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不生氣和你沒關係!”
緊繃的神經被挑動,蘇漫漫就像是炸毛了的貓,激烈的要掙開傅長夜的鉗制。
蘇漫漫懷孕了不能激烈運動,傅長夜怕她動了胎氣,連忙加大了力氣將她禁錮在牀上,死死的。
“傅長夜,你混蛋!放開我!”
在他的手裡,她的力氣太小了,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蘇漫漫憤怒又委屈,無力感似乎要將她給吞了,她煩躁到了極點。
張開口想也不想的就亂喊,“我後悔了,我後悔和你在一起了,你放開我,我要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傅長夜無奈的神情頓時變得凌厲,他死死地扣着蘇漫漫的手腳,壓抑的聲音透着怒氣。
“女人,你再給我說一遍?!”
蘇漫漫被氣瘋了,沒有意識到男人危險的神色變化,賭氣的嚷嚷。
“傅長夜,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走,……唔……”
蘇漫漫哽咽的叫囂聲戛然而止,接下來的話全都被他給吞了。
他堵住她的嘴,吻的霸道而又狂躁,有點重的力氣,像是懲罰,帶着絲絲的疼。
蘇漫漫抗拒的更加激烈了,全身都在用力掙扎試圖推開傅長夜。
她已經夠難受了,傅長夜還要欺負她,還要讓她疼。
他果然是不愛她的吧!
越是想,蘇漫漫越是難受,嗓子裡像是梗着什麼,堵的她呼吸都困難,眼睛裡剋制着的液體,再也忍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傅長夜的火氣被撩的旺盛,他可以縱容她所有的小脾氣,但他的底線卻絕對禁不起她的挑釁。
離開麼?
想都別想!
從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給過她後悔的權利。
傅長夜壓制着蘇漫漫,在不傷到她的程度,發狠的吻着她,給她痛,讓她記住教訓。
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就後悔了!
他要她記憶深刻!
傅長夜施行着他的懲罰,捧着她小臉的手指卻突然摸到了溼潤的液體,讓他如遭雷劈般,猛地愣住。
他慌忙放開她,昏暗的視線中,他夜視很好,清楚的看見她眼角的水珠。
胸前就像是被重錘砸中,整顆心都在狠狠地顫動。
傅長夜慌了,白皙而長的手指連忙捧着她的小臉,慌亂的擦着她的淚水。
“別哭了。”
他的嗓音低沉,滿是心疼和不忍,睿智如他,此時此刻卻笨拙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哄他心愛的女人。
“別哭了……我不碰你了,乖……”
傅長夜的溫柔就像是一隻打開了某道閥門的手,蘇漫漫憋着的眼淚頓時就不受控制的流的更急了。
她的眼前黑暗,被眼淚模糊,更加看不清楚的。
她就哭的更兇,肆無忌憚的,似乎要將這陣子憋着的難受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傅長夜頓時慌的手足無措,看着她的眼淚心裡就像是針在扎,疼的厲害。
他急切的想要哄她,可卻從未有過的笨拙,想要安慰她的話,脫口而出卻變了樣。
“你再哭就把整個城堡的人都吵醒了。”
蘇漫漫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紅着眼睛,盯着傅長夜,心裡的委屈更加翻江倒海了。
看她難受,傅長夜在意的竟然是這個?!
這個男人果然是不愛她了!
“不哭了?”
傅長夜意外,這招竟然對蘇漫漫有用。
他鬆了一口氣,白皙而長的手指輕柔的落在他的臉上,溫柔的擦她的淚水。
“怎麼不高興了?恩?”
都不在意她了,現在又假裝溫柔幹什麼?!
蘇漫漫煩躁又難受,一把將傅長夜的手給打開。
她迅速推開他,從牀上跳下來,大步的就朝着外面走。
傅長夜連忙追過去,“你去哪?”
說着,他隨手拿了一件外套,追上去給她披在肩膀上。
蘇漫漫賭氣,將外套給扔掉。
傅長夜擔心她受涼,不悅皺眉,就要將蘇漫漫給拉住,蘇漫漫卻一下拉開了隔壁的房間門。
她站在門口,臉上帶着淚痕,紅着眼睛瞪着他。
“今晚分房睡!”
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她就將門給摔上,接着,還上了鎖。
傅長夜站在門口,愣了一瞬,覺得眼前這一幕竟然有點眼熟。
六年前,蘇漫漫就這樣將他關在門外過一次,說什麼要分開睡,結果怎麼樣呢?
傅長夜勾脣薄脣,笑容有點涼。
“女人,想我再拆一次門,把你揪出來?”
門內,正要抱着頭委屈的哭一場的蘇漫漫愣住,想起當年傅長夜囂張的破門而入的事情,頭疼。
以前那次就夠丟人的了,讓她好幾天在帝國城堡裡都擡不起頭來,這次要再來一次,被蘇子涵看見了,她還要不要臉了?
蘇漫漫咬牙,將門拉開。
“傅長夜,你憑什麼威脅恐嚇我?你可以半夜不歸,就不准我在隔壁睡了?!”
出乎意料的是,蘇漫漫剛開口,面前就撲來一條毯子,將她的身體給裹住。
傅長夜抿着脣,神情嚴肅。
“有沒有不舒服?會不會感冒?”
半夜的空氣會有點涼。
傅長夜嚴肅的考慮要在整個別墅裡隨時開着空調保持溫度了。
蘇漫漫呆住,錯愕的看着抓錯了重點的傅長夜。
她現在是在和他鬧脾氣,和他吵架好麼?他首先擔心的是她的身體,好要不要她好好地吵下去了?
蘇漫漫心裡的火氣卻不着痕跡的散了很多,還是硬邦邦的開口。
“不要你管。”
這一次,她卻沒有再把身上的毯子給扔了。
“滿臉淚水,醜死了。”
傅長夜嫌棄的說着,卻突然彎腰靠近,薄薄的脣穩在了她的眼角。
溫柔珍視,透着心疼。
蘇漫漫就像是被電給擊中,情緒是要讓他把傅長夜給推開的,可她愣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像是木頭。
傅長夜沿着她的眼角溫柔的吻過,將她臉上的淚水全都捲走。
他的嗓音低沉,“別哭了,我會心疼。”
一句話,消滅了蘇漫漫所有的怒氣和委屈情緒。
傅長夜將蘇漫漫給裹的嚴嚴實實的,抱起來回到房間,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他坐在牀邊,直直的看着他。
有些無奈,還有着妥協。
“很想知道我晚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