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夜,你簡直就是混賬!
悔恨、自責讓他幾乎崩潰,心疼的像是要死掉,當初蘇漫漫爲他受到的傷害和苦難,像是電影一幕幕在他的腦海裡閃過。
那些曾經因爲憤怒,自負,傲嬌而忽略的細節,現在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像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是他錯了!
錯了!
如果當初他對她多一點信任,如果當初他不那麼驕傲自負,如果……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後悔藥賣。
“她在哪?!”
傅長夜紅着眼,低吼的問出聲,迫切的像是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十足的危險。
蘇蘇連忙朝着後面退了一點,和傅長夜拉開安全的距離。
根據傅長夜的反應,他很快就判斷出了現在的情況。
“你就是知道她現在在哪,她也不會想見你的,這麼多年早就把她的感情磨滅了,你再見她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在哪?”
重複的字眼從牙齒縫裡咬出來,傅長夜幾乎暴躁的崩潰。
他整個人像是炸了一般,所有人認知,邏輯,全都被推翻,鋪天蓋地的只有痛恨和自責,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卻更執着的想見到蘇漫漫。
想見到她。
蘇蘇即使和傅長夜相隔一段距離,都感到了心驚動魄的危險,他這時候要是敢撩傅長夜的毛,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他沒敢作死,坦白交代。
“最大可能,是在蘇家吧。”
……
r國一個很普通的小到城市,裡面有一個生活悠閒的村莊。
這裡大多是華夏人,住在一棟棟獨立的小樓房裡。
家家戶戶捱得都很近,大門與大門不過隔着一條小石子路,路邊擺着綻放的鮮花,看起來美極了,又香氣繚繞。
這時,小石子路上匆匆忙忙的跑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懷裡抱着鮮花,笑眯眯的可愛極了。
在門口乘涼,在路上走着的人看到了他,都熱情的招呼。
“子涵,又給媽咪摘鮮花了?”
“是呀,媽咪醒來就看到新鮮的花朵,心情會很好的。”
蘇子涵捧着鮮花,跑着進了小路上一道很普通的小門。
門口有一個小院子,養着各種花草,在花草之間,還有個不大不小的鞦韆,看起來優雅而別有情調。
房子裡裝修簡單而又大氣,透着居家的味道。
蘇子涵順着樓梯上了二樓,輕輕地推開一間臥室的門,走進去,將花瓶裡的花給換成了剛摘的,還帶着露水珠子。
弄好了一切,他才走到牀邊,笑眯眯的看着牀上睡着的女人,露出一口白牙。
“媽咪,起牀了,太陽曬屁股了。”
蘇漫漫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嘴脣裡哼出軟綿綿的聲音。
“讓我再睡會兒,我的傷還沒有好。”
這睡懶覺讓蘇子涵都不忍拒絕。
他還記得剛回來那會兒,蘇漫漫滿身是血,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根本叫不醒,回到蘇家也是被治療了好幾天纔好了一點。
看着蘇漫漫睡着的模樣,蘇子涵糾結了一下,輕輕地嘟囔,像是自言自語。
“那讓媽咪再睡一會兒嗎?可是舅舅馬上就回來了……”
“什麼?”
蘇漫漫一下驚醒,猛地從牀上坐起來。
“你說蘇蘇回來了?誰那麼大本事,把他給抓回來了?”
蘇漫漫已經做好了崇拜的準備。
蘇子涵淡定的潑了她一盆冷水,“是舅舅自己回來的。”
蘇漫漫呆了一下,立刻拉着被子躺回了牀上,蒙着頭繼續睡。
不是她還沒睡醒就是蘇子涵忽悠她。
“奶奶已經通知安家了,讓他們都儘快過來,要以最快的速度舉行婚禮呢。”
蘇漫漫再一次從被窩裡爬起來,一臉的震驚和遲遲不敢相信。
“蘇蘇怎麼會自己回來的?”
除非他傻了。
蘇漫漫頓時在心裡有了一千種猜測,最好的是他在外面撞到了腦袋,真傻了,最壞的是他又憋了什麼壞心思,回來忽悠一大家子人玩兒的。
要說他主動回來結婚,打死蘇漫漫都不會信的。
“走,去看看他玩的什麼幺蛾子。”
這棟小洋房是蘇漫漫和蘇子涵住的,隔壁那棟住着蘇家老兩口,另一側則是蘇蘇的房子。
纔開始蘇蘇並沒有住在老兩口的附近,那是找了個村莊距離最遠的地方住着的。
但六年前蘇漫漫剛剛回到蘇家,一切都還不熟悉,蘇家老兩口覺得蘇漫漫漂泊在外多年受苦又孤單,就想好好溫暖蘇漫漫,逼着蘇蘇將房子搬了回來,將蘇漫漫住的房子夾在中間,給她擁抱的感覺。
意義是蠻不錯的,雖然蘇蘇幾乎就沒有好好在那棟房子裡住上過幾天。
蘇漫漫出了院子,拐個彎就到了父母的院子裡。
此刻,不是多大的院子裡站了好些人,熱熱鬧鬧的說着什麼,一個個似乎都很激動開心的樣子。
他們看見了蘇漫漫,都笑着打招呼。
“漫漫,傷好點了嗎?”
“沒事了,謝謝小姨關心。”
“蘇蘇就要回來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雖然他這次是主動回來的,但是害你在外面追了他幾個月,等他回來還是要好好地抽他鞭子。漫漫,你要是下不去手,三叔幫你抽!”
“還是三叔對我最好了。”
蘇漫漫開懷的說着,臉上揚着的笑容是發自心底的溫暖。
蘇家很龐大,族系親戚多到她目瞪口呆,但這些長輩,卻都很隨和,讓她相處的很愉快,也覺得溫暖。
“鞭子來了。”
這時,一聲幸災樂禍的喊聲,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正放着一根質量非常好的鞭子,大步的朝着蘇漫漫走來。
蘇漫漫呆住,難道這不是開玩笑的?
真要抽蘇蘇?
她下意識的搓了搓手掌,有點躍躍欲試。
“漫漫,來,坐在這裡,待會就讓那個小兔崽子跪在你面前,你給我狠狠地抽,不抽的他遍地求饒絕對不能收手。”
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將鞭子從托盤裡拿出來,塞到蘇漫漫的手上,拉着她穿過一羣人,將她按在了大廳里正上位的太師椅上坐着。
蘇漫漫屁股剛剛沾到凳子,就連忙站了起來。
滿是不安的看着男人,“爸,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