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鋼叉,腰間別着麻袋,迎着微弱的曙光,朱夢宇走向村口。
“宇小子,怎麼來的這麼遲啊,大家可都在等你呢。”王擬麻見朱夢宇邁步朝大家走來,出言揶揄。
“好了,別廢話,趕緊出發吧!今天,你的任務還是一樣,做些打雜的活就行了,主要的獵殺還是看你叔叔我們的表現吧。”村中第一好手武棟昆見狀插口說道,“走,出發!!!”
手中冰涼的鋼叉,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投射出冰冷的銀光,準備向大山亮出它的獠牙。一行七人正式朝大山進發。
“今天大家都賣力點,憋了半個月了,葷味是啥樣都快記不得了,大家爭取此次幹他個底朝天。”
“呵呵……老武,要幹回家找你婆娘去,別在小輩面前犯渾”,王擬麻調笑道。
就在這些少兒不宜,沒營養的對話中。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大家終於進入到了大山森林中。
“快閉嘴,都別講話了!狩獵正式開始,兄弟們,狂歡吧”。 武棟昆激動的說道。對於這些最低都是煉體七層,最高的更是有感氣二層實力的獵手們來說,森林的外圍就像自家的樂園一樣,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所以大家都有種蛟龍入海的舒適感。
“老規矩,一會大家朝不同的方向搜尋,見到獵物,再一起合圍。宇小子,你就站在我和你王叔中間,別隔遠了,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你。”武棟昆仔細分配着任務,爲接下來的獵殺做着充足的準備。
“恩,知道啦。”朱夢宇低着頭,無精打采,毫無存在感的出聲道。
“哈哈哈……你小子別不高興啦。你現在修爲還低,煉體二層對付花兔、醉雞還行,但遇到飛天豬這類的猛獸,就明顯不夠看了。所以,還是乖乖跟在我們身邊吧”。王擬麻看見朱夢宇的無奈眼神,安慰道。
顯然,大家都還不知道朱夢宇已經進入煉體三層了。事實上,除了劉老,朱大少誰也沒告訴,自己突破了的事。
“你王叔說得對。要想自己親手擊殺猛獸,最低也得是煉體四層的修爲。你可得抓點緊啦!”武棟昆也出聲鼓勵道。
“好了,大家行動!”武棟昆話還未落,人已經向前邁去,手中的斧頭不時將旁邊擋路的樹枝砍下。
“這有隻醉雞,看我的”。王擬麻首先發現了一隻因走路似喝醉了酒,而得名的醉雞。
彎弓搭箭,眯眼瞄準前方毫無察覺的獵物,“嗖”的一聲,直中目標。只見那醉雞倒在地上,雙腳痙攣了一會就徹底嚥氣了。
“宇小子,裝起來。”王擬麻高興的對朱夢宇說道。
朱夢宇走上前去,單手拎起醉雞,放入早先準備好的麻袋中。
“繼續”,王擬麻大手一揮,向前形去。
就這樣,一路上大家都有了些收穫,不過盡是些醉雞、花兔之類的小物。
突然,“前方百丈處有三隻飛天豬,大家小心摸過去,先圍起來再說。”武棟昆沉聲說道。身形卻是不停,減緩了速度,朝飛天豬棲身處摸了過去。
朱夢宇也屏住了呼吸,因爲腦海的印象中,這種喚爲“飛天豬”的野獸,是一般煉體五層都不一定能夠對付的猛獸。飛天豬並不是說它長了翅膀會飛,而是形容這種體長不過丈半,身高不足三尺,重量也不到兩百公斤的猛獸,在受到攻擊時,那種瞬時的跳躍能力。
飛天豬並不像平常的家豬,它葷素都食,最愛松子,且不喜懶覺,易發怒,運動量充足。這造成飛天豬的肉質十分緊密,處處透發着松香。所以,飛天豬也成爲獵人們最愛捕殺的對象。但由於其靈敏的嗅覺和超常的突躍能力,使其在受到攻擊時常常能夠脫離危險。一旦任由飛天豬跳躍出包圍圈,別說是煉體期的獵人,就是感氣初期不善身法的修煉者也不一定能夠追上它。
這不,大夥剛剛向前摸進還沒五十丈的距離,這羣飛天豬就察覺到了危險。
“快點形成包圍!這羣畜生已經覺察到危險了,大家動作快點”。 武棟昆率先提起速度,快速向飛天豬逼近。另外五人都邁開步伐,向前逼去。唯獨朱夢宇一人掉在了後面。
當距離縮短到只有十丈左右的時候,只見三隻飛天豬朝三個不同的方向,猛地用後腿一登,整個豬身就出現在了離地三丈的高空,這一躍輕鬆躍出了武棟昆他們所形成的包圍圈。待得落地時,仔細一看,與原來的站地估摸着該有二十丈的距離。衆人都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恐怖了吧。
大家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放棄此次圍捕。而其中一隻處在朱夢宇行進路線上的飛天豬,再次施展自身絕技,飛上了高空。
且說被衆人落在後面的朱大少,擡頭看着前面停下來的衆人,也氣喘吁吁的止住了步伐。目測着自己與衆人之間約莫四十丈的距離,朱夢宇感慨這實力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啊。
“咦……飛碟。”突然擡頭看見遠處一個正向自己飛來的黑影,朱夢宇猛地冒出這麼一句。
四十丈外,正因圍捕失敗而沮喪着的武棟昆,慢慢轉過身來,準備看看掉在後面的朱大少。這一看,三魂只剩下一魂,武棟昆整個人臉都嚇白了。只見他緊張的說道:“小宇,快…快…快…躲開!快啊!”。
“武大叔,你說什麼啊,什麼快啊?”朱夢宇還一臉呆萌的望着武棟昆,疑惑的問道。
晃過神來的武棟昆,趕緊展開自己的步伐,瞬時提到極速,向着朱夢宇狂奔而來,邊跑口中還便喊道:“躲開!快躲開!”
