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44金玉良緣88
那晨跟幾個同事吃完飯就離開餐廳,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她們那個領隊的教授,很明顯的休息不足,臉上疲態盡顯。
幾個人跟他打過招呼就離開了,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一個同事湊了過來笑,
“瞧瞧,瞧瞧,看樣子昨晚的服務讓他吃不消啊,很明顯的體力不足呢。”
幾個女人鬨笑了起來,那晨覺得她們幾個真是夠了蠹。
又剛走了沒幾步呢,又碰上了前來餐廳的溫伯遠,那晨是早上還在睡的時候迷迷糊糊聽他在耳邊說了一句,說要去健身房。後來他走了之後又過了一會人她才起的牀。
這會兒估計是運動完了,回房間洗了澡神清氣爽的來吃飯了。
因爲休假也沒有任何公務,所以他穿的也很休閒,然而天生的衣架子加上他自身的氣場在那兒,簡單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也瞬間就有了味道。就那樣踏着晨光而來,老遠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幾個女人見了他,也不顧他是那晨的男朋友,毫不客氣地就花癡了起來,一個個的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啊,紛紛上前跟他打着招呼髹,
“嗨,溫先生,早啊。”
那晨心裡哼哼了一聲,這羣女人,私下裡在她面前都喊他溫大叔,這會兒怎麼倒溫先生了。
人人都愛美好的人或事,如今面前有這樣一個身材和樣貌都養眼的男人,她們雖然都是女學霸女學究,但也擋不住她們垂涎的視線。
倒不是她們有什麼不好的企圖,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於是幾個同事太熱情,正牌女友的那晨硬生生被她們給擠到了後面。
那晨訕訕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幾個同事圍住的某人,她怎麼覺得這種感覺這麼不爽呢。
雖然知道同事們不會那麼LOW的對他有什麼企圖,但是心裡就是不爽,超級不爽,像是醋罈子被打翻了似的,想要將他塞回房間老老實實呆着,別出來招蜂引蝶。
溫伯遠雖然跟她的幾個同事笑着寒暄着,但是視線卻是不時地凝向一旁的那晨,他其實根本沒有耐性去應付這幾個女人,還不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只是,她卻跟沒事人似的,就那樣站在那兒任由他被幾個女人荼毒。
好不容易掙脫了那幾個女人的束縛,他邁步走向她,她卻狠狠瞪了他一眼,低頭打算跟幾個同事一起離開,沒有想理他的意思。
溫伯遠莫名其妙,他還氣着她的見死不救呢,她倒先生起氣來了,還有,她生什麼氣?他也沒招她沒惹她。
那晨心裡不爽所以懶得理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是他好聽的聲音在頭頂上方問她,
“怎麼了?”
兩人此時站在通往餐廳的走廊上,那晨就那樣擡起眼來看向他。
晨間的陽光裡,男人的五官英俊深邃,神情閒適,眸光裡是淡淡的笑意,就那樣垂眼看着她,彷彿她是他眼中最美的風景一樣。
那晨心中一動。
就那樣踮起腳尖湊近了他,在他性.感的喉結上用力吮了一下,然後兇巴巴的警告他,
“今天老老實實給我在酒店裡待着,少出來招蜂引蝶,哼!”
最後她重重哼了一聲,然後滿意的看了一眼男人喉結上的嫣紅痕跡,小步跑開去追自己的同事了。
溫伯遠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喉結上一疼之後她警告玩自己就跑走了,他還處於她主動過來親吻他的驚訝中。
回過神來之後她已經跑遠了,跟幾個同事進了電梯,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再想想她說的話,後知後覺笑了起來。
小沒良心的這是吃醋了呢。
好聽的男性笑聲就那樣從脣間溢了出來,在走廊裡盤旋着,有經過走廊去餐廳的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想着這樣一個好看出色的男人,怎麼莫名其妙一個人笑成這樣。
旁邊正好是洗手間,溫伯遠笑過之後又邁步走了進去,對着鏡子看了看,發現自己喉結上一塊曖昧的紅色痕跡,他再次忍不住的低聲笑了出來。
瞧着她平日裡大大咧咧沒什麼心機似的,這會兒還故意在他這裡吮了個痕跡出來,宣告主權的味道很濃啊,不是特別親密的關係,誰在一個男人的這個位置上留下痕跡啊,此舉意在赤.的告訴別的女人,他已經有主了。
又從鏡子裡看了一眼那痕跡,心情很好的轉身出去了,繼續去餐廳用餐。
那晨追上幾個同事,電梯裡她們湊在一起笑,
“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樣的啊,咱們那位教授,也就四十歲吧,禿頂凸肚,再看看人家那晨家溫大叔,身材精健,比年輕男人都感覺有力量。”
“怪不得在牀上能讓那晨都怕呢,哈哈哈哈——”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那晨臉紅,
“喂,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矜持一些啊。”
這些女人真是的,整天以自己是熟女爲藉口說各種葷段子,其實就是一羣女流.氓!
