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沒有轉身,而是繼續往醫院外走。
江斯年追了出來,他扯住江曼的胳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發抖:“曼曼,我,”
“別說話!你演給我的感情戲早謝幕了,在我知道你有了別人的那一刻,它結束了。你說一千句一萬句,我不會聽。”江曼一樣也發抖,看他眼睛,她的眼睛被眼淚刺激的泛起一片紅:“我固執,我清高,但我不會犯賤,10年,可能只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江曼從他手中抽出手腕,匆忙轉身離開。
蘇青從醫院出來,擡手用力給了江斯年一巴掌!
“我沒說裡面那女人一句,我堅信男人如果不給機會,插足者怎麼耍賤都不過是原地打轉。你真是和你的好哥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有種!”
江斯年沒什麼表情,蘇青這一巴掌,他接受,也知道當自己和江曼有這一天,蘇青作爲江曼的老同學,只會支持江曼永不回頭。
他擡手摸了一下嘴角,蹙起眉頭。
蘇青厭惡地看了一眼醫院門口的直黑髮女人。
……
回到車裡,蘇青繫上安全帶說:“那個女的,長得不知哪兒有點像你,不太明顯。”
江曼什麼也聽不進去,望着車窗外:“其實沒什麼,我承受得了,什麼事有始就會有終,只是不甘。17那年我記得我只用10幾塊一瓶的潤膚露,現在我27,一堆護膚品算在一起有一萬塊,買完偶爾用用,我也怕老,這些東西見證着我這10年搭進去了什麼。”
“別這樣想,現在的你更漂亮更懂事。”蘇青安慰。
回到蘇青的公寓,江曼洗完澡埋頭就睡。
晚七點,蘇青接到金科的來電。
“跟我老闆沒發生不愉快吧?單子怎麼沒動靜,眼看就星期五了。”
“怎麼回事?”蘇青懂,江曼和陸存遇的確有不愉快,可這不愉快也不是男人吃虧。
“蘇經理,你看這樣行不行。”金科說他的安排:“我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把話說開,別因爲賭氣丟了單子。”
爲單子,這個尷尬局面需要江曼出面。
蘇青站在洗手間門口跟她講事態的嚴重性。
江曼剛睡醒,洗了一把臉擡起頭:“把小張和幺零也叫上一起,到了那裡咱們這邊先買單,得拉着我,以防我衝動掀桌子。”
蘇青淺笑:“你別喝醉把陸存遇嚇着就好。”
“不,我只會藉着酒勁拽着他的皮帶求他把單子給我。下/流的碰上不要臉的,一拍即合。”江曼擦乾了臉上的水,用自嘲玩笑的方式讓自己輕鬆。
鏡子裡的自己,眼周又變得那麼紅。
“你有那膽?”蘇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換衣服吧,放心,聽說他不是沒品隨便的男人,37歲了在外沒有傳過花名。那晚頂多是他情不自禁,清醒下他會知道適度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