留春。明氏集團遍佈全球,那麼,他的女人也遍佈全球了。唔,看來他果然很忙。”
果然有錢的男人都不可能只養一兩個情人。
想到明熙炫同時圈養了許多女人,碰了別的女人又來碰她,寧黛琳就一陣噁心。
這也更堅定了她離開的決心。
她絕不要做他的女人之一。
更不要做他的金絲雀,每天住在這華麗的牢籠裡,等着他來臨幸。
女傭看着她抗拒的表情。勸道:“小姐,關於你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具體的我也沒有資格去問。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外面有很多女人等着少爺的恩寵。你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就得學會去討好他。”
要她討好明熙炫,還不如讓她去死,她巴不得他去找其他女人,最好馬上就冷落她,這樣她就可以早一點恢復自由了。
寧黛琳沉默着不再說話,從衣櫃裡挑了件長裙換上,對着鏡子一照,果然非常合身。
想起昨晚的交易,她有些沮喪,那麼這場交易,算怎樣,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一切都只是明熙炫的一句話,只希望那個男人今天心情好點,突然大發慈悲的答應自己吧!
反正他也不缺女人,非要控制住自己也沒有意思。
寧黛琳走下樓,明熙炫穿着休閒服,汲着拖鞋坐在小花園裡的歐式雕花長椅上看報紙和咖啡,看起來意外的正派健康。
寧黛琳忐忑的走過去,經歷昨晚那怪異旖旎的事情,她覺得面對他很尷尬。
“你買的衣服很合身,謝謝。”她找了句不是那麼尷尬的話開口。
明熙炫擡頭細細打量了她全身,得意的勾脣:“那是自然,我對你身體每一處尺寸都一清二楚。”
嘭——寧黛琳的臉再一次炸紅了,眼中含着羞惱,卻反駁不了,真是個不要臉的花花公子。
“昨晚、昨晚的事……”她尷尬的開口,不知該怎麼言明。
明熙炫頓時滿臉笑意,他眼中波光瀲灩,似想起什麼銷.魂的事情,聲音意外沙啞:“看樣子你還挺有精神的嘛,還滿意我昨晚的侍候嗎?原來你陷入情.欲的樣子竟是那麼迷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要了你一整晚。”
寧黛琳簡直想抓起拖鞋,一把扔過去他那張可恥的笑臉上。
怎麼有那麼無恥的男人,做了這些事。居然還堂而皇之的拿出來調情,真是讓人羞憤得要命。
“我來找你是爲了昨晚提出的那個交易,你到底答不答應我,不要再戲弄我了。”寧黛琳大聲的說出來,滿眼噴火的盯着他。
這混蛋,只會玩弄她,太讓人討厭了。
“哼,真是翻臉無情的女人,昨晚還和我纏綿悱惻,一醒過來。一心念着就是交易。”明熙炫的臉上掀起了一股不悅的氣息。
昨夜那和諧美好得情.事,完美契合的感覺叫人很滿足,好像靈魂也融在一起了。
凝望着她經歷纏綿,疲倦沉沉睡去的恬淡表情,他心中甚至生出一種奇妙的溫馨感覺。
可是這個不是好歹的女人,她依然只想着交易。
寧黛琳咬着脣:“我們本來就是交易,你要我做你的情人難得不是想得到我的身體嗎?難道你對我還有感情?”
她心中冷笑,一個冷漠得沒有心的男人,竟然和她講什麼情意,他比任何人都無情。
昨晚的溫柔不過是他玩弄她的一種手段,她何必心存感激。
她又不是白癡,如果她真愛上了他,估計他就立即把她拋棄了。
明熙炫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諷笑:“當然沒有,你只是一個情人而已,充其量比別的女人更有意思的玩物。昨晚只是換一種方式玩你而已,你可別因此產生什麼幻想,以爲我會憐惜你。”
寧黛琳心中寒涼,果然如此,幸好她不是那種被男人一點溫情手段就能欺騙到女人,否則夠她哭的。
“我知道自己卑微的身份,我也不會幻想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你當然不會喜歡我,如果你會喜歡上一個玩物,那真是一種羞恥,連我也會替你覺得羞恥。”寧黛琳也淡淡的諷笑。
明熙炫的眼眸頓時陰沉如水:“你知道就好,在我對你失去興趣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承受挑釁我後果。”
他站起來,向側廳走去,寧黛琳趕忙喊着他。
“那昨晚的交易?”
