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飯後,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穆天承:“想沒想過什麼時候回去上班?”

蘇樂:“等你再好一點兒。”

穆天承:“我現在就挺好的了。”

蘇樂:“我問問江醫生。”

第二天再去醫院時穆天承就先問了江醫生這個問題。

結束後蘇樂被叫到辦公室。

江醫生一臉笑意:“穆先生現在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好得多。因爲發現的及時,治療上面也沒有什麼重大的阻礙,就算現在身邊暫時沒有人也沒關係。”

蘇樂簡單的一想就知道一定是穆天承讓醫生這麼說的:“真的可以嗎?”

江醫生點頭:“實話說他的情況是我遇到的最輕的, 而且治療上面穆先生比一般的患者懂得要多, 可以說非常順利。”

江醫生這麼說, 她就放心多了。

剛出來穆天承過來:“醫生說什麼了?”

蘇樂看了一眼:“說你情況很好, 可以暫時的離開人。”

穆天承微微一笑:“嗯。”

拉着一臉不開心的蘇樂回去。

得了這麼個結果, 蘇樂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前一天晚上,穆天承送蘇樂回來。

剛下車蘇樂交代:“早上就不用過來了,等我晚上過去看你。”

穆天承:“我早上也要吃早飯啊!”

“和十一他們一起吧。”蘇樂說:“我已經告訴十一你早餐吃什麼了。”

看出穆天承有點不開心, 蘇樂拍拍他:“我們晚上可以見面。”

半晌,纔不情願的答應。

蘇樂回去上班的第一天, 穆天承睜着眼睛看時鐘從七點一點一點走到七點半, 沒有一個人起牀。

反覆猶豫了半天還是拿起手機編輯一條短信發出去。

蘇樂剛吃了早飯坐在出租車上就收到穆天承的短信:“早上吃的什麼。”

蘇樂回覆:“和以前一樣。”

沒過一會而穆天承發過來:“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飯, 不想和他們。”

蘇樂回覆:“等我休息。”

穆天承看向牀頭的日曆,今天週五。

休息, 那就是週末了。高興的答應。

放下手機起牀。果然,整個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起來了!!!!

簡單的給自己烤了個麪包,又煎了個蛋後坐在桌前吃飯。不自覺的擡頭看過去……沒有蘇樂在,好不習慣啊!!!(つд)

幾天沒來律所,感覺有點陌生。

蘇樂剛進來謝楠、邊城、郭洪就一臉興奮的撲上來了。當然, 熊抱的只有謝楠自己, 另外兩個人只在身邊轉着歡快的歡迎蘇樂回來。

謝紹和鄭通也出來, 看到蘇樂回來都笑了。

蘇樂回以微笑:“早。”

剛坐下不久謝楠遞過來一份資料:“樂姐你看一下吧, 這個我那天收到的, 還沒接。你先看看。”

蘇樂接過來。謝楠一邊簡單說了情況:“怎麼說呢,這個是一個刑事案。他被判處無期。在判決下來後的一個月, 他妻子提起訴訟,要離婚。”

蘇樂簡單看了一下這位委託人提供的證據:“什麼案子判了無期?”

謝楠:“涉嫌走私毒品。不過他就是那種小嘍嘍,前段時間被抓到的。”

毒品?蘇樂心裡一緊:“除了這個沒了?”

謝楠搖頭:“不清楚。聽那位女士說是有前科的。大概九三年的時候涉嫌殺人進去了。後來沒過兩年就被人利用關係替換出來了。”

九三年?:“還有嗎?”

“這就不清楚了,具體還是要問一下那位女士了。”

蘇樂點頭。低頭看着資料上的東西,久久無法回神。這麼多年,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查到了。

下班前蘇樂在謝楠那裡要了委託人的聯繫方式。

按照這個號碼打過去,半天那邊接起來:“您好魏夏女士,我是殷火律師事務所的蘇樂。”

那邊一聽是律師,笑着開口:“您好您好,蘇律師您是打算接這個官司嗎?”

“嗯。”蘇樂回答,輕咬下脣接着問:“我們現在可以見一面嗎?”

“現在嗎?”魏夏反問。

“對。”

“可是,我要去接孩子放學。”魏夏有點猶豫。

“晚一點也可以。”蘇樂說:“你說一個時間地點,我可以等一會兒的。”

魏夏猶豫了一下,報了一個家裡對面咖啡廳的地址。

蘇樂記下後結束通話。

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報上地址過去。

希望是,那就有線索了,又希望……

剛上車不久穆天承的電話打過來。

蘇樂:“喂。”

穆天承:“我去接你下班?”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起外套去開門。

蘇樂:“我現在有事,明天吧。”

手上動作一停:“噢。”聲音悶悶。

蘇樂一心放在魏夏事情上面,根本沒注意到穆天承說話的語氣匆匆的說了再見就掛了電話。

聽着手機裡的忙音,隨手一拋外套,收回開門的手轉身回去。

97咬着蘋果:“承哥?不是說去接大嫂嗎?”

