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
走在前面的是齊飛,他橫抱着奄奄一息的艾思語。
費逸寒沉着一張臉,緩步走在後面。
江俊衡聽到他們下樓的腳步聲,轉過身來,看到滿身是血的女人,他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怎麼?費總裁,艾思語小姐不過是在這裡待了一會兒,你對她的下手未免太重了吧?”江俊衡挑眉而問,語氣中充滿諷刺,心狠手辣的人怕不止他江俊衡一個!
“江先生,恐怕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費逸寒冷聲說道,氣勢逼人。
江俊衡微微一愣,難道……
他突然想起了剛纔那重重的一摔,以及她痛苦的□□。
切!還真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你最好有所準備!哼!”
費逸寒湊近江俊衡的耳朵沉聲警告道,然後重重地擦過他的肩,走出了客廳。
將艾思語迅速帶回了海邊別墅,費逸寒命令杜醫生對她進行了搶救。
然而,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地下診療室的門依然緊閉,裡面不停穿梭着暗夜會幾個專屬醫生忙碌的身影。
別墅的書房內,費逸寒坐在轉椅上,手指敲擊着面前的實木書桌。
節奏,有點亂;心情,有點躁。
眼前,彷彿還浮現着剛剛令他吃驚的一幕。
女人的血,鮮紅而刺目,宛如一朵怒放的血色玫瑰。
沒想到,如此瘦弱的一個女人,身體裡竟會流出那麼多的血來。
費逸寒擡起右手,幽森的黑眸掃過手腕上根根分明的血管,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裡面應該也流着她的血。
和他一樣,O型血嗎?
該死!
費逸寒煩躁地低咒一聲。
整整一晚,女人那張蒼白的小臉一直在他腦子裡打轉,擾亂着他的心緒。
叩叩叩——
書房門被叩響。
進來的人是杜醫生,只見他身穿白袍,行色匆忙,滿頭大汗。
“夜叉,艾思語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受到重創,保不住了!而且……”
杜醫生遲疑着不知如何開口。
“說!”
“而且因爲她失血過多,目前生命跡象微弱,恐怕熬不過今晚!”
聽到孩子保不住的時候,費逸寒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聽到那個女人快死的消息,竟有一絲異樣快速掠過心底。
呵,笑話!
那個堪比蟑螂的女人會這麼容易地死去?
“救活她!”簡短的話,擲地有聲。
“夜叉,真的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艾思語小姐的各種體徵持續衰竭,已經快接近極限了。”
“我不聽過程,我只要結果,救活她!”冷硬的聲音,不容反駁。
“這……”杜醫生爲難地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杜醫生一陣恍然,他開口說道:“夜叉,也許Bruce lee醫生有辦法救她!”
“他不是在美國嗎?”費逸寒擡眸問道。
“不,他前天剛到日本開醫學研討會,要在那裡待上一週。”
“日本?”費逸寒挑起眉頭,“去!叫齊飛馬上帶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