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彷彿在煎熬中度過了漫長的幾世紀,終於盼到了一支舞曲的尾聲。
“江先生,這支舞已經結束了,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根本不給江俊衡拒絕的機會,艾思語逃也似的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快速轉身準備離開舞池。
不料,江俊衡大手一撈,輕而易舉地扼住了艾思語纖細的手腕,順勢一帶,便將她整個人拉回到自己面前,蠻橫地攬過她盈手可握的腰肢,隨着新舞曲的響起,跳了起來。
明明是強勢霸道的動作,他卻做得行雲流水般自然,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的察覺。
“你似乎很討厭我?”江俊衡微眯起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將視線鎖定在艾思語那張嬌俏的小臉上,他很樂意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沒有。”纔怪!艾思語暗自補充道,他就像瘟神,讓人避之不及。
“不要以爲呆在季羽墨的身邊,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在我江俊衡的詞典裡還從來沒有‘不敢’這個詞!”江俊衡一字一頓地說。
“我沒有這麼想過!”艾思語攸地擡起眼瞼看向江俊衡說。似乎他認爲她是在利用季羽墨來擺脫他。
“哼!無知的女人,你認爲季羽墨還能保護得了你多久?”江俊衡冷笑一聲,猩紅的嘴脣勾起一絲嘲諷。
艾思語不明所以地看了江俊衡一眼,娥眉鎖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懂?”江俊衡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沒關係,很快你就會明白的,哈哈哈……”
他低沉的訕笑,讓艾思語的心沒來由的一陣猛縮。強烈的不安蔓延至全身的四肢百骸。
她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將要發生。
難道江俊衡想對季羽墨不利?
不會不會,羽墨的父親是江俊衡的義父,他不會傷害羽墨的。艾思語暗自否定掉這個猜想。
那又會是什麼呢?
艾思語帶着深深的不安,終於熬到了第二支舞的結束,片刻不願多待,她快速步出舞池,成功地擺脫了那個邪魅猖狂的變態男人。
盯着艾思語慌忙逃走的背影,江俊衡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原地,修長的手指來回摩挲着光潔的下巴,邪魅的眼裡,閃爍着讓人捉摸不定的神色。
將一隻手插*進褲袋,轉過身正好對上費逸寒那雙蘊藏着千年寒冰的黑色冷眸。
這一邪一寒的對視,在空中迸射出無數激烈的火花來,一時間,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