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賀州與東勝神州畢竟也是兩地相隔,彌勒尊王佛等深,趕路自然快,可是那數萬佛兵卻是趕不上這位佛祖的速度。
若是彌勒尊王佛一個人去,恐怕不是他滅魔,而是捨身飼魔了。
所以彌勒尊王佛雖然着急,可是也是不得不隨着衆人緩緩向前而行。
終於彌勒尊王佛受不了這緩慢的速度,又想到蜀山劍派對於佛門的重要性,便對文殊、普賢、靈吉三位菩薩說道:“三位菩薩,無數邪魔圍攻蜀山劍派,蜀山劍派朝不保夕,我等如此速度,就是趕去,也已經遲了。”
文殊菩薩也是愁眉不展,說道:“可是我等也不能丟下佛兵自己去啊!僅僅我等四人前去,恐怕…。”話雖未說完,可是話中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的。“
彌勒尊王佛說道:“俗世之人都知道兵貴神速,那蜀山劍派對我佛門極爲重要,萬萬不可有失,貧僧的意思是,三位菩薩帶着一衆佛兵慢慢前來,由貧僧帶着三千護教伽藍,先行趕去救援,抵擋魔道中人,三位菩薩隨後趕來便可。”
文殊菩薩說道:“我佛慈悲,佛祖此行將是功德無量。”
彌勒尊王佛聞言,也不再多說,帶着三千護教伽藍,便急速的向東勝神州趕去。”
此時蜀山劍派中,齊漱溟確實有些着急了。
這兩儀微塵幻滅大陣,雖然厲害,但是九幽血殺陣也不是等閒,乃是魔道惡陣。這九幽血殺陣乃是由數千邪魔。運用大法力,將血海之中的血水,通過秘法從九幽之地引出,再通過施法之人,在這漫天的血海之中佈下殺陣,從而形成。
而兩儀微塵幻滅大陣。卻是重在一個幻字上,陣中的神通,卻是與佛門中,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地法門,相差無幾。微塵二字便是體現了這一法門,指的是蘊世界於微塵之中,一粒塵土便是一個世界。能讓深入陣中之人,產生不同的幻境,或是被困於這一個個世界中,或是走進隱於陣中的殺陣,從而將敵人殺死。
此陣源於人教教主太上老君,卻是處處體現出老君的無爲、仁和,萬事給與對方一線生機。不將事情做絕做盡,過猶不及。
所以兩儀微塵幻滅大陣,對於單個的敵人,或是敵人進陣,意圖在陣中摧毀陣法。卻是不怕地,無論你來多少人,都會陷於陣中的一個個幻境中,自微塵中體現世界,這陣中又有多少微塵一般的幻境,恐怕除了老君,誰也不知道。
可是這些一衆邪魔,卻是不進陣。而是在陣外,用血海之水,慢慢腐蝕整個大陣。這樣一來蜀山劍派衆人卻是無法可想,只能站在陣中,看着、等着那一衆邪魔破陣。
那血海之水,乃是世間至陰至邪之物,就是金仙之體,長久困於陣中,也是難逃金身被毀,轉世重修的結果。
對於一切正道法術都有削弱的效果。那兩儀微塵幻滅大陣,在血海之水的腐蝕下,卻是慢慢變得越來越黯淡,若不是整個大陣的根基,乃是老君的太清神符,本身便能在一定程度上,剋制邪道功法,若不然這大陣恐怕早就破了。
可是太清神符,畢竟只是老君隨手做出來地,其上蘊含的法力也是有限,並不是無窮無盡的,太清神符上的法力,最終還是會消耗一空。
若是沒有太清神符鎮壓,恐怕兩儀微塵幻滅大陣,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破。
蜀山劍派的一衆長老,都是焦急的看着陣中的太清神符,只見太清神符地光澤是越來越黯淡,已然有快要消失的樣子。
衆人都知道血海之水的厲害,若是兩儀微塵幻滅大陣被破,讓血海之水落下來,恐怕整個蜀山劍派剩不下幾個弟子,而一個門派沒有了弟子,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消亡。
齊漱溟此時已經不復開始時的鎮定,心中地焦急,實在是不足位外人道,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作爲一教之長,他卻不能露出焦慮的神色。
不然門中弟子便會受到他的影響,到時軍心不穩,就算有一戰之力,也是發揮不出半分。
心中想道:“怎麼佛門的援兵還沒有來?難道佛門已經要放棄蜀山劍派了嗎?可是爲什麼自己門中的長輩,也是一個未來,難道老師還沒有得到消息嗎?難道東勝神州的那一衆修道門派,都是如此短視,不曉得我蜀山劍派滅亡之後,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嗎?”