“哎呀哎呀,瞧瞧咱們的女漢子小師妹都臉紅了呢。”
她們纔不理她的佯怒呢,繼續打趣着她,那晨鬱悶,敢情女漢子就不會臉紅了啊,早知道她天天裝淑女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她們幾個各自回房間拿了東西在酒店大廳匯合之後就乘專車去工作了,一上午的時間那晨跟溫伯遠兩人都沒有聯繫,因爲那晨專注待在實驗室,所以溫伯遠也沒有打擾。
上午的工作結束,一行人出了實驗室打算返回酒店吃午飯外加午休,結果一出實驗室的門口就看到了倚在一輛黑色車子邊的溫伯遠。
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輛車子開着,站在車邊等她的樣子,英俊而迷人。
見她出來之後他迎了上來,衝她笑的好不溫柔,
“那晨——”
那晨被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找來,頓時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因爲他們這一行,不僅僅有她自己學校的幾個同事,還有合作單位的一些研究人員。
是她要好的同事幫她打了圓場,
“哎呀,那晨男朋友來了,午飯肯定不會跟咱一起了,咱們先上車走吧。”
然後大家就簇擁了一起上了回酒店的班車,就那樣生生把那晨給丟給了溫伯遠,那晨覺得她們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走了過去故意兇他,
“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待在房間的嗎?”
溫伯遠攤了攤手很無辜的樣子,
“我一上午確實是待在酒店的,不信你去問酒店前臺,她們肯定沒看到我出去過。”
然後又說,
“但現在這不是午飯時間到了嗎,我來接你出去吃好吃的。”
那晨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質問他什麼,只不過是故意做做樣子而已,又看了一眼他的車子,
“你哪兒弄來的啊?”
他笑着爲她打開車門,
“商人朋友遍天下。”
那晨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坐了進去,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H市,有輛車子終究是方便的很。
溫伯遠驅車直接載着她去了一家在H市很有名的吃飯的地方,後來據他自己說,他一上午待在酒店沒出去,全部研究H市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各種路線了,所以這會兒他才能這樣駕輕就熟的驅車帶她來吃飯。
他向來是這樣,做什麼事情喜歡計劃好部署好,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裡。
而在隨後的幾天裡,那晨也在他這般井井有條的安排下,充分享受了一番H市的美食和美景,並且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疲憊感。
那晨竟然覺得,並非旅遊勝地的H市,一下子比那些國內有名的旅遊勝地都讓人喜歡的很。
某天晚上她將自己心裡的這種感受跟溫伯遠說了,他擁着她笑,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那晨不解,
“爲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因爲跟你在一起逛這座城市的人是你喜歡的,所以你纔會跟着喜歡上這座城市的一切。”
那晨,“……”
他這是在間接的表達他是她喜歡的那個人,這人也未免太自戀了吧。
不過,她承認,好像他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
然而,對於她這樣嘴硬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當着他的面承認的,於是就哼了聲,
“自戀狂。”
然後翻身背對着他去睡覺。
溫伯遠倒是沒有逼她非要親口承認她的心意,他沒有那麼無聊,他也不是那種非要她親口說出來他纔會有幸福感的男人。
對他來說,她的心裡是不是有他,他自己用心能感受出來就行了。
他知道她嘴硬不願意承認這些,他願意這樣一直慣着她,慣着她的口是心非。
臨行前一晚,科研任務順利完成,溫伯遠帶那晨出去消遣,一起同去的還有那晨的同事們,溫伯遠請客。
一羣人先是去吃飯,這幾日溫伯遠跟那晨早就將H市的美食品嚐遍了,所以請客的時候選的也是最上乘的一家餐廳。
這幾日那晨有溫伯遠料理着一日三餐,吃了各種美食,但是她那些同事就沒她這個好福氣了,一日三餐幾乎都是酒店標準的工作餐,早就吃膩了,而且味道真心也並不怎麼樣。
