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黎絡想了想,蘇姨的話很有道理,她回頭看了看高離越,他緊蹙的眉頭,目光全部鎖住她。她想,那麼深愛的男人,她的確不應該讓自己的任性困擾他,給他造成煩惱,歐少君的老路,她不要再走一遍。
“嗯,蘇姨,我知道了。”黎絡笑着點頭。
蘇月凌淺笑着拉着黎絡的手:“絡絡真乖,好了,回去吧,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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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蘇姨,你真的不告訴我們,你們到底要去哪裡嗎?”黎絡看着蘇荷,多少年的好朋友,就要消失無蹤了,她心裡很失落。
蘇月凌擡手撫了撫頭髮,巧笑:“不了,還是讓小荷好好的將養身子吧。”
聽到這句話,黎絡也不好多問,蘇家母女怕他們將去處告訴方非凡,所以不願意透露,只告訴他們,母女倆先去香港,然後轉機。
“蘇荷……”黎絡走向蘇荷,蘇荷還是那般美得驚心動魄,只是少了一絲生氣。
蘇荷握住她的手,點頭笑:“絡絡,你保重,你的婚禮,我大概,不能參加了,對不起。”
“不要這樣說,蘇荷,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我沒關係的。”黎絡一把將蘇荷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蘇小荷,我會很想,很想你的,所以,如果你也想我了,回來看我!”
“好。”
黎絡終於和蘇荷分離,回到高離越懷裡,高離越十分不安的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蘇姨?”黎絡擡起頭看高離越,淺笑着,高離越擦去她的淚痕,她握住他的手:“她說你是個好男人,要我好好珍惜你。”
“哼,算她有眼光!”
“嗤……”黎絡破涕爲笑,白他一眼:“自戀。”
蘇荷和母親登的並不是飛往香港的飛機,而是去多倫多的,蘇荷自己都詫異了,她明明就看見機票寫着的是香港呀?
“怎麼,你覺得我會留線索給方非凡?”蘇月凌看一眼不爭氣的女兒,冷哼:“沒出息,你是不是還想方非凡來機場攔截我們?”
“不是……”蘇荷別過頭去,說得沒有底氣。
你有沒有試過,愛一個人,被他傷得痛了,口中說着恨他,心裡卻依舊對他殘存一絲希望。如果有,那麼,恭喜你,這個人是你一生的劫。
蘇月凌拿出小鏡子,對着鏡子畫口紅:“哎,你呀,看着聰明,其實還不如絡絡,我就是要讓方非凡失去你,他難受也好,尋死也好,都是他活該,小荷,你明白了嗎,如果你繼續留下,方非凡最多因着內疚繼續對你好,我問你,就算你們還能在一起生活,你心裡就真的能做到沒有一點介懷?”
“我不能!”蘇荷很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內心,心裡恐懼,如果她留下,大概,會走黎絡和歐少君的老路,相互折磨,直到耗盡彼此最後的情分。
蘇月凌滿意自己的口紅,蓋上鏡子,點頭:“那不就行了,你走幾年再回去,他如遇新歡,你也讓時間沖淡了怨恨,挺好的。”
“可是,我不能保證……”
“你不能保證幾年之後他還愛着你,或者說幾年之後你還愛着他?”蘇月凌嗤笑,女兒真是天真,她說:“愛情是什麼,你娘我就沒見過什麼愛情,我告訴你,愛情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是一個女人有讓男人念念不忘的本事。”
“……”蘇荷蹙眉,不明白母親哪裡來的這些理論,她索性閉上眼假寐。
蘇月凌倒不在意,拿出手機帶上耳機聽歌。
“媽……”幾分鐘後,蘇荷終於看過來,撥了母親的耳機,問:“臨走時,你爲什麼要對絡絡說那些話,你明明知道絡絡那麼敏感,高離越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你這不是……”
“怎麼,我有做錯嗎?”蘇月凌冷笑:“高離越那小子太驕傲,我不幫絡絡打擊打擊他,你以爲絡絡以後真的有好日子過,你也看見了,他那麼搶手,如果不讓他覺得絡絡珍貴,他們也走不長遠。”
“那……”
蘇月凌勾脣一笑:“其實你想得對,我就看高離越不順眼,故意整他!”
“你!”蘇荷簡直無語,哪有這樣的媽?
“幼稚!”蘇荷索性別過頭去,真的不再看媽媽。
蘇月凌一點影響都不受,繼續聽歌,愜意得很。她的眼睛毒辣,高離越和黎絡之間美則美矣,可惜還少了點什麼,是什麼?
高離越一副將黎絡吃得死死的樣子,她可不想見到有一天黎絡失魂落魄,被高離越拋棄。
蘇荷見母親享樂於音樂,悠悠嘆了口氣,或許母親是對的。她沒有聽母親的話,所以錯得離譜,算了,以後都讓她做主吧。
蘇荷的手撫上小腹,不禁想:只是,方非凡,在幹什麼?
方非凡在幹什麼,他當然在暴怒,因爲母親帶回來的結果是,蘇荷出院了,到處都找不到。所以,丈母孃在蘇荷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狀態下,帶着她走了?
方非凡想了想,真的覺得自己該有如此下場,他不知珍惜,所以活該承受失去的痛苦。
“非凡,你趕緊想想辦法,你二叔他們都要逼到家門口了!”方母着急的跺腳。
方非凡怒不可遏,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有些凌亂,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怒吼:“你就那麼放不下那些錢?”
“那是錢嗎,那是在方家的地位!”方母着急,回吼。
方非凡冷笑,此刻,他猶如冷麪羅剎,讓四周失色,對世間生命生殺予奪:“是嗎,那就,讓這地位消失!”
接下來,方非凡瘋了一般,用手上的資金和任旭的資金,將方氏的股票搞得一團糟,方氏亂了,所有人都在傳,方氏完了!
到最後,方氏沒有完,方非凡很利落的將方氏的資金鍊切斷,方氏,徹底成了一個空殼子,他將最好的位子,留給了他的母親,這是她要的,不是嗎?
“她在哪?”方非凡將黎絡‘請’來,冷冷的問。
黎絡被他用繩子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想,和阿離爲敵,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