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謙一步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身上穿着純黑色的浴袍,隨着他走下來的動作,浴袍的邊緣不時的掀動,他手裡拿着一杯葡萄酒,抿了一口,笑着問:“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這麼做嗎?”
蘇暮煙擰了眉頭,在注意到家裡沒人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對勁,可她沒往深處想。那次她聽到秦紹謙說要從她這裡得到證據,這證據既然能重要到讓他娶她的地步,那麼在拿到證據之前他應該不會動她。
可現在秦紹謙一步步的逼近,讓她覺得很危險,她的第六感一直沒出過錯。
所以在秦紹謙出口說話之後,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淡笑着說:“我不知道,是因爲她們太辛苦了嗎?”
秦紹謙扯了扯脣瓣,繼續往下走,他桃花眼尾微微的上挑,看似帶着笑意,可那笑意下面是無盡的冷意,“蘇暮煙,我昨天讓張媽去處理一個人,你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嗎?”
兩人的距離一點點被拉近,蘇暮煙的心也被一點點的攥緊,她無比的討厭秦紹謙的靠近,那是本能的,發自骨子裡的討厭,而且他今天太反常了,明明早上還態度和善,晚上忽然清空了所有的人,還在這裡一直向她提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去處理了誰,和她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和她有關係?
“我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他姓馮。”秦紹謙說着,已經走到了一樓,蘇暮煙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她扭頭看向大門口,那道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關上了,她的心漸漸的沉了下來,如果現在還覺得秦紹謙不是想對她做什麼,她就是傻子了。
今晚的一切都是針對她來的。
而且,姓馮!
蘇暮煙太陽穴跳了跳,是……馮峰嗎?她不想想到這個可能,可秦紹謙此刻所有的動作和言語都在告訴她,他說的就是馮峰。
“你把他怎麼樣了?”蘇暮煙只要想到秦紹謙對馮峰下手了,她的心都在顫抖,馮峰有可能是唯一知道她父親死因的人,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了秦紹謙,讓他這麼對自己,他想抹殺掉她最後的希望嗎?
秦紹謙脣角的笑容加深了許多,蘇暮煙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知道,“我要的不多,你把你手上的證據交出來,我把馮峰交給你,除此之外,你自動離開秦家,不許再踏入秦家一步。否則……我就讓馮峰永遠消失。”
蘇暮煙的面色一白,“你那天知道我躲在門後?”
“你真以爲自己很高明?”秦紹謙睥睨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暮煙,“我也是故意說出那些話,讓你對秦墨寒心的,可沒想到,你會這麼賤,知道他在‘玩’你,你還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秦紹謙,你可真夠毒的。”蘇暮煙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她怎麼就那麼蠢,那天秦紹謙明明走到了她跟前,卻突然轉過身說出了那些話,擺明了是給她聽的,可她沒去細想就傻傻的相信了,還因爲他那些話,獨自傷心那麼久,秦紹謙看在眼裡,肯定會嘲笑死她吧。
“多謝誇獎。”秦紹謙欣然接受她的話,沒半點不高興的意思。
蘇暮煙不再說話,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心,看着秦紹謙的目光裡充滿了怒意和戒備。
過了一會兒,秦紹謙開口說道:“我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
“我不答應。”蘇暮煙一字一句的說道,她不會答應他不再踏入秦家一步,他答應了秦紹謙要陪着他,就不會離開秦家。
“哦?”秦紹謙眉尾微微的挑起,聲音冷了下來,“那你是打算放棄馮峰了?”
“我把證據給你,你把馮叔叔放了,至於其他的免談。”蘇暮煙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目光,她不想在被他拿捏下去,秦紹謙手裡有籌碼,她同樣有。大不了魚死網破,她查不出真兇,他也別想拿到證據。
秦紹謙看了她好一
會兒,驀地笑了,“蘇暮煙,你真以爲我要找到證據,非你不可嗎?蘇家就那麼大的地方,把蘇家上下翻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
蘇暮煙的心裡一緊,勉力穩住心神,“你儘管去找,你要是能找到,早就去找了,何必爲了找證據娶我?證據只有我一個人能拿到。”
“你真的知道證據在哪裡?”秦紹謙沉默了片刻後問道。
“當然。”蘇暮煙很肯定的回答。
聞言,他踱步向着蘇暮煙的方向走了過去,邊走邊說:“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用證據換馮峰的一條命,倒也值得,現在馮峰就在Z市,你要不要見他?”
見他妥協了,蘇暮煙鬆了口氣,她剛纔有那麼一剎那,以爲秦紹謙不會同意。
可就在她放鬆警惕的時刻,秦紹謙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等她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太近太危險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秦紹謙迅速的伸手,朝着他抓了過來,蘇暮煙一驚,往旁邊躲,可她慢了一步,下一刻,整個人被扯了過去。
身體猛地撞在堅實的胸膛上,蘇暮煙還沒緩過那陣疼痛,一隻手伸過來,掐住了她的下巴。
秦紹謙的力道極大,似是要捏碎她的下頜一般,“蘇暮煙,同我談條件,你覺得你有資格嗎?我不過試試你,就試出來了,你果然知道證據在哪裡。說,證據現在在哪?告訴我,否則……你知道我有上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今天晚上這個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有的是時間慢慢陪着你熬。”
下巴處一陣鑽心的疼,蘇暮煙拼命的想要掙脫,可秦紹謙的手指像是嵌入了她的肉裡,動一下針扎似的。
“秦紹謙,你不守信用。”艱難的從嘴裡說出一句話,蘇暮煙的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她不想讓自己流淚,可實在是太疼了。
“信用?你同我講信用,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高估你的智商了?”秦紹謙冷笑了兩聲,俊臉罩着一層陰雲。
蘇暮煙死死地咬着牙,把到嘴邊的痛吟壓下去。
“看樣子,你是準備和我抵抗到底了?”秦紹謙見她不說話,聲音越發的陰沉,他擡眼看了一眼周圍,最終視線落在了沙發上,猛地將她拖着向沙發的方向走過去,到了沙發邊,他將她用力的甩了上去,在她反彈起來的那一刻,再度將她壓了回去。
“蘇暮煙,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我就讓你平平安安的度過今天晚上,不說,我就讓你嚐嚐苦頭吃。”
他的膝蓋抵在她的腿上,有力的手臂壓住她的肩頭,整個人如同一個牢不可破的人肉枷鎖,將她困在沙發裡動彈不得。
“秦紹謙,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蘇暮煙帶着哭音朝着他大吼,她不會說,說了,這輩子她別想見到馮峰,更別想找出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
“好,這事你自己說的,別怪我狠心。”秦紹謙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她上身穿了一件寬鬆的蝙蝠衫式的毛衣,下身是一件牛仔褲,而他這一把扯下去,她上身的肌膚便露出了大半。
蘇暮煙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空出來的一隻手,拼命的朝着他的臉上抓了過去,像是被逼到絕路的小獸一般咆哮着:“秦紹謙!你這事婚內強jian,我要告你!”
