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帶着邱小七耀武揚威地來到地下賭場,傻彪和黑熊兩個大塊頭兒都颳了光頭,戴着大墨鏡,像極了凶神惡煞,抱着肩膀站在劉巖的身後,尋常賭客避之不及,很快讓出了位置,劉巖大馬金刀地坐下,讓邱小七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吆五喝六地招呼着開局。top/?小說排行榜發牌手是個衣着曝露的少女,看上去特別緊張,洗牌也不是那麼熟練了,原本流暢的語言也變得結結巴巴。仲濤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大廳,人還未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哎呀,巖哥來我這裡消遣,怎麼能在大廳呢?還愣着幹什麼,快請巖哥到貴賓室。”
在兩個陪賭小姐的引領下,劉巖一行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貴賓室,貴賓室裡裝修極盡奢華,與外面的嘈雜破敗判若雲泥,讓劉巖忍不住想起了金庸先生筆下的丐幫,從外面看破破爛爛,裡面卻金碧輝煌。
“不知巖哥有何指教?”仲濤點頭哈腰在一旁小心伺候着,一副地地道道的奴才相。
劉巖用鼻子冷哼了一聲:“指教不敢當,秦家老太太那筆賭債的事情,我承你的情,但人在江湖,仗勢欺人可不行,你給我面子,我就得來給你捧場,今天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來輸錢的,只要玩得開心,鈔票是小意思。”說罷給黑熊使了個眼色,黑熊連忙打開了手提箱,裡面碼得整整齊齊,都是百元大鈔。
仲濤誠惶誠恐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連忙問道:“不知道巖哥今天想玩點什麼呢?”
“梭哈。”劉巖挽起袖子,十足的賭徒神態。
仲濤又去請來了幾個大款賭徒,陪劉巖湊成一個賭局,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劉巖非但沒有輸,反而贏了不少。
贏錢的劉巖更加放蕩形骸,在邱小七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走,小妞,陪大爺尿尿去。”惹得幾個大款紛紛側目,不過看仲濤對這個人無比恭敬,只好把不快暫時壓了下來。
劉巖摟着邱小七出了貴賓室,黑熊就跟了上來,小聲說道:“老闆,仲濤這個人不簡單,上把牌他握着同花順,明知道大過你的牌,卻主動棄牌了。”
劉巖有些驚異:“你能看到他的牌?”
“那到不能,不過我跟着何非雲以前曾經在澳門混過好多年,也算受過名師指點,後來得罪了大人物,才跑回國內,他們的手法並不高明,所以我能看出他們做牌。”黑熊解釋道。
劉巖越來越覺得自己撿到一塊寶,黑熊這個人看上去傻大黑粗,不過頭腦靈活,也有見識,如果加以培養,能成爲獨當一面的人物。
劉巖往男廁所裡走,邱小七也毫不顧忌地跟了進去,幸好這裡面沒有別人,氣得劉巖直瞪眼睛,低聲呵斥:“出去等着,你跟進來幹嘛?你能站着方便嗎?”
邱小七嘿嘿一陣奸笑:“看看還不行嗎,你總在電話裡形容,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大……”
劉巖臉色一黑,逃命一樣鑽進一個格子間,放水結束很舒服地打了個冷戰,突然頭頂傳來一陣笑聲,猛地擡起頭,只見邱小七在格子間上方露出腦袋,正在肆無忌憚地窺視。
“你……你……”劉巖驚慌地提好褲子,到隔壁把邱小七揪了出來,照着臀部重重地打了兩巴掌,邱小七很誘人地尖叫,嚇得剛進來的賭客扭頭就跑。
“看看而已……那麼小氣……”邱小七嘀嘀咕咕地跟在劉巖的身後,雖然又被打了,但卻不覺得生氣,邱小七很奇怪,別的男人別說是碰她,就是多看一眼她都會發火,動不動就要挖人眼睛,唯獨劉巖,一天打她好幾遍,她反而習慣了。每次她訓斥小弟的時候,小弟們都在暗自腹誹,詛咒小七姐被巖哥狠狠收拾。
劉巖回到貴賓室,賭局繼續開始,在仲濤含而不露的幫襯下,劉巖輸少贏多,非但沒有達到輸錢的目的,反而面前堆滿了贏來的鈔票。
就在劉巖狂妄地吹牛自己賭術高超的時候,突然貴賓室門外傳來廝打的聲音,有人大喊大叫吵着要進來。
仲濤的臉色一變,提出離開一會兒,去處理外面的事情,劉巖卻一把抓住他:“哎,別走啊,我這裡勢頭正旺,你乾脆把人帶進來,一邊問話一邊接着玩。”
仲濤心裡暗罵劉巖這個棒槌,他能贏錢哪裡靠什麼賭術,更不是虛無縹緲的運氣,而是參與賭局的幾個人裡,多半都是仲濤安排好的。
仲濤無奈,只好讓手下把人帶進貴賓室,那個人被打手推進來以後,跌跌撞撞地向劉巖跑了過來:“表哥,表哥,快救救我爸,我爸被賭場的人扣住了,我媽和我妹妹也在他們手裡!”
