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深見思涼紅了眼眶委屈的樣子,心底有些心疼。但是爲了避免她離開,他便用了最強制的方法。
他解開了袖口,闊步上前走到了思涼的面前。
“住下,有很多好處。”他開口,好似一個銷售人員要把自己推銷出去一般。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女人這麼地低三下四。
思涼的鼻尖有些微微泛酸,因爲心底很不悅。她咬了咬銀牙,深吸了一口氣回問:“比如?”
“比如……”傅其深上前,做到思涼的側面,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峻。
同樣是backhug,顧同的懷抱能夠給人溫暖,而傅其深的,卻是堅實有力,極爲霸道的。
“你可以享受一個正常男人晚上給你全程的服務,如果你想要每晚,我都可以,不會沒有精力。”傅其深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過直白,讓思涼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鯽。
她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原本的委屈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羞愧。
“正常男人?顧同不是嗎?況且,他會比你溫柔地多。”思涼說這句話是爲了反駁傅其深,全然沒有想到後果。
下一秒,傅其深忽然傅其深咬住了她的耳廓,緊接着是耳垂。
耳垂上傳來一陣溼熱滾燙,讓她的後背都頓時緊繃了起來。
“不就是溫柔,你覺得我不會?”傅其深的吻細而密。
“不夠令人信服。”思涼已經決定不反抗了,不住下來還能怎麼樣?她不想要這輩子再跟女兒分開。但是她面上仍舊是想要刺激一下傅其深,否則便覺得心底不舒服。
“還想怎麼樣?難不成,早晨也要跟我睡?”傅其深輕笑,溼熱地吻轉移到了她的脖頸,讓思涼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思涼蹙眉,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腦子裡竟然成天到晚想着這些!
有句話說的,男人真的就是男人。
“抱歉,我早上要工作。不過你放心,晚上只要你的身體和精神允許,我一定會讓你滿意。”傅其深再一次直白地開口,思涼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掙脫,下一秒,傅其深忽然抵在了她的肩頭,開口,話語濃稠溫柔:“思涼,沒了你我和孩子都沒有辦法生活。所以,別走。”
這句話說的有些孩子氣,不再那麼像是一個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大律師了。
思涼的鼻尖酸澀了一下,她伸手扯開了傅其深抱住她的手臂,轉身離開。
“我去洗澡。”思涼深深吸了一口氣,扔下了一句話。
身後的傅其深見她的身影走上樓,原本因爲害怕她會離開而緊繃着的臉色終於舒緩了許多。
b市。
病房內,黎晚已經昏迷了一天多了,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天花板都在轉動,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
她覺得頭疼便伸手想要捏眉心,但是一伸手,身背上卻插了針頭在打點滴。
“怎麼回事……”她低聲開口,發現喉嚨裡像是火燒一般。
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緊接着她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你終於醒了。”卓邵北的聲音沉重而疲憊,他在這裡已經陪了這個叫“黎晚”的陌生女人一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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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爲他有多閒,而是因爲聽醫生說這個女人沒有家屬就心軟了一下,畢竟她是他救下的。
卓邵北一向傲嬌,自己救下的人,跪着也要等她醒過來。
黎晚看到他身上沒有穿着白大褂,警惕地蹙眉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你不是醫生,你是誰?”
卓邵北伸手扶了她一把,卻被她緊張地推開。
他先是略微愣了一下,活了小三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
在華爾街的時候,無論是國外的女人還是中國的華人,只要是跟卓邵北做過生意或者是向他諮詢過金融問題的,無一不欽佩他的魅力,因此,卓邵北的追求者還真不少。
今天這個女人,相貌太普通甚至於相比較於他所見過的時尚女性顯得有些難看,而且態度也差,如果不是這樣走掉太沒面子的話,卓邵北早就轉身走了。
“卓邵北。”他開口,話語變得略微疏離了一些,“你昏迷的時候我幫你叫的醫生。”
“我昏迷了……昏迷?”黎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卓邵北,喃喃問出口,因爲真的是有點震驚,畢竟她自己是醫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忽然間昏迷?
卓邵北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覺得跟她解釋起來恐怕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於是乾脆坐下了。
“李小姐,你……”
“我姓黎,黎明的黎。”黎晚見這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壞人,便放鬆了一些警惕,況且,是他在她昏迷的時候幫她叫的醫生,她口氣再怎麼說也不能夠太差了。
聽到黎晚的話語變得溫和了一些,卓邵北的心情莫名其妙也
好了不少。
他繼續:“黎小姐,我是在醫院的手術室門口見到你的,你還記不記得我問你怎麼樣?”
黎晚看着眼前男人的這張俊臉,眉心略微蹙了一下,良久她才搖頭:“不記得……”
卓邵北淺淺吸了一口氣:“沒事。只要你現在醒過來了就好。黎小姐有沒有什麼家屬需要通知的?”
他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這一天多的時間都在這個房間內,至始至終都沒有等到黎晚的家屬趕過來。
醫生認識黎晚,那麼也應該認識黎晚的家屬。據說是通知了,卻沒有人來,很奇怪。
黎晚聞言,臉色略微變了變,她昏迷一天多,白子陽就沒有找過她?
她的心跳頓時有些加速,她好歹是幫陸遲遲撿回了一條命的人……
她從一旁拿過自己的手機,一個未接來電也沒有。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黎晚拿着手機坐在原地苦笑扯了扯嘴角,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罷了。
爲了他的心尖人,她累得都暈倒了,他卻連一眼都不捨得賜給她。
卓邵北見黎晚的精神有些不穩定,便立刻起身去了醫生辦公室叫醫生來查看一下她的情況,原本以爲她只是單純地累了才昏迷的,也沒想那麼多。
沒想一進辦公室,醫生便對他開口。
“既然黎醫生的家屬沒有來,我看先生您應該是黎醫生的朋友。有些話就告訴你,等她的家屬來了再轉達吧。”醫生拿着黎晚的全身體檢報告顯得話語有些語重心長。
卓邵北蹙眉,臉色瞬間也沉了下去:“什麼事?”
“黎醫生的檢查報告出來了,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她昏迷的原因是什麼。現在……是乳腺癌。”
雖然是陌生人,但是在聽到醫生說的話的時候,卓邵北卻是渾身都震顫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她自己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所以,現在爲了穩定她的情緒,絕對不能夠告訴她。但是有一點很麻煩,癌症已經到了中期,需要馬上進行切除手術。否則癌細胞擴散,後果不堪設想。”醫生擰眉。
在那麼一瞬間,卓邵北忽然間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憐。
醫生擡了擡眼睛的鏡框,繼續開口:“黎醫生說來命也苦,她是前天特地從a市趕來的。她是心臟外科在國內的權威,前天爲了救她丈夫養在外面的女人才來到b市,到現在她的丈夫都沒來看過她一眼。一直在觀察室裡陪着另外一個女人。你說,同一個醫院,她丈夫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昏迷了呢?唉,真是可憐……”
醫生嘆了一口氣,話語卻讓卓邵北震驚。
此時的a市,思涼原本在洗手間洗好澡準備出來穿衣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碰到了放在洗手檯上的花瓶,撲通一下花瓶摔得粉碎,因爲洗手間裡一陣氤氳的熱氣,她一點都看不清,一腳踩在了碎片上,腳上殷紅的血立刻蔓延了開來,疼的她皺緊了眉心。
剛纔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現在又打碎了花瓶,真是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個時候,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剛纔在書房聽到打破花瓶聲音的傅其深聞聲闊步跑了過來,一開門便看到了思涼半蹲在地上,身上什麼都沒穿。
“你進來幹什麼?快出去!”思涼連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