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不悅起來了,說起話來的樣子也顯得有些僵持。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說重要我就要告訴你的話你下次再用這樣的藉口打給我打擾我怎麼辦?”雖然她知道此時的凌喬南看不到她的模樣,但是她還是兀自瞪了一眼,非常地生氣。
這個凌喬南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到底有完沒完啊?
談心蹙眉,真的想要立刻掛斷,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頭的凌喬南卻是忽然間開口:“付音發生了意外,跟那個景先生有關。”
凌喬南的聲音似乎是很焦急,當談心聽到付音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先是愣了一下,因爲她覺得有些奇怪,凌喬南明明知道付音是她的禁忌,竟然還在她的面前提起來,真的是活地膩歪了吧髹?
談心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口的時候話語變得更加冷漠了一些。
“凌喬南,你最近這段時間的智商真的是在直線下降吧?付音的事情你爲什麼要來告訴我?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有多麼討厭你的那個付音嗎?她出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談心冷哼了一聲,話語也變得有些揶揄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凌喬南到底在想些什麼,真的是奇怪的要命。
“前段時間那個景先生告訴你是我把你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對不對?”凌喬南似乎是在分析着什麼事情。但是談心卻一點想要聽進去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冷冷淡淡地開口:“對又怎麼樣?那件事情我本來就已經打算自己忘掉了,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談心其實並沒有那麼地記仇,如果凌喬南不提起那件事情的話,說實話談心一時之間可能自己還反應不過來。
談心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做事情總是沒心沒肺的,這樣的人活地比較輕鬆一點。
談心淺淺地吸了一口氣,卻看到此時站在她身旁聽着她講話的卓邵北臉色非常地難看。
卓邵北是覺得談心說話的口氣有點過頭了,她不應該這樣對待凌喬南的。
但是談心覺得沒什麼,她無論對凌喬南怎麼樣,她覺得都是凌喬南在自討苦吃。誰讓他當年這麼壞的。
“付音受到了欺辱,你應該懂我的意思,警方現在懷疑是那個景先生乾的,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那個男人,現在付音找到了我做她的委託律師,畢竟當年是朋友一場,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管,所以我來問問你,如果你知道一些關於那個景先生的消息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好嗎?”
凌喬南的聲音帶着一點焦急的味道,但是這樣一聽談心瞬間便變得更加不高興了。
“呵,什麼叫做當年朋友一場?凌喬南,你當年跟付音只是朋友的關係嗎?她現在出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去管她?雖然我現在也沒有權利制止你做什麼,但是我有權利阻止我自己做幫付音的事情。”
談心的聲音非常堅定,她想要掛斷,但是那頭的凌喬南卻是立刻開口:“這件事情不是在開玩笑,付音現在在醫院,醫生還在檢查她的身體狀況,那個景先生的手段非常惡劣……”
凌喬南似乎是不忍心又似乎是覺得羞恥所以沒有說的太清楚,但是談心還是能夠體會到凌喬南想要表達的意思的。
“凌喬南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談心扯了扯嘴角,“是不是到了現在你還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出現在你的生命當中只是爲了來娛樂你讓你看看笑話的?”
談心深吸了一口氣,氣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平穩下來:“我告訴你,付音無論受到了怎麼樣的羞辱對待跟我都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自己去問問她,讓她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訴你,當年她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這一點算不算是報應!”
談心原本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善良的人,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歹毒。
如果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受到了侮辱她可能都會替她感到難過,哪怕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已。
但是付音,她絕對不會。
這個女人毀掉了她那麼多年的青春,如果當初沒有付音的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她的感情也不會這麼坎坷。
所以她是不會心軟的。
“談心,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凌喬南很焦急,現在他正在醫院裡面,醫生還在對付音的身體進行止血工作,那個景先生現在不知所蹤,而付音在警方趕到的時候讓警方立刻聯繫了凌喬南。
此時聯繫凌喬南倒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以委託人的身份,她現在必須要請一位律師來保護自己的權利。讓這次的案子往最有利於她自己的方向發展。
“我偏偏就是要在這個時候任性了!”說完之後,談心立刻掐斷了信號。
她爲了防止凌喬南再打過來煩她,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
她將手機一下子扔到了身後的沙發上面,臉色極爲難看地站在原地,心口起伏地非常厲害。
“燒杯,你們這些男人難道都會對前任那麼念念不忘嗎?前任有什麼好的?我也是凌喬南的前任啊也不見得他對我這麼好!”
談心現在非常地生氣,她是真的不明白,凌喬南爲什麼要這樣對付音。
這個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律師,爲什麼付音偏偏要選擇自己的前任來做律師……現在竟然還要談心幫她找有關那個景先生的線索,哼,可笑。
剛纔談心手機的音量不輕,因此卓邵北全部都聽進了耳中,他看着談心平靜地開口:“所以,這件事情你打算袖手旁觀?”
卓邵北相當地冷靜,他是覺得現在談心就算是生氣着急都沒有任何用處了,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談心現在憤怒的,只不過是凌喬南要去幫助付音而已。
“當然袖手旁觀了!你難道還希望我去插手這件事情?本來我跟那個景先生壓根就不認識,是卓媽媽認識景先生的媽媽所以安排我們見過一次面,你知道那個景先生有多噁心嗎?他真的是……無法用無言來形容,他覺得像我這樣二婚的女人特別掉價,他看得上我已經算是我的福分了,呵呵。”
談心真的是想要呵呵那個男人一臉,付音竟然會被那個男人給羞辱……
“等等!”談心的腦中忽然閃現了一個念頭。
在那麼猛然之間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都已經瞪大了一些了。
“怎麼?”卓邵北喝了一口水,相當地鎮定自若。他看了一眼談心,看到她的臉色略微地有些偏差,但不是很明顯。
“很奇怪,付音怎麼會認識那個景先生?景先生跟付音怎麼會遇到啊?”談心的腦中一時之間有些混亂,眼神迷茫地看向了卓邵北。
但是就算卓邵北的智商再怎麼高,他也是不可能會明白這件事情的。
“我連那個景先生是誰,那個付音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別指望着我能夠幫你解決這件事情。”卓邵北坦言,又仰頭喝了一口水,看向了談心的眼睛。
談心卻是整個人都處於懵了的狀態。
她現在正在進行着頭腦風暴:“付音竟然會認識景先生,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但是我之前也沒有聽這個景先生提起過有關付音的任何事情,如果他們兩個人比較熟悉的話,那麼景先生一定是知道凌喬南跟付音之前的關係的,那他爲什麼不提呢?”
“你還真把自己當福爾摩斯了?”卓邵北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想的,笑着搖了搖頭,反正這件事情他誰也不認識,就不想湊這個熱鬧去費腦細胞想了。卓邵北的腦細胞太昂貴了,得留着去華爾街算錢去。
談心卻是仍舊在自言自語當中:“你說……這個景先生當初知道我拿掉孩子這種事情,會不會是付音告訴他的啊?”
談心此時也只是純粹的猜測而已,所以說話的口氣還不是很肯定。臉色也是非常地難看的。
“或許。”卓邵北只是聳了聳肩膀看向了談心。
談心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付音是怎麼知道我拿掉了一個孩子的?難道是凌喬南告訴她的?”
“你別總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凌喬南的身上。他被你弄得也怪可憐的。”卓邵北淡淡開口,彷彿帶着一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