但是,時間明顯是來不及了。飛天豬離朱夢宇越來越近,好巧不巧的是,看那落點正是朱大少所站之地。這要是一把砸下來,你可以想象一下,一輛高速行駛的大貨車撞到你身上,那是一種多麼酸爽的感覺。誰不知一隻小鳥就可以毀了一架灰機,何況是頭這麼重的豬呢。
還處在呆萌狀態的朱夢宇同學突然聞到了一股腥臭味,擡頭看見那氣味的來源,自己也呆了。“哇……好大頭豬啊,還會飛額,好神奇哦。”就差沒跳起來鼓着掌的朱夢宇感慨道。
“不對,它怎麼朝我飛來了。蒼天啊,大地啊。你這該死的畜生,不知道我們是本家啊”。朱夢宇帶着哭腔的嘀咕道。殊不知他把自己和畜生歸爲了一類。(捂嘴偷笑……)
說時遲,那時快。朱夢宇鬆開手中的麻袋,拿着鋼叉,運起《虎嘯猿形》中的猿形,急速朝一邊滾去。與此同時,飛天豬也終於着地了。看着開裂的地面,朱夢宇滿面怒氣的爬起來說道:“你連本家的面子都不給,竟敢如此欺辱本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抄起鋼叉,展開猿形,一口虎嘯吐出,快速欺身至飛天豬前。而那脾氣火爆的飛天豬也被眼前弱小人類的咆哮惹怒了,眼神蔑視的看着奔來的朱夢宇,重重的吐出鼻息,縷縷白氣升起,迎面撞了上去。
眼見那碩大的豬身即將撞到朱夢宇身上,朱夢宇腳尖輕點,巧妙的繞到了飛天豬的側身,用鋼叉狠狠的朝豬身上叉去。這下,飛天豬更是暴怒,那壯碩的身子開始橫衝直撞起來。而朱大少從不和它正面交鋒,總是迂迴的繞到側面和身後,給予它創傷。縱使再皮厚的豬,在這樣的打擊下也不免受創嚴重,更何況朱大少還陰險的給它的私密處來了一下。
隨着失血的增多,飛天豬也從暴怒狀態迴歸,開始有了撤退之心。這不,面對朱夢宇刺來的一叉,它不管不顧,登起後腿,準備逃跑。而正打得興起的朱大少怎麼會容許它逃跑,只聽得一聲虎嘯朝着飛天豬的耳朵而去,趁着它被震的愣神之際,用盡全力,一把將鋼叉插入了飛天豬的脖頸。飛天豬發出一聲臨死的怒吼,慢慢倒在了血泊中。
另一邊,眼見朱夢宇要被飛天豬砸到而急速奔來的武棟昆。在跑到一半時,聽見那飛天豬着地的震響,心突然一沉,停住腳步,面若死灰的想到:“這下完了。這一砸,小宇哪有活命之理,可憐我那苦命的弟妹又要經受喪子之痛了。唉,老天怎的如此無情!”
其實,朱夢宇和飛天豬的戰鬥也就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在武棟昆還尚未回神之際已經結束。
“砰”,飛天豬倒地的聲響中,武棟昆醒轉過來,定眼向前看去。只見一具黑乎乎的軀體倒在了血泊中,而旁邊還跪坐着一個,喘着粗氣,手握五齒鋼叉的英俊小夥,那不是朱夢宇朱大少又是誰呢。
“咦……你小子沒事!你小子竟然沒事。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啊”。說完,武棟昆快速走到朱夢宇身前,欣慰的笑道:“有沒有受傷啊?你是怎麼做到的?看你這樣子應該進階到煉體三層了吧?”
隨後緊跟而來的五人,也一臉關切的看着朱夢宇。王擬麻出聲詢問道:“小宇啊。你剛剛使用的那是什麼功法?憑你煉體三層的修爲,竟能活活把這飛天豬虐死。就是你王叔我對上這畜生,不費一番功夫也休想將其拿下啊。當然了,這還是在那畜生不逃跑的情況下。”
“我說,武叔啊,你們能等我休息會再問嗎?我被那該死的畜生,搞得都快累虛脫了。”朱夢宇一臉蒼白的抱怨道。
衆人見朱夢宇一副,我不想說,你能把我怎樣的欠揍表情,只好都悻悻的走開了。帶着一肚子的疑問和好奇,大家將悶氣撒在了已死去的飛天豬身上。可憐那朱大少的本家,被他們大卸了八塊,美其名曰,豬太大,不好帶。他們也不想一想,區區兩百公斤的豬肉,對於這些動不動一出拳就是七八百公斤的獵人來說,算個屁啊。
經歷瞭如此兇險的一幕,衆人也沒有心情繼續狩獵下去了。看着處理過的豬肉以及之前的收穫,也足夠吃一陣了,如是相商着下山去了。
由於那頭飛天豬是朱大少一人斬殺,於是他分得了大半豬肉,這讓吃了半個多月素,幾乎未曾沾腥的朱大少傻樂了半天。
日子就在朱夢宇修煉、識字、上山打獵的過程中千篇一律的度過着。而隨着朱大少的辛苦付出,他的修爲也在一天天增長着。花了七天的功夫,又突破到了煉體四層;緊接着,十來天的時間,又邁入了煉體五層。這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已經追上甚至趕超了同齡人。
這天,朱大少像往常一樣來到劉老家中,準備學習古字。熟知劉老告知朱夢宇,今後都不用再來學習了,這是怎麼了呢?
預知後事如何,且等下章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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