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艾思語想方設法幫助聞景逃脫,可是卻屢試屢敗。
“江語!江語!”阿暴的沙啞聲音響徹整個別墅。
“什麼事?”正在花園裡幫聞景除草的艾思語探出腦袋應道。
“我靠!衡哥回來了,你還在那裡磨蹭什麼,還不趕緊進來!”阿暴吼道。
“你再‘靠’一個試試看?”艾思語插着腰不悅地擰着眉頭說。
阿暴徵了一下,“反正你趕緊進來就是了!”音量得到了控制。
“剛剛你叫那個女人什麼?”坐在客廳沙發上喝着咖啡的江俊衡問道,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就像用極鈍的刀劃過鐵皮時發出的撕拉聲。
這是自那晚之後他第一次回到別墅,整整一週他都在忙碌於國外,那雙邪魅的桃花眼,泛着疲憊。
“叫她江語啊!”阿暴說。
“什麼意思?”江俊衡擡眉而問。
“她一直追問我她叫什麼名字,我怕她恢復記憶,所以不敢告訴她真正的名字,然後我就索性讓她跟着衡哥你姓了。”阿暴自鳴得意地說。
“你覺得你很聰明?”江俊衡斜睨了一眼阿暴問。
“呵呵……好像這次聰明瞭一回!”阿暴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憨笑道。
“你TM嫌自己之前斷了一根手指,不夠?還想再斷幾根?”江俊衡撂下咖啡杯,就是一陣劈頭蓋臉地臭罵。“江語?你當她是我親戚?”
“咦?衡哥,她也這樣問過,你們還真有默契!”被罵得一愣一愣的阿暴竟然不怕死地插了一句。
“……”江俊衡真想衝動地掏出槍繃了這個頭大無腦的低能手下。“把他拖出去,好好收拾!”江俊衡對另外幾個手下命令道。
“衡哥,不要啊,我哪裡做錯了嗎?我馬上改,真的,我馬上就改!”
阿暴驚慌地求饒道。
早知道衡哥不喜歡那個女人當他親戚,他就應該告訴她,你的名字叫“暴語”,可能自己也就不會惹怒他家老大了。
蒼天垂憐,我阿暴又做錯了嗎?
匆匆走進客廳的艾思語,見阿暴跪在地上哀嚎,她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阿暴擡起頭,像是看到了希望,於是他對她拼命眨着眼,意圖很明顯,幫他求饒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拖出去!”江俊衡呵斥道。
“那個……發生什麼事了嗎?”艾思語問。
“江語……哦,不!暴語……也不是!那個語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瞎說的,你幫我跟衡哥求求情啊!”阿暴嚎叫道。
他的話,艾思語聽得一臉茫然,“額……他每天工作都很認真的,沒有偷懶,真的,我可以作證!”
切!他當然沒有偷懶,每天像只警犬一樣監視着她和聞景的一舉一動。艾思語在心裡暗暗補充道。
“你在幫他求情?”江俊衡問。
“不是啦,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跟他不是很熟!”艾思語擺擺說。
江俊衡一臉玩味地看着她,這個女人失憶後的言行舉止變化似乎很大,“那你跟我很熟?”
“不知道,我不記得了,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女人嗎?熟不熟你應該知道嘛!”艾思語聳聳肩說。
“嗯!的確很熟,等會兒會更熟!”江俊衡勾起嘴脣,似笑非笑地說。
沒有深究江俊衡話裡的意思,艾思語開口說:“那沒什麼事情了吧?我還要去花園幫景姨除草,我先出去了!”
“你們,全都給我出去!”江俊衡命令道。
“衡哥,那我呢?”跪在地上的阿暴可憐巴巴地望着江俊衡問。
莽漢啊,真是個白癡,江俊衡的話意思那麼明顯,他還偏要往槍口上撞。
“你不想走,可以!留下來陪我練練靶。”江俊衡眼裡閃過一絲凌厲。
阿暴趕緊縮下脖子,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艾思語正欲邁步離開。
“等等,你打算去哪裡?”江俊衡制止住她問。
“不是說了嗎?除草啊!”
“現在,你要做的不是除草,去!馬上洗個澡,換好衣服到我房間裡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