“我答應了,你可以回去工作,但是對我的電話要隨傳隨到。還有記住我的話,不準再勾引其他男人,哼,若是讓我知道你在我背後搞什麼小動作,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絕望痛苦。”
寧黛琳暗暗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明熙炫爲什麼突然答應了她的條件,但無論如何,她已經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一步步跟進,絕對不可以失敗。
見時候不早了。寧黛琳匆匆吃完早餐,趕去了公司。
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尖刺的女音。
“呦呦呦,寧大經理您竟然還來公司上班啊!”
說這話的是公司人事部經理沈若菲,今天她穿着一身高檔的黑色單肩裙,露出精緻的鎖骨,原本是漂亮的一個美人,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尖酸刻薄。
“怎麼,我以爲你勾搭上明總,每天只需要躺在牀上等待臨幸,不需要再累死累活上班了呢。”
“若非,好歹你也是千金小姐,沈董的女兒,跟她一個做小三的賤貨說話,多掉價啊!”一旁的範依依趁機嘲笑,目光中帶着些許的鄙夷。
這個沈若菲可不是一般人物,而是他們公司一個董事的女兒,從小就是衣食無憂的千金大小姐,也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女富二代,標準的白富美。
在公司一向自命清高,高人一等,一般男人她從來不瞧一眼。
偏偏一直暗戀着明熙炫,幾次在宴會上想要找機會勾搭,都無功而返。
之前讓她親眼瞧見,明熙炫在公司門口維護了寧黛琳,還親自抱她上車。
那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憑什麼寧黛琳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竟然可以得到明熙炫的格外關注?
“沈小姐,請你別太過分!你有臉嘲笑我,自己又是個什麼好東西?還不是巴望着能釣個有錢的男人做金龜婿?”寧黛琳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若菲說的這麼過分,她自然也不留情面。
“哼,我就是想釣個有錢男人做金龜婿又怎麼了?”沈若菲大方的承認,得意洋洋的揚着頭:“憑我的身份,就算找個門當戶對的有錢男人嫁入豪門,也不過分,可是你呢寧黛琳,你這樣平凡的女人,沒錢沒權又沒勢。這輩子也只能淪爲有錢人玩弄的三兒,連個名分也沒有!”
“哦,對哦!”沈若菲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冷笑着嘲弄:“這種靠男人上位的女人,不知道要被睡多少次,才能爬到公關部經理的位置!”
“你說誰是三兒,沈小姐,不要以爲你父親是公司的董事你就可以信口雌黃,胡說八道!”蘇蘇不知從什麼時候竄了過來,怒不可遏的反駁。
“她不是三兒,是什麼!”沈若菲提高嗓門大聲說道:“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勾引了明熙炫,做了有錢人的情人!明總那可是有老婆的,她可不就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嗎?”
沈若菲斜了寧黛琳一眼,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詫異。
她過慣了嬌滴滴的大小姐生活,向來都是擁有各種名牌的服飾和鞋包,自然知道寧黛琳身上穿的是最新一季ew旗下的女裝。
ew旗下的服裝她也就只有幾件而已,更何況這是剛剛發佈的服裝,就這麼穿到了寧黛琳這樣的女人身上。
沈若菲穿着細高跟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看到了寧黛琳放在椅子上的包和腳上穿的高跟鞋,果然都是ew旗下的品牌。
“喲,這麼快又換了一個金主。”沈若菲絲毫不減銳氣,扯着尖細的嗓子說道。
“沈若菲!”寧黛琳冷冷的吼道:“你隨便不要污衊人!”
沈若菲不但氣勢未減,反而更加的理直氣壯,“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上腳上穿的什麼,就你也能買的起麼?”
衆人聞言都看向了寧美麗,看的她莫名其妙。
範依依在一旁插話道:“菲菲,她穿的什麼?”
沈若菲冷哼一聲:“穿着ew旗下的衣服到處亂竄。誰知道又跟了什麼金主呢?”
