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涼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立刻警覺地想要站起來,但是剛剛掉了孩子之後她的身體很虛弱,根本沒有辦法支撐她站起來。
“傅氏?你確定是傅氏集團的傅氏嗎?”思涼顫抖了聲音,眼神都有些彷徨。
她的手指緊縮着捏着手機外殼,幾乎要把手機給捏碎了囡。
“是啊,我現在就在傅氏大樓的門口,現在的火災很嚴重,您跟傅先生在一起嗎?”
記者的聲音也很緊張,連忙開口。
思涼一瞬間,呆愣在了原地,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編導問她有沒有跟傅其深在一起......也就是說,傅其深現在不在傅氏大樓門口。
傅氏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傅其深如果在家或者在外面的話肯定會立刻趕到傅氏的。
現在傅其深不在傅氏門口,只有一個可能性…鯴…
那就是他在傅氏裡面!
思涼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來不及回答編導的問題,連忙收了線撥通了傅其深的號碼。
“嘟嘟嘟……”手機那頭傳來冷漠的嘟嘟聲音,讓思涼的心越來越緊張,她害怕地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傅其深不接聽,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思涼咬緊了下脣,眼眶通紅溼潤。
她連忙翻身下去,慌亂之中只隨便穿了一雙人字拖就跑出了病房。
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原本應該躺在醫院裡躺將近半個月的,但是她現在實在是太緊張了。
“千萬別有事……千萬別有事。”思涼的眼淚不斷地掉下來,攥緊了手心。
她直接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傅氏集團!快!”
思涼一上車就開始催促司機,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縱然今天一整天和傅其深都是不歡而散的,但是一想到傅其深這個時候很可能置身火海,她瞬間就覺得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師傅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沒有直接發動車子,因爲覺得有些好奇。
畢竟現在是凌晨三點多。
在三點多的時候,大半夜在醫院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痛哭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衣衫不整,滿臉淚痕,說不奇怪不好奇肯定是假的。
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要去傅氏。
“小姐,您真的要去傅氏集團?您沒看新聞吧?現在傅氏集團那邊已經交通堵塞了,傅氏大火,你不知道吧?”
司機好心地提醒思涼,是因爲這個時候冒着交通堵塞的風險去傅氏集團真的太虧了。
思涼神色焦急,聲音也顯得有些生氣了。
“你到底去不去?!”思涼咬牙,“我給你雙倍的價格你現在就給我走!”
思涼因爲着急,眼淚掉得更加快了。
司機從後視鏡裡瞄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身上穿着病號服,臉色看上去也很虛弱,他也不敢去刺激她,於是連忙踩下了油門。
十分鐘後,車子停靠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司機有些無奈地踩下了剎車轉過頭來看向思涼:“小姐,不好意思啊,前面實在是過不去了,如果能過去的話,我肯定會把你送過去的。但是前面堵車了,您只能自己過去了。”
司機的話剛剛落地,思涼直接把錢塞到了司機的手裡,連忙打開了車門下車。
她穿着病號服和人字拖跑向了傅氏的大廈。
在這個十字路口,她已經看到了傅氏集團頂樓冒出來的火光了。
思涼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地更加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當她跑到傅氏集團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門口被圍地水泄不通。
她想要撥開人羣卻被看熱鬧的人羣一次又一次地擠了出來,好幾次都摔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還好是XTV的那個在現場拍攝採訪的女編導上前扶了她一把。
“溫記者,你怎麼穿着病號服啊?你這兩天沒來上班不會是因爲生病了吧?”
思涼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緊了牙關看着眼前這個女記者。
“傅其深在哪裡?你有沒有看到傅其深?!”思涼緊緊地抓住女記者的手腕,將女記者抓的生疼。
女編導臉色難看:“我剛剛就想要聯繫你的……傅先生……他在傅氏大廈裡面。”
話落,思涼因爲腿軟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思涼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嚇得周圍一羣人都迅速圍了上來看她。
女編導連忙附身扶住了思涼的肩膀。
“溫記者,溫記者你沒事吧?!”女編導被嚇得不輕,連忙搖晃着思涼的肩膀。
“你放心,消防員已經進去了,估計沒過多久就能夠出來的。”女編導安慰着思涼,其實她心底也害怕,因爲她是知道思涼和傅其深之間的關係的,如果傅
其深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很難想象思涼會不會在現場昏過去。
思涼顫顫巍巍地起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推開了女編導,直接走進了人羣,跑向了火海。
女編導在身後連忙跟了上去:“溫記者,你別靠近!那邊危險!”
思涼卻根本連頭也不回,根本不轉過身去看女編導。
這個時候身穿消防服的消防員連忙將思涼攔在了傅氏大廈的出口:“這位小姐,您不能進去,裡面火勢很大。”
思涼的聲音卻是撕心裂肺:“可是傅其深在裡面!我要進去,我要進去……”
思涼此時有些激動,消防員只好扣住了她的手腕,強制性將她推開。
女編導連忙上前抱住了思涼不讓她再亂跑,女編導連忙對思量開口:“你這個時候如果亂闖的話就是給消防員添亂!別鬧了!你進去了又能夠怎麼樣?”
思涼咬緊了牙關,痛苦地看着眼前逐漸蔓延的大火哭得越來越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身穿厚重的消防服的消防員拖着兩個人出來了。
思涼連忙推開了女編導,跑向了那兩道看不清到底是誰的人影。
“傅叔……傅叔……”思涼慌亂不堪,眼神都亂了,她咬緊了牙關努力剋制自己跑了上去。此時那兩個被救出來的人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
醫生原本就已經在那裡等待了很久了,當傷員一被救出來他們就立刻發動了車子。
救護車揚長而去。
思涼連跟上去的時間都沒有。
這個時候思涼聽到一旁的幾個消防員在說:“還好沒有人員傷亡,因爲是凌晨,整個大樓裡面只有傅其深和他的秘書兩個人。只是這幢大廈,估計全部都要重建了。”
消防員脫掉了沉重的消防服,擦了擦汗。
思涼聞言,心瞬間提了起來。
看來,剛纔被擡出來的那兩個人當中其中一個就是傅其深!
在這個生死未卜的時候,思涼完全不去顧及當年車禍的真相是不是真的跟傅其深有關了。
她只想要傅其平安無事!
思涼連忙轉過身離開,攔了一輛計程車:“跟着前面的救護車去醫院!”
這個司機剛好就是剛纔送思涼來傅氏大廈的那個計程車司機,當他在後視鏡當中看到思涼的時候,瞬間震驚了。
“你……你不是剛來嗎?”
“快,趕緊跟上去好不好?!”思涼急的快要哭了,她伸手隨便擦了擦眼角,因爲流了太多的眼淚,她的眼角都被自己擦破了。
司機見她哭得厲害,連忙踩下了油門,將她送到了附院的門口。
當思涼隨後趕到的時候,傅其深和秘書已經被送到了搶救室了。
思涼穿着人字拖奔跑在醫院的長廊裡面。
凌晨時分的醫院很冷清,偶爾有幾個護士在查房。
當思涼經過護士站想要跑到搶救室的時候,一個護士忽然看到了思涼,連忙上前跟着她跑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溫思涼?你這個時候不在病房裡面睡覺在這裡亂跑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是需要靜養的?”護士沒好氣地開口,實在是因爲思涼現在根本不能夠劇烈運動。
但是思涼卻是伸手甩開了護士,不顧自己身體的極限跑向了急救室。
急救室門口,空無一人。
思涼焦急地在這裡徘徊,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她伸出雙手用力抓了一把頭髮,咬緊了牙關等待。
她不敢坐下,擔心醫生會忽然推開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