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蘇聽白都沒有見到鍾念北。
他曾經給她一張‘作息表’,還特意交待她不要在眼前出現,再加上陽陽回來了,鍾念北被准許出房間活動時間就更加有限了。是以,蘇聽白並不清楚,小丫頭究竟是回來了,還是沒回來?
好幾次走到她房門前,舉起手要敲門,但最終都沒有敲下去。
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讓蘇聽白的心境一天比一天焦躁起來。
這一天一早,用過早餐,正準備出門。爲了確定鍾念北究竟有沒有回來,蘇聽白擡起腕錶看了看時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還有二十分鐘就九點半了。
過了九點半,就過了他給鍾念北定的‘不許出房門’的時間了。
事實上,鍾念北的確是夜不歸宿好幾天了,確切的說,是晝伏夜出。
這兩天,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話務公司做話務員。因爲要躲着蘇聽白和陽陽倆父子,當然,也是爲了多掙點錢,所以,她上的都是夜班,這樣對她來說正好一舉兩得。
累了一晚上,鍾念北下了班,從公司回來,硬是等到過了九點半才輸了密碼走進家門。
客廳裡安安靜靜的,看來又安全的度過了一天。
“呼!”鍾念北捂着胸口,暗自嘆了口氣。
她一腳踩在階梯上,正準備上樓,身後卻傳來一陣熟悉的沉穩的腳步聲。鍾念北心頭一跳,低頭看着地上的影子,慢慢的轉過身去,真的就看見了蘇聽白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
“大叔,你還沒走啊?我出來倒杯水喝,呵呵……”
鍾念北睜着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說着,一低頭,束着手往廚房裡走。突然,肩上的揹包一把被拎了起來,也讓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出來倒水喝?”
蘇聽白一臉的輕蔑,真懷疑這個丫頭是不是把自己當白癡了。
“鍾念北,我上次怎麼跟你說的?你把我的話當左耳旁風是不是?”
既然已經被揭穿了,鍾念北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她擡起頭看向蘇聽白,解釋道,“大叔,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我要工作的,而且這樣不是很好?也可以不用打擾到你和陽陽……”
“你……”
蘇聽白語滯,沒錯這話是他說的,沒想到現在成了小丫頭反駁他的依據了。
“這就是你夜不歸宿的理由?工作?你又出去工作?而且還是通宵晚上的工作……”蘇聽白眸光一斂,丹鳳眼危險的眯起,“你不是又去‘大富豪’那種地方……鍾念北你竟敢!”
蘇聽白直覺要被這個小丫頭給氣瘋了,想想她那一次‘膝上舞’,後腦手一陣悶痛。
“不是!”
鍾念北看他兇巴巴的樣子,搖頭擺手的解釋,“真不是!我在一家話務公司當接線員,夜裡面薪水高一點,所以……”
這個理由顯然無法說服蘇聽白,蘇聽白看着她,無法理解的直搖頭,“鍾念北,你到底在玩什麼?你很缺錢嗎?我是需要你交房租,還是需要你交水電費、伙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