衆人聽到ew二字,紛紛噤聲,沈若菲得意的說道:“ew是咱們s市最大的集團,掌握着s市的經濟脈絡,我家和他們還有些許的聯繫。”
彷彿和ew有着一點點商業脈絡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寧黛琳微微皺眉,這套衣服是她從明熙炫爲她新購置的衣櫃裡隨便找了一件適合的穿來的,這麼一說,好像明熙炫吩咐傭人爲她準備了試衣間,放的全是這一個牌子的衣服和鞋包。
她好像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
這個ew集團應該跟明氏那樣的大財團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否則不可能在s市迅速崛起。擁有整個s市金融界的脈絡。
金融危機襲來時,s時幾乎所有的企業均遭受危機,只有ew集團在危機中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單單這樣一條就足以讓人們對這個集團和集團的掌舵人充滿好奇和欽佩。
ew集團在s市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它的總裁卻爲人十分神秘低調,幾乎從未在媒體露過面,衆人只知道,惹不起這位神秘人物。
難道……
公司裡的人各個盯着寧黛琳看,彷彿都帶着有色的眼鏡。
寧黛琳很明白。這些人裡有不少已經覺得她就是那種專門傍富豪的小三,靠男人上位的,現在一個個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幸好這時候,電梯來了。
寧黛琳低頭走了進去,蘇蘇跟上,連忙按了關閉鍵。
電梯裡就他們兩個人,現在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黛琳,別聽沈若菲那女的說的,她就是嫉妒你可以傍上明熙炫,沒事找事。”蘇蘇安慰寧黛琳。
“我知道,”寧黛琳已經平復了剛剛的心情,扯脣迴應道。
“對了,你的模特大賽準備的怎麼樣了?”寧黛琳又問。
“初賽就在這週末。”蘇蘇心裡有些緊張的說。
“需不需要我去給你加油助陣?”寧黛琳笑着問。
蘇蘇忙搖頭:“你別來,來了我反而緊張,有好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啊,我等你的好消息!”寧黛琳衝她一笑。
兩人並肩走出電梯。
寧黛琳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剛放下包,正打算去茶水間衝杯咖啡。
突然,便覺得腹部一陣尖銳的絞痛,緊接着便有溼熱的液體,急速從下身涌了出來。
全身一僵,寧黛琳怔愣片刻,旋即便轉身走向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看着內褲被鮮血打溼,寧黛琳心情鬱悶到極點。
她用不着這麼倒黴吧?!
明明她記得自己的月事,還要再等一個禮拜。
這個月,怎麼提前這麼多天。
難道是因爲她被明熙炫強暴,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身體又虛弱,所以連月事也提前來了?
寧黛琳拿出,連忙翻找着電話號碼。
今天來公司,只帶了錢包和,連衛生紙都沒有。
她條件反射給蘇蘇打電話,只是蘇蘇剛只來公司報了個道,就溜出去準備模特大賽了。
寧黛琳又不好意思把她叫回來,專程給她送衛生棉。
只能另找他人。
可是公司裡除了蘇蘇,她沒別的朋友。
翻來翻去,寧黛琳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正不知怎麼辦時,衛生間,突然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寧黛琳眼睛一亮。急切對外面喊道:“有人嗎?!你好,我是寧黛琳,能不能……借我一片衛生棉?!”
小隔間外一片死寂。
寧黛琳皺着眉頭,等了好一會兒,在以爲外面的人,並沒有聽清楚她的話,準備再強調一遍時,對方突然發話了。
“好的,寧經理,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回辦公室幫你拿。”說着。離去的腳步聲,便迅速消失在衛生間裡。
寧黛琳高高懸吊的心臟,終於緩緩放入肚子裡。
扯了一些捲紙,她仔細將內褲上的血漬擦去,然後坐在馬桶上,開始耐心等待那人送衛生棉。
好不容易聽見腳步聲靠近,寧黛琳有些不好意思的感激道:“謝謝你。麻煩把衛生棉給我。”
說着,她就把手伸出隔間,想要拿衛生棉。
可是,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突然有一股大力,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扯。
寧黛琳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整個人狼狽撞向隔間門板。
穩住身體的那一刻,她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對方,卻先她一步,將她的手一折,掌心貼在外面門板上的那一剎那,一股火辣辣的液體,順着門板流至她的掌心。
眨眼的工夫。她的整隻手,已經牢固的黏在門板上。
“誰?!”寧黛琳趴在門板上,怒不可遏地大聲咆哮道。
敢用強力膠,把她的手粘在門板上?!
