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闊少們人人自危,從來都是他們踩別人,現在被人踩了,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四個闊少聯盟的成員被整治得生死兩難,家族的力量都被連根拔起,讓他們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生怕哪一天劉巖也把自己踩得爬不起來,於是這些闊少們相約找到朱星宇,希望他能夠出面打壓劉巖的囂張氣焰。top/?小說排行榜
朱星宇對此很無奈,先不說自己是不是劉巖的對手,要是和劉巖對着幹,叔叔會扒了自己的皮,再說董婉兒現在是東方演藝公司的簽約歌手,整天混在劉巖身邊,關係好的不得了,如果自己對劉巖動手,董婉兒會第一個反對。
闊少們看出朱星宇在猶豫,於是在一旁煽風點火,誣陷劉巖霸佔了董婉兒,經常看見兩個一起出入各種娛樂場所,而且舉止曖昧,不止一個人親眼瞧見劉巖醉醺醺地抱着董婉兒唱歌,董婉兒看上去並不願意,表情很委屈。這可真是冤枉了劉巖,這段時間他雖然囂張,也確實仗着有錢有勢和不少女人發生了很齷齪的關係,甚至那天晚上帶着董婉兒去KTV確實沒安好心,但董婉兒深情一曲《當愛已成往事》,竟然讓劉巖聽得心裡隱隱作痛,似乎觸摸到了一些記憶的邊緣,他覺得記憶就像飄在空中,抓不住,於是抱着董婉兒一遍一遍地唱,唱到淚流滿面還是想不起來。董婉兒也不是討厭劉巖,而是同一首歌連續唱了幾十遍,實在唱得噁心了。此後劉巖對董婉兒彬彬有禮,而且不准她參加任何演出,只能唱給自己聽。劉巖痛打那個四個惡少的事情董婉兒是知道的,她也知道那四個人是怎樣的貨色,所以對劉巖此舉並無惡感。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唱歌就是聊天,日子過得很開心。現在只要劉巖不出去惹事,何孟簫與安然就滿足了,所以他願意和董婉兒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人家董新偉都沒出面干涉,自己有什麼理由去管。
闊少們的挑撥激發起朱星宇的鬥志,但他知道劉巖現在不正常,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了,自己擅長的幾個項目又都宣告慘敗,實在沒有打壓劉巖的實力。
在束手無策的時候,朱星宇想到了小孩子打架的慣用招數,就是告狀。
朱星宇先去董新偉那裡告狀,董新偉很沉穩,聽完了朱星宇聲情並茂的講述,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只是說自己知道這件事了,現在婉兒已經長大了,相信她會處理好感情問題的。
朱星宇無奈,想給肖冬雨打電話,又怕刺激到她,只好向肖瀟告狀。出乎意料的是肖瀟竟然也很平靜,而且說妹妹也知道這件事,一切順其自然吧。
其實有很多事情是朱星宇不知道的,比如董婉兒在接近劉巖以後,當晚就和肖家姐妹取得聯繫,說了劉巖的近況,而且有信心用歌聲幫助劉巖恢復記憶。肖家姐妹現在是病急亂投醫,只好同意董婉兒試一試。
告狀未果,朱星宇又想到了一個人,如果此人出手,一定能壓住劉巖。
朱星宇想到的這個人選叫謝沛澤,是京城另一大家族謝家的少爺。謝家是軍方的代表,謝沛澤的叔叔是部隊最年輕的中將謝聖武,再磨練幾年進入國防部委以重任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有叔叔的提拔,謝沛澤很小就在部隊裡磨練,現在25歲已經當上了三十八軍特戰大隊隊長。三十八軍是陸軍中的排頭兵,特戰大隊是三十八軍的子彈頭,所以能在這支部隊裡當隊長,僅僅依託背景是不行的,必須要有過人的本領,當年謝聖武就是在這個崗位上屢建奇功,才被破格提拔的。
謝沛澤的父親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負傷退役,這些年一直在養病,所以謝沛澤是被謝聖武一手帶大的,謝聖武可不會嬌慣孩子,他把侄子扔進軍營裡,而且有意加大訓練量,才培養出這個人才。
十年以來,朱家和謝家之間走動很親密,朱冉傑時常讓朱星宇向謝沛澤學習,朱星宇也的確被送進軍營鍛鍊,可惜他根本就吃不了那種苦,三天不到就打了退堂鼓。這次闊少聯盟被劉巖壓得擡不起頭,朱星宇又面臨着未婚妻有可能移情別戀,所以萬般無奈只好去向謝沛澤求助。
特戰大隊駐防在昌平,獨立營區,所以謝沛澤可能隨時出營,聽說有人欺負朱星宇,甚至搶走了董婉兒,又聽了劉巖這段時間的斑斑劣跡,頓時大怒,想親自會一會這個大流氓。
人的名,樹的影,謝沛澤的請柬一到,何非雲的臉色就變了:“劉兄,我看去赴這個宴會沒什麼意思,謝沛澤這人是個魯莽野蠻的武夫,又不解風情,酒席上也不會有漂亮小妞,我看劉兄還是今晚先回濱南市避避風頭吧……”
劉巖兩眼一瞪:“我就是大惡人,憑什麼要怕他?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是要去會一會這個謝沛澤,莫非他有三頭六臂不成,能把你給嚇成這個樣子!”