所以此時吃到兩人精選的這家餐廳的飯菜,大家都覺得好吃的要命,幾個女人紛紛豔羨着那晨,有個這樣體貼的男朋友,來H市的這幾天,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今晚沒有聽到同事們對他的誇讚之前,那晨對這次H市之行並未有太多的感觸,然而在聽到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溫伯遠的時候,那晨才覺得,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他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她來操心,她繼續大大咧咧粗心的做她的女漢子,他會精細的將一切都打算好,從吃的到用的。
於是,趁着幾個同事七嘴八舌地在說着什麼的時候,那晨悄悄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然後小聲對他說了一句,
“謝謝。”
謝謝他這樣疼愛她。
也許是自己從小的性格原因決定了吧,她自己也認爲自己不會像柔弱的唐小喬那樣,收穫一份溫暖動人的愛情,有時候她也覺得,應該沒有男人會願意要她這樣的女人吧。
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他,他讓她充分體會到了做一個女人的所有快樂,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雖然她曾經對他的年紀頗有詬病,但是抵不過他日復一日的溫暖關懷。
那晨是一時有感而發的感觸,誰知在她說了謝謝之後他卻微微湊近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說,
“嘴上的感謝我可不要,我要你今晚回去用實際行動表示感謝。”
那晨窘的瞪他。
兩人在那兒這樣親密,惹得幾個女人不滿,
“哎哎,你倆在那兒說什麼悄悄話呢?”
那晨尷尬不已,
“哪有什麼悄悄話,我們不過是在商量一下待會兒去哪兒唱歌比較好。”
說到唱歌,大家又興奮了起來,暫時忘了他倆在那兒親密的舉動。
那晨小聲問他,
“待會兒我們去唱歌,你……沒問題吧?”
溫伯遠挑眉,
“我有什麼問題?”
那晨看了他一眼,
“你……能適應去那種地方?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吃完飯你可以先回去……”
那晨下意識裡以爲,K歌這種行爲應該只是她們這些年輕人喜歡的,對於他這樣大叔級別的人,是不太會喜歡那種場合的。
而且,那晨也擔心他不會唱歌,即便他會唱,那晨也怕他只會唱些老歌,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溫伯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你直接說你以爲我不會唱歌就行了。”
那晨,“……”
溫伯遠看着她忽而又笑了起來,
“要不要再打個賭,要是我會唱的話——”
只不過這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晨不客氣的打斷了,
“不要!”
然後又說,
“我纔不要跟你打賭或者什麼約定呢,你願意跟我們去那就去。”
那晨學聰明瞭,一次什麼切磋的破約定就將她整個人都賠進去了,現在他又來說打什麼賭,她纔不要呢,不僅這次不要,以後也都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他那麼的心機深沉,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溫伯遠計謀沒得逞,也只能作罷,她倒是學精明瞭許多。
不過都得到她的心了,他也沒什麼必要非得逼她怎樣了。
吃完飯一行人轉戰KTV,包間裡那晨跟幾個同事唱的很嗨,也喝的很嗨,她都好久沒喝酒了,反正她喝不喝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她喝點酒,晚上也能助興。
那晨倒是對溫伯遠刮目相看,她沒想到他還會唱歌,而且還唱的那麼好聽,而且還是唱的那麼流行的歌。
他一曲唱完,衆人都給他鼓掌呢,她還怔在當場。
想起自己吃飯的時候對他的蔑視,她打了個哆嗦,本能的覺得自己今晚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幾日在一起,因爲她要科研任務艱鉅,他體諒她工作辛苦,其實兩人並沒怎麼歡好。偶爾有過幾次,但感覺他都不怎麼盡興。
剛剛晚飯上他的暗示她聽懂了,她感覺他有種今晚想要大戰一場的打算。
她可受不了,於是在他坐回來之後立刻狗腿的給他捧場,試圖哄的他龍心大悅今晚放過她,
“唱的真好。”
溫伯遠只看着她呵呵了兩聲,她那點心思他還猜不透?
那晨窘,小腦袋還在轉着想要怎樣繼續哄他呢,他就擡手將她摟進了懷裡,也不避諱在場的其他人,就那樣貼着她的耳朵說着,
“別再白費心思了,想哄我高興只有一個辦法,晚上回去伺候的我舒服了就行。”
那晨,“……”
心裡憤憤咬牙,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