她那點力道秦紹謙根本不在乎,輕易地將她的上衣推到了胸口,他又去剝她的褲子,可蘇暮煙穿的是牛仔褲,一隻手根本沒辦法打開,他放開她的另一邊肩膀,想要速戰速決,可就在他放手的一剎那,蘇暮煙霍地坐了起來,她兩隻手攥成了拳頭,瘋狂的拍打着他。
那模樣像是要和他拼命似的,秦紹謙冷不防的的臉上就被抓了三道印跡,有液體在臉頰上滑落,他知道一定流血了,捂着臉,看着連滾帶爬拋下沙發的女人,平靜的心底漸漸的泛起怒火。
原本他只是想威脅
她一番,讓她說出證據的下落,可現在……秦紹謙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來,他還真想試試她的味道。
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讓秦墨對她神魂顛倒。
蘇暮煙從沙發上躥起來,她下意識的向門口跑,可她快跑到門口的時候,纔想起來門已經被封鎖了,所以她迅速的調轉方向想樓上跑。
但她扭身便看到了再度追上來的秦紹謙,迎上他滿是陰寒的雙眸,她心底的恐懼瞬間涌了上來,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她顫抖着聲音說:“秦紹謙,我把證據給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現在纔給?晚了!”秦紹謙低聲說完,迅速的撲了上來,他說過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非惹怒了他,她才告訴?他秦紹謙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和背叛,蘇暮煙這一次真是徹底惹火了他。
在他撲上來的一剎那,蘇暮煙失聲驚叫出聲,她拔腿就向身後跑,可無論她再怎麼跑,最後還是被秦紹謙堵在了門口,他將她整個人狠狠地壓在牆上,眼裡迸濺出危險的氣息。
蘇暮煙用手去推他,用腳去踢他,可越是這樣,秦紹謙越覺得興奮,他覺得自己身體裡所有的暴戾因子都被激勵了出來,他抓住她的雙手鉗制住,俯首就去咬她的脣瓣,牙齒狠狠地閉合,瞬間有鮮血涌了出來,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
蘇暮煙疼得嗚咽出聲,可這一切還不是終止,秦紹謙的手透過衣服撫摸着她的身體,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的皮膚上爬了一條蛇。
她甚至有剎那的懷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前三晚的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眼前這個男人根本是惡魔!
“秦墨……”嘴裡流瀉出兩個字,蘇暮煙快要瘋了,她的掙扎在秦紹謙面前根本就沒用,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宰割。
秦紹謙聽到這兩個字,暫時擡起了頭,雙手緊緊地攥着她的下頜,逼迫她擡起頭看着自己,“叫誰都沒用,他正在醫院裡躺着,而你和我是夫妻,發生這種事情,誰都管不了。”
蘇暮煙張嘴就像罵他,卻在下一刻,再度被秦紹謙捉住了下巴,她死死地咬住牙關拒絕他的侵入,可秦紹謙一點都不在乎這點小阻礙,在她的脣瓣上再次重重的咬了一口,逼迫她張開了嘴,然後開始攻城略池。
口腔裡滿是他的味道,蘇暮煙絕望的咬着腦袋,她覺得噁心,覺得恨,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反抗他!
她拼命的掙脫了手,手在他的身上捶打,可換來的只是秦紹謙的一聲輕蔑的哼聲。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秦紹謙的越發的不耐煩,蘇暮煙掙扎的力度太大,他除了吻她根本一點進展都沒有,他木着臉,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整個人狠狠地壓在牆上,揚手就給她狠狠地甩了兩個耳光。
趁着蘇暮煙失神的空檔,開始用力的扯她的衣服,撕拉,被扯了很久的衣服終於破裂開來。
秦紹謙嘴角微微的扯起,然而就在這一刻,蘇暮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掙開了手,並將他惡狠狠地推開。她慌不擇路的跑,跑了兩步,目光落在玄關處做擺設的花瓶上,她愣忡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像着了魔一般,猛地伸手抓住了那瓶子。
在秦紹謙再度靠近她的那一刻,她高高的舉起手中的花瓶,對着他就砸了過去。
嘩啦——
玻璃瓶炸裂開來,發出刺耳的響聲,蘇暮煙劇烈的粗喘着氣息,目光死死地盯着滿頭鮮血的秦紹謙,手扯着被撕破的衣領口,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秦紹謙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血,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等着看到了手上的鮮血,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表情變了,擡腳想要向着蘇暮煙走過去,想要教訓她的時候,身體忽然打了一個趔趄,而後噗通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