劉巖定睛一看,這個人不是外人,正是自己的表弟錢大滿。
“大滿?你怎麼在這裡?沒去上班?”
錢大滿抹了一把眼淚:“表哥,這事以後再說,你快去救救我爸,他們要打斷我爸兩條腿!”
劉巖擡頭看了看仲濤:“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仲濤暗叫倒黴,怎麼和這尊瘟神能扯上瓜葛的人都來自己這裡賭博?仲濤無奈地說道:“巖哥,我真不知道錢大滿是你表弟,從我這賭場開業那天起,錢大滿就來玩,運氣好的時候贏一些,運氣差的時候輸一些,他的牌技不高,又總愛跟人血拼到底,一來二去輸了不少錢。我們就去錢家討債,然後認識了他的父親錢金鑫。錢金鑫也比較喜歡玩,而且玩得比較大,這段時間好像是沒少輸……巖哥,既然他們是你的……”
劉巖一揮手,打斷了仲濤的話:“我劉巖沒那麼下作,這種事可一不可二,桌上的錢不用數了,算是幫錢家爺倆兒還債,你算算還差多少?”
仲濤哪敢真的去數錢,連忙說道:“夠了夠了,我還得找您錢呢。”
“不用了,有這樣不爭氣的親戚算我倒黴,不過仲老闆以後別讓他們爺倆兒進來了。”劉巖冷冰冰地瞪了錢大滿一眼。
錢大滿見表哥替他們父子還了賭債,心情好了許多,但很快又想起母親和妹妹,哀求道:“表哥,你讓他們把我媽和我妹妹放了吧。”
“你們還抓女人了?想當黃世仁啊?”劉巖的情緒有些變壞。
“不敢不敢,是錢金鑫說先用老婆和女兒抵押,讓她們先在賭場裡當……那個……服務員……”仲濤一陣冷汗淋漓。
“什麼服務員!你讓她們……你讓她們脫了衣服……陪那些混蛋賭錢……”錢大滿義憤填膺地說道。
劉巖的臉色連續變了幾次,突然陰陰地說道:“仲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這就放人,這就放人。”仲濤不停地抹着額頭上的冷汗。
“你很熱嗎?”劉巖看了仲濤一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吃的就是富貴險中求這碗飯,扣下賭客妻女的事情也並不罕見,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再說是錢家自己提出來的,我沒道理埋怨你,不過我好不容易來玩一次,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還藏起來了呢?怕我不給小費嗎?”
“不敢不敢,這個……我主要是……主要是怕小七姐生氣……”
劉巖伸手在邱小七的臉上捏了一把:“他怕你生氣呢,你生氣嗎?”
邱小七作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我哪裡敢管巖哥的事情。”
劉巖很愜意地翹起二郎腿:“仲老闆,聽見小七怎麼說了嗎?走吧,領我去看看吧。”
“我知道她們在哪!”錢大滿自告奮勇在前面領路,穿過一個九曲迴環的院子,直奔一排平房。
“道兒挺熟啊,你也享受過吧?”劉巖沒好氣地問錢大滿。
錢大滿不敢說話,仲濤急忙在一旁解釋:“錢少爺纔來的時候出手很闊綽,每次都要叫這種陪賭女郎……”
幾個人很快找到了錢夫人和錢多多,她們正被幾個賭客抱住懷裡肆意撫弄,錢夫人心有不甘地掙扎,不過被牢牢綁住,繩子勒進肉裡,有些地方已經磨破了皮。錢夫人的嘴也被封住了,咒罵聲無法傳出,只能發出嗚嗚的哀鳴。錢多多已經認命了一樣,好似一條死魚,癱軟在一個肥胖男人的腿上,男人肥嘟嘟的手指在她私密的地方摳個不停,偶爾弄疼了,錢多多會低低地叫一聲痛,以示她還是個活人。
劉巖剋制住熊熊怒火,推開一個賭客,坐在中間,很低沉地說道:“把女人留下,你們都給我滾。”
肥胖男人玩得正開心,不僅摸着妙齡女子,而且贏了不少錢,哪能輕易離開,不過他的反抗在黑熊面前攻擊力相當於零,一拳打在黑熊的胸膛上,不僅沒有打傷對手,反而挫傷了手腕,然後被黑熊一腳踢了出去。
“表哥?”錢多多認出了劉巖,眼淚嘩嘩奔涌出來,撲進劉巖的懷裡嚎啕大哭。錢夫人掙不開綁繩,又不願光溜溜地被外甥見到,用力滾進了桌子下面。
劉巖脫下西裝,披在了錢多多的身上,又讓邱小七解開錢夫人的綁繩,給她找了件衣服遮羞,然後對仲濤說道:“我今天贏的那些錢足夠換回兩個女人了,至於錢金鑫和錢大滿欠你們多少錢,就讓他們還,一分也不能少,賣血還是賣腎我不管,剁了送泰國當人妖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