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00金玉良緣44
回程的路上,那晨在高速上一路狂飆,將時速控制在最高限速的那一格上沒間斷過,沒一會兒身後聶助理的那輛車就不見了蹤影。
她就是想給老男人的心臟來點刺激,結果那人全程淡定。
聶助理打過電話來給溫泊遠哭訴,
“老闆,你們開那麼快,我完全跟不上,我完全不知道回去的路啊。”
“照着導航走,直接回酒店。魍”
溫泊遠懶得理會自己這個膽小的助理。
其實也不能說人家膽小,是他身邊的這個女孩,膽子太大。
那拉問了他住的酒店,直接就將他給送回了酒店檎。
全程高速回來,他並未藉着同乘一車的機會跟她聊天說話。
那晨覺得這一點他的品質還是值得肯定的,她開那麼快,他應該是出於安全考慮,所以並未沒話找話跟她套近乎。
那晨也可以保證,如果他真的那麼沒品不停地聒噪地跟她說話的話,她一定會打開車門將他踹下去。
然而,他沒有。
紳士而又矜持,害她連發火出氣的機會都沒有。
酒店門口,溫泊遠解開安全帶轉頭對那晨說,
“謝謝。”
那晨鼻樑上架着帥氣的墨鏡,懶得回他,直接就開了車門鎖,間接示意他趕緊下車走人。
他並未做任何逗留,乾脆利落地下車,只不過他臨下車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話卻是讓那晨窩火,他笑眯眯地對她說着告辭的寒暄語,
“溫城見。”
那晨直接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溫城見?溫城見個毛啊,最好永遠都不要見。
喬家。
在送了溫泊遠跟他的助理離開之後回到家裡,那拉有些納悶地說,
“你說,溫泊遠爲什麼忽然來拜訪我們?你只跟他做過一筆生意,到不了親自上門拜訪的程度吧?”
“至於他的父母那兒,你是物理專家,他的父母是化學專家,也僅僅是在學術研究場合見過,私交也並不深厚啊。”
喬景容想起溫泊遠有意無意落在自己女兒身上的視線,微微眯了眼,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拉實在是對自家女兒的魅力太沒有自信了,所以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那他是想幹什麼?”
喬景容看了她一眼,
“你那鴛鴦譜點錯了。”
那晨想到自己將女兒配給了溫泊遠的助理,配錯了?
所以……
驀地反應過來,震驚不已,
“你是說溫泊遠對那晨——”
那拉想到了這一點之後頓時甚感欣慰,爲自家女兒終於有這樣一個勇敢的追求者而欣慰不已,並且這個追求者還是這樣的優質,
“太好了,他怎麼都不明說呢,明說的話我當場就把那晨拍板許給他了,我們那晨終於也可以嫁出去了。”
那拉對溫泊遠印象甚好,因爲無論是外形,還是家世,又或者是他自身的能力,都很優秀。
最重要的是,女人的直覺告訴那拉,溫泊遠那樣從容悠遠的性子,很是適合自家女兒的火爆。
喬景容面色不怎麼好看,冷冷斥了她一句,
“好什麼好,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紀了!”
憑良心說,溫泊遠哪裡都好,是個很優質的男人。
然而,配他的寶貝女兒那晨,喬景容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年紀太大。
那晨今年才22歲,溫泊遠的話,他印象中跟溫泊遠做生意的時候,他就三十幾歲了,今年的話至少也34了。
差了12歲,這個年齡差他有些接受不了,即便現在很流行老夫少妻,那些個明星,差十七八歲的都有在一起的。
然而,明星終究是明星,跟他們常人的思想是不太一樣的。
所以,他對這個年齡差表示不能接受。
那拉纔不管這些呢,她只要女兒能嫁出去就萬事大吉了,
“他能有多大年紀?也不過就三十幾歲吧,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
那拉對溫泊遠讚不絕口,
“再說了,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咱們那晨那性子,眼看着是不會疼男人了,只能找個男人來疼她。”
喬景容簡直無法跟她溝通下去,
“總之這件事我不同意!”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口氣有些太霸道了,他又改了口,
“那晨在我心裡是這世上的獨一無二,任何男人都配不上他。”
那拉生氣,
“喂,喬景容,你不會跟卓聽楓似的吧?”
