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阮綿綿被金元寶拉到另一家醫院去檢查,待檢查完拿到檢查結果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阮綿綿將眼前的檢查單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身旁的金元寶:“你幫我再看看,上面顯示說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嗎?”
金元寶伸手拿着檢查單,唰唰幾下直接將整個檢查單揉成一團扔在垃圾桶裡:“阮大胖,你都問了老子n多次了,老子也回答了n多次,這是真的,你的身體沒有一點問題!還是說你期待你身體有問題?!”
說完,不顧阮綿綿掙扎着想要去撿那張檢查單的動作,連推帶拉的將阮綿綿推出了醫院。
“金元寶,你幹啥……我的檢查單,你爲毛要給我扔掉啊啊……要是我身體有什麼事,我以後可以用它來找這家醫院算帳啊!!!”
“就你這嗓子,你身體要是有病,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
不論阮綿綿再怎麼不相信,她的體重仍然在以緩慢的速度下降,雖然緩慢,但至少在下降不是嗎?
總之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阮綿綿的體重已經只有一百四了,這是何其偉大的一件事啊!!!
所以以至於阮綿綿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
這天,阮綿綿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還是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吵醒的,扒拉着頭髮,阮綿綿一把拉開門,對着門外的人就吼:“誰啊……知不知道……”話還不沒說完,眼前一黑,腦袋已被一個麻布口袋給罩,意識到不對,阮綿綿奮力掙扎。還別說,被她蠻力掙扎,束縛住她雙手的人真被她掙開了,正當她破口大罵‘哪個王八孫子敢打姑奶奶我的主意’時,脖子上陡然傳來一陣巨痛,眼前一黑,人已重重倒在地上,發出‘呯’的一聲。
“媽的,這肥婆夠厲害的啊!”一個男人手持木棍淬了一口。
另一個人接口道:“開玩笑,沒點刷子怎麼可能和二少混在一起。”
“也是……”另外一個人伸腳踢了踢一動也不動的身體,嗤道:“也不知二少是咋的,怎麼會跟這樣又醜又肥的人混在一起。”
“誰知道,連那人也跟她混得不錯,嘖嘖……一個個眼睛是不是瞎了,這肥婆有什麼好?”
“好啦。”持木棍的人發話,“別說了,趕緊的,擡上車,老大等着見人呢。”
“好勒。”
“我的媽呀,真特麼的重……”
阮綿綿幽幽醒來,第一感覺是痛,尤其是脖子,一扯一扯的痛,她不適的動了動,這一動,嚇了她一跳,因爲她感覺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小時候的記憶襲來,阮綿綿第一反應:靠,又被綁了!這次又因爲什麼。
“不錯,醒來沒有尖叫,還算鎮定。”正當阮綿綿心中無限猜測時,一個聲音陡然從頭頂響起。
同時頭上罩着的口袋被取下,瞬間的光亮令阮綿綿不得不閉起雙眼,待適應過後才慢慢睜開。
這才發現現在自己處於一個超級豪華的房間,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牆上掛着透着濃濃歷史感的各種油畫,周圍的傢俱也是由各種古老的木頭所制,這樣的建築風格令阮綿綿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詞:城堡
而這些都不是令阮綿綿驚訝的。
令她驚訝的是站在她不遠處,正坐在一張虎皮椅子上的男人。男人很高,雖然沒是坐着,可是從那修長的雙腿以及健碩的上身,就可以判定男人很高。
刀削似的面孔,仿若利箭一般的雙眉,光是這樣一雙眉,就可以想像這個男人擁有着怎樣銳利的雙眸。
那是一雙充斥着絕頂霸氣的雙眸。
彷彿看到阮綿綿在打量他,男人的眼睛唰的一聲向阮綿綿看來,就是這一眼,整個眸子似乎藏着千萬把利刃,逼得阮綿綿不得不閉上眼睛。
我靠!
這是誰?
這麼厲害!
只是一個眼神,便讓阮綿綿渾身發軟。這特麼的哪是人的眼睛,這根本就是一雙野獸纔會有的眼睛!!
“怕了?”男人淡淡的聲音響起,雖然輕,卻無時無刻不充斥着一種壓迫感。讓聽的人不由自主將心臟提起來。
“怕?”阮綿綿條件反射的睜開眼,“我阮綿綿的字典裡還沒有‘怕’這個字。”說完就想要打自己的嘴,叫你嘴快叫你嘴快!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自己在他面前逞能幹啥!!
