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哥去哪啊?”
在傅長夜離開之後,傅書雅才疑惑的出聲。
轉瞬,她同情的看着蘇漫漫,更加溫柔的給她擦汗,“漫漫,你別多想,大哥可能是有要事纔出去的,不是不關心你。”
有這樣安慰人的麼?
蘇漫漫隱忍的咬着嘴脣,鑽心抵抗疼痛,沒有出聲。
暗處,傅書雅得逞的勾起嘴角。
果然大哥在意的只是孩子,一旦蘇漫漫不能生孩子了,傅長夜對她的心思就會減弱,然後漸漸的厭惡她。
此時,在醫療會議室裡。
整齊的站着十多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男女都有,他們全是生育方面的頂級專家。
傅長夜坐在首位,面無表情,卻無端的讓人覺得畏懼。
他緩緩地下達命令:“立刻找出一種換藥不弄疼蘇漫漫的方法,並且不能有任何副作用。”
醫生們震驚,滿臉錯愕。
蘇漫漫剛剛過了麻藥期,傷口還沒有癒合,換藥肯定會很疼,而且癒合的時候還會又癢又疼。
這是醫療上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是每個患者都必須忍受的過程。
膽大的醫生猶豫了一會兒,弱弱的開口,“先生,目前爲止的醫療上並沒有這樣的方法,恐怕……”
“沒有?”
傅長夜勾脣,笑容冷的懾人。
醫生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冷汗直流。
其他人急忙開口,“我們一定儘量找出來。”
“不是儘量。”
傅長夜站起身,薄涼的目光如刀刃一樣刮過每一個醫生的身上。
“下次換藥之前,她喊一聲痛,你們會痛十倍。”
所有醫生頓時面如菜色,又驚又怕。
先生對蘇小姐的愛護之心,簡直是喪心病狂!
……
換好藥,蘇漫漫疼的滿頭大汗,活像是受了一場折磨。
她的精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閉着眼睛昏昏欲睡。
傅書雅嘆了一口氣,同情的看着蘇漫漫。
她低聲吩咐陳舒和楊羣華,“你們好好照顧她,特別是懷孕困難方面要格外細心,她必須要生孩子,不然……”
話沒有說完,傅書雅搖了搖頭,就朝着外面走去。
陳舒和楊羣華恭敬的目送傅書雅離開,門關上,兩人看着似乎睡熟了的蘇漫漫,一人坐在一個地方,就開始八卦。
“我們這次責任重大,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楊羣華接話,“是啊,蘇小姐身體情況很糟糕,懷孕的機會小的可憐。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她的身體調好,她可是必須懷孕的。”
“要是懷不上孩子,蘇小姐也就沒有呆在先生身邊的資格了。”
“據說先生可是請了一個十多個人的醫療團隊來治療蘇小姐的身體,勢必要讓蘇小姐懷上孩子呢。”
“蘇小姐這樣的身份,嫁給先生是不可能的,留在身邊的目的也就是生個孩子。”
“真羨慕蘇小姐啊,能有給先生生孩子的機會。”
……
閉着眼睛的蘇漫漫睫毛狠狠地顫了顫,臉色越發的蒼白。
傅長夜在意的只是孩子,一個女人生下來的他的孩子。
莫名的,蘇漫漫的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難受至極。
“別說了,蘇小姐吃藥的時間到了,你去準備藥,我來叫醒她。”
說着,陳舒就走到了牀邊,輕聲的開口。
“蘇小姐,醒醒。”
蘇漫漫睜開眼睛,毫無睡意。
她看了看準備藥的楊羣華,感到了一陣諷刺。
“能扶我坐起來嗎?”
蘇漫漫聲音乾澀的厲害,無比虛弱。
“好,你隨着我,慢慢的起來。”
陳舒小心翼翼的將蘇漫漫扶着坐起來,生怕將蘇漫漫弄疼了。
蘇漫漫坐好,還是牽動了傷口,疼的她冷汗直冒。
陳舒趕緊給蘇漫漫擦汗。
“不用了。”
蘇漫漫隨意的用手擦了擦,看着楊羣華拿過來的藥,“這是什麼藥?”
楊羣華微笑,“調解懷孕困難的。”
“我不吃。”
蘇漫漫生硬的開口。
這時,房門打開,傅長夜正好走進來。
他勾起嘴角,戲虐的調笑,“嫌苦?”
蘇漫漫望着傅長夜,心裡壓抑的情緒控制不住的爆發了。
她拽着牀單,一字一句,說的堅定。
“我不會給你生孩子。”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微微下沉,幾步走到牀邊。
陳舒和楊羣華急忙讓開,震驚於蘇漫漫的膽大和不怕死。
“你繼續和我抗爭這個問題沒有意義,生不生,可由不得你。”
他的話霸道之極。
傅長夜攤開手,楊羣華很有眼力見的立即將水杯和藥放上去。
傅長夜將水杯遞到蘇漫漫的面前,“先喝水潤潤喉?”
“傅長夜,我不會給你生孩子。”
傅長夜的霸道讓蘇漫漫更加牴觸和反彈。
她氣惱的將水杯推開,力氣很大,水杯一下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刺耳的響。
傅長夜的笑容倏地收斂,語氣暗沉,似極力的壓抑着火氣。
“別鬧,先吃藥。”
“生不生孩子,我做不了決定,但是我的身體,我能做決定。”
蘇漫漫一臉的決然,下定了決心不再吃藥。
“你再說一遍!”
傅長夜一把抓住蘇漫漫的手,直直的盯着她,眼神暗沉溫怒,聲音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你在用身體威脅我?!”
忍着手腕上的疼,蘇漫漫強忍着,神情堅定。
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的嘴巴里吐出來,“我不是威脅你,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即使失去做媽媽的權利,她也不要沒名沒分的給傅長夜生一個孩子,最終骨肉分離。
“呵……”
傅長夜怒極反笑,邪魅的笑容染着滔天的戾氣。
他傾身,逼近蘇漫漫,吐出的熱氣全都撲在她的臉上,卻詭異的讓人覺得冷。
“爲了不給我生孩子,情願傷害自己的身體,女人,你很有骨氣。”
蘇漫漫全身發冷,艱難的強撐着。
她想往後退,傅長夜卻強制的扣住她的後腦勺。
黯啞的聲音霸道的殘忍,“你的身體都是屬於我的,你連傷害的權利都沒有。”
他將藥放進嘴裡,低頭,狠狠地吻上蘇漫漫的脣。
“唔……”
蘇漫漫抗拒的掙扎,帶着苦味兒的藥隨着他火熱的舌,強行渡到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