不想活了。
來不及提上褲子,就被拖至門板上,寧黛琳跪在地上,由於適才的動作過猛,殷紅的血,一下就涌得她整條褲子都是。
恨恨地咬牙,寧黛琳聲音發抖地說:“你給我聽清楚。不管你是誰,太遠有多遠,你就給我逃多遠,否則,我寧黛琳一旦出去,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只是,不等她把話說完。
嘩啦啦——
冰冷的水,鋪天蓋地從上面澆灌而下。
寧黛琳當即慘叫出聲,連連倒吸涼氣。
一桶水澆完之後,寧黛琳擡手抹了把自己的臉龐,隨即氣憤萬千就要站起身去撞門板。
她打算先撞開門板,看清故意惡整她的人是誰再說,方便她以後:以牙還牙。
可是,她的右手被強力膠,死死黏在門板上,她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完全拉不開距離去撞門。
在她卯足全力去推被掃帚從外面死死卡着的門板時,“嘩啦啦”,鋪天蓋地的涼水,再次猶如萬丈巨浪,洶涌朝她拍打而來。
寧黛琳被涼水。澆灌的大叫出聲。
一動不動跪坐在滿是積水的地上,突然之間,她覺得有些無助與絕望。
本想打電話去求救。
但是這種時候,這麼狼狽,又可以求助誰呢?
就那麼呆呆坐在地上,任由外面的人,以泄憤的方式,一桶又一桶的往小隔間倒水。
寧黛琳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體忽冷忽熱,腦子又昏又沉。
不小心喝到了水,她嗆得連連咳嗽。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外面的人,終於發泄夠了。
“咚”的一聲,水桶被扔在地上。
範依依拍了怕被水桶勒出印子的手,拉長着聲音,譏誚道:“來,寧黛琳,談一談當公關部經理的感想,滋味兒。不錯吧?!”
聽到範依依聲音的那一刻,寧黛琳抵在門板上的左手,死死的拽成了拳頭。
她一聲不吭,只是將眸子玄寒幾分。因爲她清楚:此刻站在外面得意洋洋,並且故意羞辱她的女人,一定會死得很慘。
範依依聽見寧黛琳不僅不吱聲,連屁都不放一個,頓時囂張的氣焰,愈發高漲。
她惡狠狠咬牙切齒地說:
“寧黛琳,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你嘴巴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焉了?!”
“要不要跪下來,哭着求我放你出來?!磕幾個響頭,或許我會勉勉強強考慮一下。”
“你現在給我得瑟,給我蹦躂啊。別以爲有明總罩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不過是一個三兒而已,他還能一輩子罩着你?”
“如果他真喜歡你,還不把你圈養在別墅裡,你出來工作,是不是已經失寵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玩膩了?”
範依依幸災樂禍的笑,說完將腳上的高跟鞋。用力踩在寧黛琳貼在門板上的手背上。
用力的擰了擰。
尖銳的後跟,就像一把尖銳的鋼刀,插入她的手背。
嫣紅的鮮血,一顆又一顆,急速滴落在積聚地板上的冷水裡,再迅速擴散蔓延而開。
短短几秒鐘,門板下的積水,已經被染得通紅。
撕心裂肺的劇痛,急速從手背蔓延至全身每個細胞,狠狠刺激着她每一條緊繃的神經。
可是,寧黛琳非但沒有如範依依所期盼的那樣,發出楚楚可憐的乞求聲,反而勾脣嗜血一笑:“範依依,最好趁着現在你還能動,好好的再囂張囂張,因爲,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以後,連動一動嘴皮子的力氣,都沒有。”
一聽這話,範依依好像聽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咯咯笑個不停。
她說:“寧黛琳,你到底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就是仗着有明熙炫這個靠山嗎?”
“可是他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寵你嘛!你不過只混了一個公關部經理!嘖嘖嘖!陪明熙炫睡一夜,你居然只混到了一個經理的職位,你也太差勁了!”
“像你這樣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除了一身的賤骨頭無人能及之外,你憑什麼在我面前大言不慚,憑什麼耀武揚威的騎在我頭上?!憑什麼你能被明熙炫看上?”
範依依說了一大堆,直到嘴都說幹了,才收回踩在寧黛琳手背的腳,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踩着漂亮的高跟鞋,優雅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