“呵……”男人輕輕勾脣,明明是在笑,可是阮綿綿卻覺得自己骨子裡都滲了冷,“你膽子很大,很少有人在我面前能這麼大膽。敢衝我叫囂。”
“謝謝誇將……不過你說得很對,很多人都說我膽子很大。”阮綿綿咧嘴道,這個男人把她擄來到底是幾個意思,先不忙,看看再說。
如果對方想要殺自己,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不過她怎麼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呢?
男人將手中把玩的打火機輕輕放下,雙手交叉,倚在椅子上的身體坐直,目光銳利的看着阮綿綿,眼底深處快速掠過一絲殺機:“你是怎麼認識金元寶的?”
“啊?”阮綿綿壓根兒沒料到他會這樣問,愣了愣,旋即狐疑的問:“你問他幹什麼?”
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幾乎是有些急切的問:“是不是他哪裡得罪你了?”
男人看着她急切的表情,眉毛一挑,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阮綿綿以爲自己猜對了,肯定是金元寶得罪了對方,所以她才被牽扯進來。該死!
“你把金元寶怎麼樣了?”阮綿綿臉色一變,“我們都是小市民,金元寶這貨他雖然渾了點,但是很講義氣的,他若是哪裡得罪你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一次。”以她看來,對方的身體絕對不簡單,很有可能是道上某個大人物,也不知金元寶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他。
以自己兄弟幫這點力量,估計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男人靜靜的看着阮綿綿,一個字也不說,整個房間內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壓迫,那股壓迫的來源,很明顯的,來自於對面那個男人。
阮綿綿對這個男人越加忌憚了。這樣的男人,會因爲她幾句話就不怪罪金元寶了嗎?
卻沒想,男人忽的來了句:“你很關心金元寶?”
眼前的女人,長得又胖又醜,沒有一點可取之處,臉上雖然極力壓制,仍呆看出她心中的害怕,卻還是極力的爲其他人求情。
明白這一點的男人,眸色越發深沉。
“哈?”阮綿綿越發不懂了,不明白眼前這全身都充滿着侵略性的男人,問的這些問題咋都這麼怪。
“我當然關心他,他可是我兄弟。”
“哦?”男人聲線上揚,“你兄弟?”
“先生不明白兄弟兩個字的意思?”
男人話音一轉,“你不怕嗎?”
“怕什麼?”
“金元寶是得罪了我,你是他兄弟,你就不怕我連你一起殺嗎?”最後一個‘殺’字,男人的聲線一低,一股殺氣直接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直射向阮綿綿。
阮綿綿直接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實質性的殺氣壓迫的臉色發白,從來沒有哪一刻,阮綿綿如此感覺到死神的迫近,明明男人什麼也沒做,可是就是那樣一個字,讓阮綿綿整個身體都發涼,心臟更是在一瞬間停止。
阮綿綿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恐懼壓下去,幾乎是啞着聲音顫抖着說:“怎麼可能不怕。我是一個女人,有誰不怕死的。不過,既然已經成了兄弟,早就想到這一步了,怕不怕也沒意思,只有願不願意這樣做。爲了我的兄弟,我就算再怕也會與我兄弟站在一起,絕不退縮!”阮綿綿聲音越說越大聲,最後一句話是大喝出來的,生生的將身的壓迫感給震退了些!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阮綿綿只覺得鎖在自己身邊的殺機突然消失了,整個人一鬆,這才發覺背後的衣服全溼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啪啪啪!!
男人拍起手站起來,果然如阮綿綿所料,這個男人非常高,絕對一米九以上,他坐着的時候就像是一頭睡着的獅子一樣,雖然睡着,但仍然有着不小的殺傷力。而現在他站起來,就像是一頭緩緩甦醒的老虎,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感,“不錯,說得很不錯。我很欣賞。”
饒是阮綿綿很害怕這個男人,聽得男人這樣說也忍不住的翻了倆個白眼,你欣賞個屁!老孃說這些話又不是爲了讓你欣賞的!
男人走到阮綿綿身邊站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緩緩道:“再問你一個問題。”
阮綿綿擡頭,以眼神示意,你問什麼。
男人緩緩轉動着手中的扳指,淡淡道:“你和顏緋什麼關係?”
顏哥?怎麼又跟顏哥扯上關係了?
阮綿綿警惕的看向男人,一時沒有說話。
男人也沒催她,只靜靜的立在那裡,無形的壓力再次迫來,阮綿綿額頭上漸漸冒出汗珠,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上次金元寶受傷,顧梓堯救了他們,在凡語大廈養傷時,她打電話給顏哥請假時,最先聽到的這個聲音就是這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