眼見着太清神符的光芒,越來越黯淡,兩儀微塵幻滅大陣被破在即,齊漱溟卻是已經絕了,援兵到來的念頭,暗中囑咐門中,修爲達到金仙以上地幾位師兄弟,準備帶着門中的一衆核心弟子,在大陣被破之後,逃出蜀山。
至於其他的弟子,卻是顧不到了。此刻每一個核心弟子,都是未來蜀山劍派再次崛起的種子,只要能保住這些核心弟子,蜀山劍派便不會亡。
劍仙的飛劍速度本來就很快,比一般仙人的祥雲,卻是快上很多,自己等人每人帶上幾個弟子,速度雖然會減慢,但是也是比一般的金仙要快上一些。
在大陣被破的一瞬間,駕起劍光,趕在那些邪魔反應過來之前,將核心弟子帶走,爲蜀山留下火種。
慢慢的太清神符的光芒幾乎消失了,破碎似乎就在眼前。
丁引見狀大笑道:“齊漱溟,蜀山劍派破滅在即,我看你還有何辦法,挽救你蜀山劍派,讓你蜀山劍派起死回生,哈!哈!哈!哈!哈!。”
齊漱溟此時也是一臉地慘然。
就在太清神符即將破碎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
緊接着。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衝破九幽血殺陣,來到兩儀微塵幻滅大陣前。來人渾身金光大冒,在穿過九幽血殺陣時,漫天的血海之水,竟然不能傷其身,反而接觸到金光地血海之水都被蒸發掉了,一衆魔頭驚訝之下。卻是忘記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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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由那人來到兩儀微塵幻滅大陣之前,待那人停住之後,衆人擡眼看去,只見此人,一張笑臉,一副大肚,左手提着一條布袋,右手拿着一副金撥。正是娑婆世界未來佛彌勒尊王佛。
原來彌勒尊王佛在帶着三千護教伽藍。走到半路上,展開慧眼看去,見蜀山劍派的護山大陣,似乎快要破去,支持不住了,忙丟下三千護教伽藍,自己一個人趕到。
蜀山劍派中人。見自己即將完蛋之時,彌勒尊王佛突然出現在眼前,頓時大悅,皆高呼道:“南無彌勒尊王佛。”
彌勒尊王佛笑呵呵的,對一衆魔道衆人說道:“各位施主。蜀山劍派乃是正道翹楚,又是人教老君門下,汝等如此做,不怕引起衆怒麼?”
丁引卻是冷笑一聲,說道:“衆人聽令,莫要管他,他是在拖延時間,繼續發動大陣。他一個人頂不了多少時間的。
彌勒尊王佛聞言暗歎一聲,想道:“這小魔頭好生聰慧,看來老僧今日有身隕之劫啊。“想到這裡,彌勒尊王佛不由得有些黯然。
待見一衆魔頭再次發動大陣,便將自己頂上的舍利子放出,只見兩顆舍利子沖天而起,陣陣金光從舍利子中發出,空中也是瀰漫着陣陣檀香。
這道金光卻是將血海之水擋在蜀山之外,落不下來。佛門神通本就有剋制魔道神通的效用,在彌勒尊王佛這位佛陀手中。卻是愈加地明顯。
彌勒尊王佛跌坐在蓮臺之上,口中唸誦佛經,一道道金光從舍利子上放出,將這鬼域一般的戰場,卻是映照的如同佛門聖地一般。
丁引見狀大笑道:“彌勒,你道行卻是高深,法力也不是我等可以相比的,但是這漫天的血海之水,你一人擋得住幾何?”
