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交接處,一輪半墜的落日悠悠晃晃地懸在海平面上,隨着那一浪浪翻涌的海潮浮沉着漂移盪漾。
海濱上的夕陽,似乎妄圖將一切的美好都停駐在這變幻的時間和空間裡……
當艾思語輾轉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第二天的傍晚,她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
全身痠軟無力,四肢彷彿散了架。艾思語費力地支起虛弱的身體,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感覺喉嚨赤痛得猶如一團火焰在燃燒。
伸手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側過臉看向窗外,赤紅的晚霞正釋放着最後的妖冶,艾思語攸地瞪大了雙眼,混沌凌亂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從她盛裝參加季氏企業的紀念酒會到遭遇流氓被齊飛解救帶回費逸寒的海邊別墅,再到費逸寒對她肆虐地侵犯……
一幕幕就好像電影倒帶般自動回放在艾思語的腦海之中。
環顧了一下空無一人的房間,這裡並不是費逸寒的臥室。擡起頭看向頭頂上那盞熟悉的水晶吊燈,讓她確定了自己此刻正身在四樓的客房裡。
自己究竟是怎麼暈過去的,又是什麼時候離開費逸寒房間的,她完全沒有了印象。
掀開被子,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踩着冰冷的木質地板來到房門前,艾思語試探性地擰動房門把手,以之前被禁錮的經驗來看,這扇門應該是被反鎖的。
咔嚓——
當房門隨着把手的轉動被打開的一瞬間,艾思語微微皺了皺眉,感到有些意外,卻沒有半點驚喜。
因爲她知道,即使房門能夠打開,也不意味着她可以輕易地離開這裡
晚霞的餘光透過一樓客廳裡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透射進來,使整個客廳都鑲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
費逸寒坐在客廳中央的真皮沙發上,均勻而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敲擊着手提電腦的鍵盤,冷峻完美的臉上即使映上了柔和的霞光也似乎融化不了那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冰寒氣息。
“你,醒了?”費逸寒頭也不擡的說了一句,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艾思語愣在別墅電梯的出口,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下來。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艾思語問,聲音平淡而鎮定,心如死灰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畏懼。
費逸寒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掃了艾思語一眼。
面前的這個女人,赤腳站在客廳裡,身上裹着寬大的浴袍,臉色蒼白,猶如大雨洗劫之後搖搖欲墜的白梨花。
“走?你認爲解救之恩,你已經報答完了?”費逸寒擡了擡劍眉,悠閒地斜靠在沙發上問。
“你要的報答我已經給你了,你到底還想怎樣?”艾思語緊緊握起拳頭,強壓住滿腔的憤怒說道。
“很簡單,我要你做我的玩偶”費逸寒摩挲着線條流暢的下頜,輕描淡寫地說。
“玩偶?費總裁,我艾思語是人不是物品,即使你今天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你如此荒謬的要求”艾思語無畏地擡起頭,看向費逸寒幽深地瞳眸。
“哦?你真的不怕死?”費逸寒饒有興趣地盯着艾思語,“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兩天之後如果你還是和今天一樣的回答,我會如你所願,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