所有人都知道,卓聽楓是出了名的護女心切,然而越是他最護女,越是他家楚楚最早戀愛最早跟藺旭陽確立關係。
喬景容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沒好氣地說,
“你別自己在那兒想的一廂情願,這事咱倆誰說了都不算,得問問那晨的意願。”
然後又警告自家老婆,
“我先把話撂這兒,她要是不喜歡那個溫泊遠,你可別從中給我瞎撮合。”
喬景容一想到溫泊遠比女兒大了那麼多,就恨不得這件事永遠都不成。
然而他也是瞭解自己的女人的,看她此時兩眼放光的樣子,就知道後面她會不遺餘力地撮合女兒跟溫泊遠。
不過還好,據他觀察,女兒對溫泊遠也沒多少好感,這是他唯一欣慰的地方。
丟下這些話他就轉身走人了,心情很不爽。
那拉被他莫名的兇了一頓,哼了一聲,
“這傢伙估計會成卓聽楓第二。”
喬景容向來脾氣溫和,發這樣大的火,撂這樣的狠話,平日裡還真不多見。
這會兒爲了女兒的婚事,也不能淡定了。
那晨送下溫泊遠回了家,心情悶悶的。
被他臨下車時的那句溫城見給弄得她都不想回國了。
一進家門就見母親迎了上來,目光熱切地問她,
“晨晨,你跟溫先生怎麼認識的?”
那晨頓時覺得情況不妙,她媽每次這樣親暱的叫她晨晨的時候,準沒好事。
小腦袋迅速飛轉了起來,再一看她媽此時興奮打探她跟溫泊遠的認識由來的模樣,頓時就可以斷定母親是想要將她跟溫泊遠配在一起。
心裡更悶了。
瞬間就本能地開始抹黑溫泊遠,
“哎呀老媽,快別提了,那老男人根本就不檢點。”
她擡手攔住那拉的肩語氣氣憤地控訴着,
“那天在咖啡廳外面,他見我第一眼,就讓他助理去跟我搭訕,說要請我喝咖啡,你說,他是不是生活不檢點?正經男人哪有這樣的啊?”
誰知自家母親卻是完全沒有反感,反而拉着她的手說,
“這說明他是對你一見鍾情啊!”
那晨,“……”
那拉完全將喬景容的警告拋在了腦後,她也根本不在乎喬景容的警告,她還沒回房找喬景容算賬呢,竟然敢兇她?她不兇他就不錯了!
那晨覺得自己跟母親完全沒有共同話題,邁步就往樓上走,
“老媽,拜託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
那拉氣得要命,在她身後吼着,
“臭丫頭,這樣的好男人現在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那晨完全無視,就那樣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丟到了牀上,心煩地嘆了一口氣。
唐小喬被閻少衡帶了出來,直接去的是商場的女裝店。
他選了一件湖藍色的連衣裙讓她去試,她懵懵地試了出來,完全沒有發現此時的自己是多麼漂亮迷人的她,不解地問他,
“爲什麼忽然帶我來買衣服?”
她沒說出來的是,還買的是這種近乎禮服似的連衣裙,現在都穿不着。
閻少衡卻是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輕攏着她的肩將她帶到了穿衣鏡前,
“先挑衣服再說。”
“哦。”
唐小喬只好應了下來,擡眼看向自己中的自己。
連她自己都被驚到了,鏡子裡的自己,清麗宛若水中仙子,澄澈的誘,惑,恬靜的淡然。
靈氣十足,卻又讓人很是舒服。
如果說在這之前她一直是青澀的果酒,那麼在成了他的女人之後,她便成了香醇的紅酒。
唐小喬是驚訝的,閻少衡則就是驚豔的。
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憑藉自己的審美判斷隨意爲她選的一件禮服,竟然會讓她如此動人。
也不顧店裡還有其他的客人和店員在場,他低頭就吻了一下她柔軟的脣,
“就這件了。”