何非雲面露難色:“劉兄,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這個謝沛澤是個怪胎,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練了一身硬功夫,而且槍法一流,這次朱星宇把他請出來,一定會跟你比試槍法,不知道劉兄的槍法……”
“我會打CS,真槍沒摸過。”劉巖很認真地答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想都差不多吧,聽說CS裡面的槍和真槍一模一樣。”
何非雲重重地一拍額頭:“天啊,劉兄,你真的決定了嗎?”
劉巖滿不在乎地說道:“我一塊板磚橫掃四大惡少,還會怕一個當兵的?”
何非雲與安然滿臉憂慮地離開以後,劉巖也離開了公司,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掏出手機:“師父,我遇到麻煩了……”
第二天上午,劉巖帶着何非絮和董婉兒去赴約。
地點是一個郊外的度假山莊,除了謝沛澤和朱星宇,還有一羣神情激動的闊少,他們是特地趕來看劉巖吃癟的。
“你就是劉巖?恁大歲數了,欺負這些小孩子幹什麼?”謝沛澤看劉巖很不順眼。
劉巖一撇嘴,大馬金刀地坐在謝沛澤的對面:“他們在你面前是小孩子,在老百姓面前就是十足的惡棍,你可以問問他們,誰沒幹過仗勢欺人的事兒?誰沒禍害過小姑娘?誰從小到大老老實實遵紀守法了?”
闊少們一個個低下頭,劉巖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他們的身上都不乾淨。
一個闊少有些不忿:“劉巖,我看你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這些事兒你就沒幹過?一塊板磚在大庭廣衆之下拍倒了四個,還闖進醫院鬧事,你敢說你不仗勢欺人?還有禍害小姑娘的事情,你一個人就把電影學院給霸佔了,你憑什麼!”
劉巖嘿嘿一笑:“我是仗勢欺人,但我沒欺負過一個普通老百姓,踩的都是高官富商,你們這樣的紈絝子弟,你們出來踩人就得有被人踩的覺悟,能力沒我大,勢力沒我強,就該心甘情願被踩,我說錯了嗎?再說電影學院的事情,老子是去泡妞了,但泡的都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這種女人爲了名、爲了利,即使不向我投懷送抱,也得成爲那些高官大款的玩物,人如果不自尊自愛,早晚走上那條路,怪不得別人!至於說爲什麼不讓你們去泡,當初的賭約又不是我提的,好像那三場比試我兩勝一平,你們這幫認賭服輸,怎麼着?想翻臉不認賬?”
闊少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尤其是朱星宇,想不到董婉兒也會跟來,使勁往人羣后面縮,生怕被看見。
其實董婉兒剛剛進門就看見朱星宇了,也猜到事情是他挑起來的,心裡很不痛快,不打算搭理他,反而和劉巖靠近了一些。
朱星宇覺得自己的面子全無,現在未婚妻站在對頭那邊,而且貌似非常親密。闊少們也都不敢和董婉兒打招呼,生怕傷及朱星宇的顏面。
謝沛澤也看見了董婉兒,相信了朱星宇的話,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婉兒你過來,不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董婉兒小嘴一翹:“我纔不過去,劉巖是我老闆,我去你們那邊幹什麼?劉總炒了我該怎麼辦?”
謝沛澤很瞭解董家,纔不會相信董婉兒的話,怒道:“婉兒別說氣話,你是有未婚夫的女人,不要跟壞人走得太近,被你父親知道了不好!”
董婉兒白了謝沛澤一眼:“你可真笨,我爸要是不知道,能讓我天天去上班嗎?沛澤哥我可把話說在頭裡,我和劉巖大哥的關係很特殊,你要是敢傷了他,我可不饒你!”
謝沛澤微微一愣,扭頭低聲問朱星宇:“劉巖到底是什麼人?董叔叔爲什麼不管?”
朱星宇不敢隱瞞,只好小聲說道:“劉巖是肖冬雨的未婚夫,不久前在濱南市肖冬雨和婉兒被綁架了,劉巖把她們救了出來,被炸傷了腦袋,現在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謝沛澤一驚,那起綁架案影響重大,直接造成了何家變天,所以他知之甚詳,想不到面前這個惡棍模樣的男人竟然是三個家族的恩人,想到這裡冷哼了一聲:“星宇,我聽說當時被綁架的人裡好像也有你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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