彌勒尊王佛卻是不說話,專心抵擋着那漫天的血海之水。
彌勒尊王佛雖然厲害,可是畢竟是一個人,而且這血海之水,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擋住的,彌勒尊王佛頂上的舍利子,光彩卻是不同之前,有些黯淡了。
就在九幽血殺陣中地一衆邪魔,覺得有望殺死這位佛陀之時,九幽血殺陣外面,卻是來了三千護教伽藍,這三千護教伽藍,一趕到蜀山,見彌勒尊王佛被困於陣中,可是自己等人的道行,卻是無法想彌勒尊王佛那樣,穿陣而進。
這血海之水也不是誰想穿,他就能穿過去的,時才齊漱溟想的卻是太過簡單了些。
三千護教伽藍,來到蜀山,便在九幽血殺陣外面,結成陣勢,一起念動真言,只見陣陣金光發出,與陣中的彌勒尊王佛遙相呼應,聲勢卻是大了許多。
丁引見狀,對身後的魔頭說道:“你等去一批人,將那三千伽藍打散,莫要擾了滅蜀山之事,那彌勒尊王佛既然來了,就把他也殺了。若是將這位娑婆世界的未來佛殺了,到時老師定然會高興,老師若是高興了,定然有我等好處。”
那一衆邪魔說道:“放心,我等知道輕重緩急,這就去攔住那三千伽藍。”說完便見數千邪魔,從血海之中飛出,朝着三千伽藍殺去。
那三千伽藍見狀,無奈之下,只得停下誦經,將舉起手中禪杖,金撥,降魔杵等物,向一衆邪魔殺去。這三千伽藍,既然稱爲護教,自然不是普通佛子所能比地。
不但各個佛法極爲高明,已然達到羅漢果位,而且武藝亦是極爲高明,乃是佛門降妖除魔的主力所在,血海一衆邪魔,在血海之中與佛門不知道鬥了多少時間,自然知道這些伽藍的底細。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又出現了十八道金光,這十八道金光,卻是絲毫不顧忌,那漫天的血海之水來到之後,也爲停頓,直接便向大陣內衝去。
待來到大陣內,這十八人便護在彌勒尊王佛身邊,隨後便各自現出金身、舍利,一時金光大盛,血海之水卻是被蒸騰許多。
這十八人卻是與燃燈上古佛,一起出來的十八羅漢,這十八羅漢雖是羅漢果位,可是道行、法力,比之菩薩也是不遑多讓,在佛門也是地位極高,乃是八百羅漢之首。與菩薩並無二致。
彌勒尊王佛見十八羅漢到來,心中頓時安定了許多,知道自己地性命算是保住了。這邊彌勒尊王佛有十八羅漢相助,卻是一時不懼那漫天的血海之水。
陣外的護教伽藍,也是和那數千邪魔成均衡之勢,誰也無法奈何對方,丁引見狀說道:“既然殺不了彌勒,那就將那三千伽藍殺了,也是對於佛門實力的損傷。再次將大陣範圍擴大,將那三千伽藍也包括進來,想必那三千伽藍,卻是沒有多少法力來抵擋着血海之水。
那三千伽藍正在與數千邪魔交戰,卻見那包圍着蜀山的血海,突然猛地一陣擴張,將大多數伽藍都納入陣中,進陣之後,那三千伽藍都趕忙圍坐在一起,念動真言,放出陣陣金光將自己等人護住,雖然每個人的金光很是暗淡,可是近三千人合在一起,也是極爲可觀的。
只是可憐那數十上百名反應快了一點,躲過被困之厄的伽藍,被一衆邪魔衝上殺死,血肉被那一衆邪魔吃掉,連舍利子也未能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