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之外站着的兩位導購小姐害羞的紅了臉,連忙低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蘇漫漫又羞又囧,連忙掙扎。
“你幹嘛?快起來。”
這裡可是商場!
傅長夜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俊臉曖昧的逼近她的小臉。
“試牀!”
他說的理直氣壯。
蘇漫漫一張小臉通紅。
急忙開口,“傅先生,沒有人試牀的,你快起來,這裡是商場,你這樣影響不好。”
“沒人敢看。”
傅長夜的手指將蘇漫漫的頭髮撩到耳後,目光越發的深邃。
這樣的眼神蘇漫漫再熟悉不過了。
她心慌的掙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傅長夜到底是怎麼做到無視掉兩個導購那樣的大活人的?
“你快起來,起來啊!你要是在這裡亂來,我、我就……”
“哦?你就怎樣?”
傅長夜頗有興趣的揚高了尾音。
蘇漫漫看着他就覺得危險極了。
她着急的腦子都快空白了,慌的口不擇言,“我就再也不吻你了。”
說完,蘇漫漫滿眼都是心虛。
她主動吻傅長夜也就兩次,一次喝醉了,一次今早。
這個威脅好像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傅長夜苦惱的皺眉,語氣頗爲認真。
“女人,你威脅到我了。”
“什麼?”
蘇漫漫不可置信。
傅長夜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翻身站了起來。
“……”
蘇漫漫躺在牀上,震驚的看着優雅的整理西裝的傅長夜,心裡七上八下的完全反應不過來。
逛了很久,蘇漫漫終於將主臥室的裝修給敲定了下來。
簡潔的小清新風格,和原本的歐式華貴有着極大的差別,但傅長夜卻完全沒有意見。
他把一切都交給蘇漫漫布置。
兩三天的時間,主臥室煥然一新,小清新的風格,簡潔而又不失貴氣。
房間中央的那個圓形大牀格外的引人注目。
蘇漫漫忙碌的佈置着,不知不覺的,心裡壓抑着的情緒悄悄地淡了。
她圍着圍裙,踩着高腳凳上,小心翼翼的將一盆花放在櫃子上面。
傅長夜從書房回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陽光正好。
臥室裡多了生活的氣息。
蘇漫漫正在站那裡擺弄着花盆,臉上手上都不自覺的沾上了泥。
傅長夜是討厭這些髒東西的,但莫名的,他覺得此刻的蘇漫漫沾着泥也順眼極了。
“有點像家了。”
傅長夜輕笑,邪魅至極,“似乎還缺一個孩子。”
孩子?
蘇漫漫的臉不自在的紅了。
她急忙轉身,速度太快,腳下卻沒有踩穩,一下就從高腳凳上往下滑。
“啊——”
不是多高,可是摔下去會很疼的。
幾乎沒有多想,傅長夜衝上前,將下落的蘇漫漫給抱住。
她慌亂之中抓住他的手臂,那滿手的你蹭在傅長夜的衣服上。
傅長夜的臉刷的黑了。
他厭惡的皺眉,一下就放開了蘇漫漫。
“……”
蘇漫漫氣惱的咬牙,害怕的閉上眼睛。
該死的傅長夜。
死潔癖。
出乎意料的是,蘇漫漫的身體又停住了。
她睜開眼睛,看見傅長夜那張俊臉就在她的面前,臉色無比的難看,似乎極力的在隱忍着什麼。
而此時,他的手摟在她的腰間,將她給固定住。
她的身上也沾着泥,他的手正放在有泥的位置。
“抱着我。”
傅長夜沉聲命令。
蘇漫漫看着自己滿是泥的手,無比猶豫。
“這裡不高,摔下去也不是多疼。”
“少廢話!”
傅長夜不耐的命令,額頭上青筋跳動,俊臉微微發白。
泥土讓他非常的難受。
蘇漫漫連忙抱住他的脖子,心裡無比的震驚。
傅長夜是爲了她不受傷,在極力的隱忍着麼?
穩定了蘇漫漫,傅長夜立刻將蘇漫漫抱了下來,剛一放下,傅長夜就立刻鬆開他,幾乎是火急火燎的將外套給脫掉。
這還嫌不夠,他沉着臉,大步的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接着傳來。
蘇漫漫呆呆的看着浴室的方向。
傅長夜的潔癖有多嚴重,她也知道,可他竟然……
一個想法突然在蘇漫漫的心裡冒了出來。
萬管家站在門口,神情凝重,目光復雜的看着蘇漫漫。
那晚,先生在大貨車撞來時救了蘇漫漫,身上沾着了路邊的泥,但或許是因爲正在下雨,先生纔可能沒有多在意那點泥。
可是現在,先生卻是真的用手接觸到了他最厭惡的髒東西,而爲了保護蘇漫漫,他竟然一忍再忍,接觸了泥接近一分鐘的時間。
這在傅長夜的歷史上,是從來麼有發生過的事情。
等了接近一個小時,傅長夜才穿着浴袍從浴室裡出來。
他的俊臉有些蒼白。
蘇漫漫擔憂的開口,“你沒事吧?”
“沒事。”
傅長夜厭惡的掃了一眼櫃子上的那盆花,想把它扔出去的念頭卻又強行壓了下來。
蘇漫漫喜歡這樣的佈置。
蘇漫漫想了下下,開口說道:“傅先生,我有一個想法。”
“恩?”
傅長夜看向她,嘴角輕勾。
這幾天蘇漫漫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都是圍着裝修在轉的,傅長夜喜歡看見她爲了他們的家盡心盡力的樣子。
蘇漫漫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的泥,猶豫了片刻,然後鼓起勇氣般的走到傅長夜的面前。
傅長夜厭惡的避開她,坐在了最遠的沙發上。
“先去把衣服換了。”
他的地盤,所有人的穿着都是每天消毒的,不帶一點點灰塵,只有蘇漫漫,敢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蘇漫漫毫不在意的微笑。
“傅先生,我想有辦法可以治療你的潔癖了。”
傅長夜的目光沉了沉。
蘇漫漫繼續說道:“剛纔你爲了救我,雖然很隱忍,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用手接觸了泥。這是不是證明其實你並不是不能接觸,而只是心裡的抗拒而已。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試,一點點的適應去接受呢?你不反感我的觸碰,我可以沾點髒東西來靠近你,一點點的引導的話,應該是可行的。”
傅長夜的笑容收斂,眼中漸漸地騰起了怒火。
他冷笑,“這樣的方式你都想得出來,你就這麼千方百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
蘇漫漫連忙辯解,“沒有,我只是……”
傅長夜笑容更冷,追問。
“治療好潔癖,你還要留在我的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