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花草樹木沐浴在晨曦中,感知晶瑩剔透的露珠的清爽。
羽睫輕輕顫動,艾思語懶洋洋地睜開了睡眼。朦朦朧朧地轉過頭去,才發現身邊早已空空蕩蕩,徒留下他獨有的好聞氣息。
“費逸寒……”她輕聲喚,聲音還透着初醒時的沙啞。
下牀,叩了叩洗手間的門,無人迴應,擰開門,他不在裡面。
這麼早,去哪裡了呢?
她捂着嘴打了個呵欠,眼淚汪汪。
叩叩叩……
房門被人叩響,“您好,客房服務。”
艾思語連忙把睡衣操好,並用手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打開門。
酒店的服務生對她禮貌地鞠躬微笑,然後把手推車裡的早點送進房間,遞上一張漂亮的卡片,退出了房間。
艾思語看着一大桌豐盛的早餐,好奇地打開卡片,一行蒼勁有力的鋼筆字映入眼簾:吃完早餐,整理一下,我很快回來。--費逸寒
“呵呵……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像吃了蜜一樣,美滋滋的。因爲她的男人,正在爲她或多或少地改變着。
一番簡單的洗漱後,她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拿起一塊火腿三明治。正要往嘴裡送,一股奇怪的腥臊味刺.激了她的味蕾,她急忙扔下三明治,捂住嘴衝進洗手間,揭開馬桶蓋,哇哇乾嘔起來。
就這麼一直嘔一直嘔……許久,她才稍微覺得舒服了一點,直起身擰開洗漱臺的水龍頭,捧起水漱了漱口。
她望着鏡中的自己,雖然並不憔悴,卻顯得有些蒼白。
奇怪?
昨天她並沒有亂吃什麼東西,怎麼會嘔吐?
剛剛的那種三明治,每天早上都在吃,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那麼……
猛地,她擰起秀眉,明亮的眼睛睜得好大,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如果不是食物和腸胃的問題,那麼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懷孕了!
仔細一想,自己每個月的那個“東東”好像已經逾期一週了,雖說她體質向來不好,但是週期至始至終都是十分規律的。
如今,“好朋友”遲遲未到,加上嘔吐嗜睡的症狀,已經有過兩次懷孕經驗的她,80%肯定自己再一次中了費逸寒的“招”!
驚訝之餘,無盡的喜悅蔓延心頭,臉頰泛起一道羞赧的紅暈,他們在這夏末秋至的八月,收穫了愛情的鮮花,也即將收穫愛情的果實。
西斯威爾莊園。
“如果在這個期限內,能夠證明那個卑微的女人對你忠貞不渝,那麼我不會再幹涉你的婚姻。”
費嚴光坐在客廳的軟椅上,犀利的目光緊緊盯着費逸寒的臉說。
“請注意你的用詞,她,不是卑微的女人,是我費逸寒最心愛的女人!”費逸寒冷冷地回視他。
“哼!你果然很像啓南,都是那麼固執、倔強。爲了一個不入流女人,分不清東南西北!”費嚴光憤哼一聲,深深凹陷的眼睛裡卻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悲傷。
“或許之前我真的很恨他,但現在,我似乎能夠體會到他當年的心情,如果他還活着,我和他將可能成爲一對很好的父子。”費逸寒說。
“別忘了,是你親手殺了他,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費嚴光厲聲說,那一段荒謬的前塵往事,一直被他視作費氏家族裡最大的恥辱,一個不被承認的野孫子殺了他最當寶的獨生兒子,任誰知道都會恥笑。
“哼!”費逸寒冷笑道,“罪魁禍首恐怕是你!”
如果當年父親費啓南不是爲了保護母親聞景,從而故意演戲給費嚴光看,他又怎麼會誤會了自己的父親,並且開槍殺了他?!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冥頑不靈、冷血的老傢伙!
“你……”費嚴光被他氣得額上青筋暴突。
“記住你說過的話,在我們定下的期限內,如果她愛我的心沒有任何改變,那麼從此你不得對我的婚姻做出任何干涉!”
“哼!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但是,如果在你離開她之前,對她做出任何暗示,那麼這個協議立即失效!”費嚴光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