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吳胡亥簡直像做夢似的,可掐着手的痛疼感卻告訴他這不但是真的,而且還是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他身上。
吳胡亥,二十一世紀曆史學院在校大學生,沒什麼長處,一直平平無奇,唯一的喜好就是看歷史書,正史野史都愛之若狂,否則也不會在家人反對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去讀歷史學院了。
昨天吳胡亥還和他的兄弟幾個一起喝酒吃飯,現在想來起更是歷歷在目,可醉酒睡了一覺醒來,就變了,成了現在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兩邊燃着的青燈、中間擺着竹簡的文案、身後雕刻得有圖騰的背景和這古色古香寬廣無比的木質宮殿,無一不在告訴他這是古代,他穿越了。
而這身體原主極有可能是在看面前文案上的竹簡時睡着了,從而且還是一睡歸了天,給了他穿越的機遇,否則他也不會醒來時脖子酸的如此厲害,還來了個大變樣。看了下身上的衣服更是嚇得他站了起來,可剛站起來不到一會就又坐下去了。
吳胡亥心裡:這是什麼勞什子衣服,上面是窄袖倒像秦漢三國,可下面這有點像裙子的又是什麼?我怎麼從未在書中看到過?而且更煩的是沒有褲襠,站起來涼颼颼的。
吳胡亥看了下沒人進來,也就沒動,俗話說得好,敵不動我不懂,現在連是什麼時代都搞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不是他原來的世界,所以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可他等了一會還是沒什麼動靜,就把早已沒了知覺盤着坐的腿慢慢伸直開來,心想:現在還沒產生凳子,那就說明至少是在三國及以前的時代,看着宮殿的豪華絕對是封爵以上。想到這點的他已是臉滿臉喜悅,順手就把面前的竹簡拿來看了一下,是小篆體,心裡就更高興了。
因爲小篆體說明至少他不是穿越到了亂世的三國,三國雖然盛產英雄,但死的人卻不知多了多少倍,吳胡亥可沒覺得幸運之神會照顧他,以前去抽獎連再來一瓶都沒中過的經歷,他可是記憶尤新,如今他只盼着穿成個王侯就行了,其他的他可不敢妄想。
字體吳胡亥倒是瞭解的一清二楚,可你要他認,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小篆體美觀好看,卻極其麻煩難寫,楷書的前體隸書他倒是認得不少,可現在卻根本沒用。
突然外面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嚇的心虛的吳胡亥立馬正襟危坐的再次回覆好原樣,還低着頭裝成看書看得的很認真的樣子,握着竹簡邊緣的手卻是緊了又緊。
腳步聲到殿門口,就停了下來,接着就是跪拜叩首之聲。
“奴才給陛下請安”一個有點陰柔的中年男聲從跪拜的地方傳來。
讓吳胡亥不得不擡頭望看了幾眼,是個穿着秦漢服侍的太監,那種極易辨認的太監帽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起了汗的手終於放開了些,心裡:原來是個皇帝,那我還怕誰啊?全天下都是我的。
吳胡亥覺得秦漢這麼多皇帝,千古一帝有之,文景之治有之,漢武大帝亦有之,還有個漢宣中興,就算不是這些,也不會是那些個短命的,因爲再怎麼看這原身子都有二十左右了,也就放了心。
“免禮,何事稟報”吳胡亥放下竹簡,照着電視上演的說道,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更何況他這麼愛歷史的人。
“郎中令趙大人,說夜已深讓陛下早點休息”中年太監恭恭敬敬回答道,頭卻還是低着的保持行禮的原樣。
吳胡亥聽到心裡咯噔一下,心想:我沒這麼倒黴吧!中書令趙大人?這號人物可是秦朝纔有的大奸臣啊!指鹿爲馬就是他趙高的代名詞,秦漢幾千上萬的太監,一定是同姓之人,一定是這樣的。
“趙大人全名爲何?”吳胡亥急忙問道。
秦始皇,秦二世可都不是吳胡亥想要的,更不是他所預料到的,幾十個皇帝,秦朝才兩個,他相信運氣再差也不會差到這樣啊!所以心裡難免還有幻想。
“趙大人全名趙高”多麼恭敬的語氣啊!可就這一句話卻打破了吳胡亥的所以幻想。
“這是秦朝?我是秦二世?”吳胡亥說着突然站了起來,好像是在問太監又好像是在問自己,心裡早已和擂鼓無疑。
趙高敢派太監來督促他睡覺,這權利可見不是一般的大,秦始皇在世時,他趙高就是個老鼠見到貓的狗奴才,怕都怕的要死,怎麼可能敢這樣做,那就說明他現在身體的原主乃是二世皇帝而非秦始皇,想到這的吳胡亥更是汗都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秦二世,贏胡亥,殺兄十幾人,殺姐十幾人,除了自己他自己秦始皇的子女幾乎全被殺光,只留了個稍微遠點的子嬰,蒙恬等有功大臣更是被他殺了無數,還加重刑罰繼續修建阿房宮,以至在位三年不到就身死國滅,成爲歷史有名的暴君。
想到此處的吳胡亥更是冷汗直流,雖同名可就這不同姓卻讓他比不同名不同姓更痛苦十倍百倍,站着的腳都是顫抖的。
“是的,陛下”聲音還是那麼恭敬,動作也還是沒變,倒是讓站着的吳胡亥看着有了幾分欣賞。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胡亥開始有了穿越的自覺。
算了,來都來了,還能怎麼着,既然不能改變歷史,那就只能重新創造了,產生另一個平行空間也不一定是壞事啊!要想變革就得需要人才,包括太監這種特殊羣體都得留心,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諾”太監行禮準備退出去,卻被胡亥的一句話嚇得立馬又跪拜於地。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胡亥看着太監即將出去纔想起來問一下,也好做些什麼。
“奴才叫小路子,無名無姓”再次跪下的太監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看你如此恭敬憨厚,朕就賜你恭厚一名,以後就跟着朕吧”胡亥走過去想將恭厚扶起來。
“謝陛下恩賜,奴才誠惶誠恐,必將一生忠心侍候陛下”恭厚從未想過有如此天恩,看見皇帝要扶自己更是感激得拜了又拜,簡直都可以和三跪九叩相聘美了,可他心中的惶恐卻沒敢流露半點。
胡亥看他反應這麼激烈,也就沒有再執着,瞭解歷史的他,當然明白有些奴才的奴性是一輩子也改不了的,這是歷史使然,非人力可以一時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