穆天承淡淡看一眼:“GT,過來陪我玩遊戲。”

GT樂顛顛的跑出來:“來啦來啦。”

十分鐘後GT哭着跑開:“太過分了,哪有秒殺的啊?!!!”

穆天承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下一個。”

五分鐘……又跑一個……

蘇樂到了魏夏說的咖啡廳,擡手看看時間,距離她說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坐在那裡連東西都不想吃。

終於等到魏夏過來。蘇樂淡淡一個微笑:“魏女士您好。”

魏夏笑笑:“蘇律師。”

“今天約你過來是想問一下別的事情,至於官司的事情,我們可以等我上班時候。”蘇樂李淼開口。

工作上的交涉,蘇樂從不會放在下班時間,除非關於私事。

魏夏有些糊塗了。歪着頭:“那是私事嗎?”

見蘇樂點頭又問:“我們以前,應該不認識吧?”

蘇樂依舊點頭。

魏夏:“那蘇律師想問的是?”

“你丈夫張慶水九三年在哪裡犯的案子?”蘇樂開門見山問。

“這件事情跟官司有關係?”魏夏皺着眉問。

蘇樂搖搖頭:“說了這是私事。”

“對不起,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魏夏收了笑容,直挺着身子,有點防禦狀態。

蘇樂垂眸沉默了一會兒:“1993年他是否在s市?”

魏夏猶豫很久點頭。

“你知道他殺的人是誰?”

魏夏搖頭:“並不是慶水殺的,是他替罪的。”魏夏急忙解釋:“我不清楚那個過程,而且那個被殺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公開說是誰。”

蘇樂心如針刺一般疼痛。深深吸口氣:“警察沒查出來嗎?”

魏夏搖頭:“我聽慶水有一次喝多了說過,那件事被壓下來了。不許警局再插手去查。”

“不許查?”蘇樂皺眉:“爲什麼。”

“蘇律師,我就是個家庭婦女,每天在家做做家務帶帶孩子,我真不知道那麼多。”

蘇樂一陣哭笑:“謝謝。你的官司下週一可以過來我們事務所詳談。”

魏夏高興的點點頭。

結了賬離開,留下蘇樂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不知多久,身旁出現一個服務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蘇樂回神:“打烊了嗎?”

服務員笑着搖頭:“小姐,您的手機響了很久了。您看,您要不要接一下?”

她一說蘇樂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機一直響着。蘇樂拿起:“天承。”

“吃飯了嗎?”穆天承輕聲問。

“嗯,吃了些。”

“吃的什麼?”

蘇樂只喝了杯咖啡,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心情吃晚飯。

見另一邊沉默,穆天承開口:“我過去接你,地址給我。”

很久,蘇樂纔開口:“天承,我想你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穆天承不明所以,又撥過去,沒人接。心裡有些緊張,邊回撥着邊去衣架那裡拿外套。

蘇樂掛斷電話急急忙忙的出去,在街口攔了輛車報上穆天承家的地址後看着窗外發呆。那一刻,接起穆天承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很想念他。想念他溫溫柔柔的聲音,想念他寬大幹燥的手掌,想念他安心寬闊的肩膀,想念他給她的那種無限安心的感覺。

這家咖啡廳離穆天承的住所很近,打車十五分鐘左右。

蘇樂給了錢直接下車。

“姑娘你的找零。”

司機師傅追出來給了蘇樂。

“謝謝。”

到了他家樓下卻又不敢上去了。在門外轉了一會兒決定攔車離開。

“樂樂。”

不遠處傳來一聲疾呼,在蘇樂還沒有看清是誰的時候已經被緊緊的抱在懷裡。

那麼熟悉的感覺,令蘇樂瞬間心安。

抱着她的人急急的呼吸着,蘇樂一掙他又抱得更緊。那種感覺,像極了害怕失去一般。蘇樂伸手回抱住。緊緊的抱着他。

很久,穆天承才放開,輕撫着蘇樂的臉:“怎麼不接電話,你要嚇死我嗎?”

蘇樂掏出來:“不小心按靜音了……”

微擡着頭看着他,一臉的委屈。穆天承心疼的皺眉,低頭吻下去。

一點一點的加深這個吻,蘇樂慢慢的感受,感受他的擔心、他的情愫、他給她的完整的一個吻。

由淺至深,又由深轉淺。穆天承伸出舌頭慢慢勾繪她的脣線,慢慢的、輕輕的。

終於停下來,蘇樂已經氣喘吁吁。靠在穆天承懷裡喘息。

“我們要不要裝一個定位系統?”穆天承突然開口:“在我想找你的時候就可以找到你。”

蘇樂沒說話,沒反對也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