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煙也懵了,直愣愣地看着滿頭是血的男人,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她剛纔是情急之下的反應,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還愣着幹什麼?!把這騷婊子抓起來!”
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應過來的,大聲吆喝了一聲,整個包廂裡忽然炸開了鍋,幾個人上前就要抓蘇暮煙。
蘇暮煙拖着宋織躲避那些人,可宋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猛地掙開了她的手,趴在桌子上就要繼續喝酒。
蘇暮煙想要去抓回來宋織,手伸到一半,就被人給抓住了,她尖叫了一聲,下一刻被人甩了一巴掌。
一天之內,被人接連甩了兩巴掌,蘇暮煙心覺得自己的臉不像自己的,臉皮滾燙,像是要滴血似的,嘴角也裂開了,她能嚐到血腥的味道,說話時張開她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嘴角再一次被撕裂的感覺。
她不認爲自己有錯,剛纔只是正當防衛,那個男人擺明了想佔她便宜,但眼前的這羣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們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一隻待宰的羔羊,強作鎮定,“你們想做什麼?還有沒有法律?”
“做什麼?做你!敢打老子,老子讓你在Z市都呆不下去!法律在老子眼裡就是個屁!”之前被打的男人捂着血淋淋的額頭,聲音裡滿是戾氣。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蘇暮煙抓緊了手心,微微擡着下巴,直視上男人的眼睛。
男人瞪着她,停頓了幾秒鐘後,伸出蒲扇般的手,一把抓住她,“和我叫板?整個Z市有誰敢動老子的?今天我就睡了你,看誰敢動老子一根手指頭。”
蘇暮煙冷不丁的被人拽住,胳膊上粘上了那男人的血,讓她感覺到噁心,“滾開!”
男人不再回答她的話,走到沙發前,對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人毫不客氣的命令,“還不快滾?”
頃刻間,沙發上的人立刻散開,男人大力的把蘇暮煙甩在了沙發上。
蘇暮煙腳踝撞在了沙發的一角,鑽心的疼,可她不敢有任何的停留,身體剛落在沙發上立刻爬起來
。
然而下一刻,男人的身體壓在了她的身體上,她感覺到眼前一黑,包廂裡一陣鬨笑的聲音,有人在起鬨,有人在說風涼話,卻沒一個人敢伸出手幫她的。
蘇暮煙不明白,爲什麼宋織和爾嵐會同這種人在一起。
但現在,她要考慮的不是這些,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她若是被侵犯了,只怕秦家會真的不要她。
忍下胸中的氣血翻涌,她睜開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是秦紹謙的老婆,你敢動我,秦家的人不會饒了你的。”
此話一出,包廂裡剎那間再次安靜了下來,但這種安靜沒持續一秒鐘,緊接着爆發了更大的嘲笑聲。
“秦二少什麼結婚了?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位女士,難道就沒人告訴你,眼前的人是秦紹謙的堂哥嗎?你編謊話也不編的像一些?”
“聽到了沒?”秦灝掐着蘇暮煙的下巴,嘴角帶着壞笑,他作爲秦家的人都沒聽說過秦紹謙結婚,眼前這個女人是打哪裡來的?退一萬步,她真是秦紹謙的妻子,又如何?秦紹謙不過是一個毀了容的殘廢,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換成秦墨,他倒是會放她一馬。
指甲摩挲的皮膚如陶瓷一般,秦灝嘖了一聲,俯首就朝着蘇暮煙的脣上親。
蘇暮煙別開了腦袋,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秦灝面上的惱怒在剎那間閃過,但很快,他就笑了一聲,那笑裡充滿了惡意,“既然你不喜歡我一個人跟你玩,那好,就多來幾個人。”
他擡頭,對站在一旁的幾個人模人樣的男人說,“今天一起陪她玩玩,玩死了我來擺平。”
幾個人立刻會意,面上帶着猥瑣的笑容靠近。
秦灝一把抓住蘇暮煙的領口,伸手扯開她領口的兩顆釦子,看着她面色瞬間變白,滿是嘲弄,他老子都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這個女人卻敢給他開了瓢,今天不玩死她,都對不起他流那麼多的血。
心底的絕望蔓延,蘇暮煙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司機肯定被
秦灝的人攔下來了,她今天真的要敗在這個人渣的手上?
那樣,她寧願去死!
鼻尖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菸酒的味道,還有血腥的味道,蘇暮煙渾身發抖,整個人哆嗦了起來,她閉上眼睛,準備咬自己的舌頭。
就在這一刻,忽然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
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草!是誰敢打斷老子……”的好事,秦灝後面半句話沒說出來,在看到門口站着的那道身影消了音,他張大了嘴,雙目寫滿了驚惶和震驚,秦墨爲什麼會來這裡?!
秦墨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被秦灝這邊,秦灝還壓在蘇暮煙的身上,手指搭在她的領口維持着撕扯她衣服的姿勢,看到這一幕,他的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周身瞬間釋放低氣壓。
“秦、秦墨。”秦灝結結巴巴的叫了一句,想要從蘇暮煙的身上起來,然而他剛起了一半,秦墨忽然大步的走進來,他步伐極快,包廂裡其他的人甚至沒看到他怎麼走進來的,他已經走到秦灝的跟前。
“秦灝,你真是該死。”
秦墨的聲音低啞,一字一句都像是從齒縫裡蹦出來,夾雜着怒意,令人膽寒。
秦灝心裡咯噔一下,感覺不好,下意識的要躲開。
可他沒來得及動一下,秦墨長臂一伸,扯住了他的衣領,他擡手,一拳砸了下去。
秦灝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沒給他喘息的機會,秦墨一腳朝着他踹了過去。
包廂裡其他人見狀,想要上前幫忙,可是秦墨擡頭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嘴角撤出陰冷的弧度,“我看誰敢動?!”
被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門口涌進來十幾個身高體壯的保鏢模樣的人,將現場所有的人都圍了起來。
秦墨連着踹了秦灝好幾腳,一腳比一腳狠,沒一個人敢再爲秦灝說話。
一時間,偌大的包廂裡,只有秦灝一個人的慘叫聲,不停地迴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